局勢變化之快,連韋斯特伍德與布魯德林都沒有料到。
“三十七國集團”會議結束後,布魯德林立即趕往白宮。在此之前,再次被臨時任命爲總統特别軍事顧問的杜奇威将軍已經被韋斯特伍德請到白宮,爲總統分析“日本戰争”的局勢與發展。
布魯德林趕到時,杜奇威正說到緊要處。
“情況非常明顯,日本堅持不了多久。
”杜奇威剛剛來華盛頓,沒來得及從五角大樓與cia了解最新情況,“根據中國公布的相關數據,日本空軍在前三天至少損失了八百架作戰飛機。戰争爆發前,日本空軍總共隻有不到一千三百架作戰飛機。因爲戰鬥機的生産過程有一個周期,大約在一個月左右,所以日本空軍不可能馬上獲得新生産的戰鬥機,隻能重新使用以前封存的兩百餘架戰鬥機。由此計算,日本空軍最多還有五百到七百架戰鬥機,預警機幾乎損失殆盡。照此速度,兩到三天之内,日本空軍将徹底失去作戰能力。在日本海軍航母戰鬥群全軍覆沒的情況下,日本空軍又失去作戰能力,日本将迅速戰敗,至少無法應付中國的戰略封鎖。”
“中國實施戰略封鎖的目是什麽?”
布魯德林微:皺了下眉頭,朝提出問題的總統看了一眼。
韋斯特伍德一副虛心求教的樣,仿佛真的在向杜奇威請教。
杜奇威稍微遲了下,說道:“從純軍事角度看,中國對日實施全面戰略封鎖的意義非常大。日本是一個資源極其貧乏的島國,又遭到放射性污染,封鎖持續三到六個月,日本就得向中國求和。如果中國的目的是像消滅韓國一樣消滅日本鎖至少得持續一年。到時候,中國不用派遣一兵一卒,就能用最低限度的損失占領日本。”
“中國會占領日本!?”布魯德林顯得有驚訝。
杜奇威沒有開口。因爲這是他能夠回答地問題。其實在總統提出問題地時候。杜奇威就知道總統問地不是政治上地目地。而是軍事上地目地。他也站在軍事角度對中國地戰略封鎖進行了分析。
“中國是否占領日本國際局勢地發展。按照我們地推測。中國占領日本地可能性微乎其微。”韋斯特伍德看了大驚小怪地國務卿一眼目光轉向了杜奇威。“将軍。在我看來雖然中國在奪取制空權之後。有足夠地能力對日本實施戰略封鎖。但是我總覺得中國似乎缺少什麽東西。”
“确實如此。中國缺少一個進入西太平洋地跳闆。”
韋斯特伍德微微點了點頭明正是這個意思。
“雖然中國已經占領台灣。但是在台灣局勢尚未穩定地情況下。中國首先就得穩住台灣民衆、爲台灣送去必須地生活物資、恢複台灣社會局勢、消除軍事政變對台灣社會造成地影響。如此一來。除了在幾個軍事季度部署作戰力量之外。中國不大可能立即向台灣派遣戰略進攻力量。以台灣作爲跳闆進入西太平洋。”杜奇威稍微停頓了一下說道。“中國沒有别地選擇隻能進攻沖繩群島。至少占領一座島嶼然後以此爲基地。向西太平洋派遣對日本進行戰略封鎖地戰艦與戰機。從軍事角度看中國必須盡快發動進攻。拿下具有完善基礎設地日本軍事基地。隻有這樣。中國對日戰略封鎖才能變成現實。也才具有可行性。而不僅僅隻是一句宣言。”
布魯德林淡淡一笑,他也考慮到了這個問題,正準備告訴總統呢。
韋斯特伍德沉思一陣,摁下了桌上的通話器,對外面的秘書說道:“珍妮,立即準備直升機,送杜奇威将軍去五角大樓。另外聯系五角大樓,告訴國防部長,總統特别軍事顧問杜奇威将軍替我全權負責軍事決策。”
杜奇威猛的一驚,有點不敢相信的看着韋斯特伍德。
吩咐完秘書,韋斯特伍德對杜奇威說道:“将軍,局勢再明顯不過了。雖然我們不會爲了日本與中國開戰,也不會讓美**人爲了一個不相幹的國家流血犧牲,但是我們必須保護航行在世界各地的美國船隻、以及船隻上的美國船員,保證我們的海外貿易暢通無阻。爲此我授權你以總統特派顧問的身份對美軍的部署進行調動,國防部、參謀長聯席會議與中央情報局等情報機構将全力配合。”
“是,總統閣下!”杜奇威立即起身向總統敬禮。
總統是美軍最高統帥,所有美**人都得服從總統的命令。
等杜奇威離開後,韋斯特伍德才長
氣,似乎剛剛做出了某個重大決策一樣。
“準備派遣護航力量?”
看了眼國務卿,韋斯特伍德苦笑了一下,轉口說道:“會議進行得怎麽樣?”
“沒什麽變化,在我看來,爲中國對日本進行戰略封鎖感到高興的國家比比皆是。”布魯德林也苦笑了一下,說道,“通過了一份沒有任何約束力的決議,以‘三十七國集團’的名義譴責中國,由我們與英國、法國牽頭,在安理會提出制裁中國的提案,要求中國爲正在進行的戰争承擔全部責任。反正,沒有哪個國家願意背上包袱,也沒有哪個國家願意接納日本難民。”
“在安理會提出制裁中國的提案?”韋斯特伍德愣了一下,說道,“如果安理會能夠救日本,戰争就不會爆發了。既然其他國家都不願意伸出援助之手,我們也不要過于積極,讓英國與法國去張羅,面對與中國正面碰撞。”
“中國的戰略封怎麽辦?”
“看看局勢再說。”韋斯特伍長出口氣,說道,“中國下了步狠棋,看上去,簡直就是在與全世界做對。”
“确實如此,歐對此非常不滿。”
“問題是,王元慶會做如此蠢事嗎?”
布魯德林微微皺了下眉頭,說道:“統的意思是,中國手裏還有籌碼?”
“不僅有籌碼,還有很的籌碼。”韋斯特伍德朝國務卿看了一眼,說道,“雖然戰争才進行了一百來個小時,但是所有迹象都表明,這是一場預謀已久的戰争。從戰略策劃到戰略實施,再到戰術實施,整個過程一氣呵成,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的迹象。更重要的是,整個過程中,中國占據了絕對的主動地位,不管是戰略欺騙,還是戰術進攻,中國徹底壓住了日本,打得日本毫無還手之力,隻能向我們乞求。你認爲,如果中國沒有足夠的籌碼,會表現得如此咄咄逼人嗎?”
“确實如此,我們不得不擔心中國的極主動。”布魯德林點了點頭,似乎早就想到了總統開始說的那些事。“在這場戰争之前,中國的所有對外軍事行動都建立在反擊之上,不管是對付印度、還是對付日本、東南亞那些小國,乃至與我們在朝鮮半島交手,中國都沒有在戰略實施階段采取主動。這次卻截然不同,從一開始,中國就打定主意要與日本開戰,積極爲戰争制造理由。如果中國手裏沒有足夠的籌碼,别說全面打擊日本核設施、對日實施戰略封鎖,甚至不會主動挑起戰争。”
“關鍵就在這裏,中國手裏有什麽樣的籌碼?”
“搞清楚之前,我們最好謹慎一點,盡量避免與中國直接碰撞。”布魯德林安自談了口氣,說道,“歐盟比我們積極得多,讓歐盟給中國制造麻煩,弄清楚中國手裏的籌碼,我們再跟進。”
“這還不夠,我們必須押上點什麽。”
布魯德林微微皺了下眉頭,似乎沒有明白總統的意思。
“你盡快聯系加拿大總理,讓加拿大在日本難民問題上做出适當讓步,可以通過自由貿易協定向加拿大提供部分補貼,甚至承擔部分難民的救助工作。”韋斯特伍德稍微停頓了一陣,又說道,“加拿大松口之後,我們就向澳大利亞與新西蘭施加壓力,迫使澳大利亞與新西蘭向歐盟施加壓力。到時候,就算法德意等國看出了我們的意圖,也得因爲日本難民問題向中國施壓,從而弄清楚中國的企圖。”
布魯德林沉思一陣,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麽。
“三十七國集團”中,歐盟最關心“人道主義災難”,對日本難民最具同情心。别的不說,日本發生嚴重放射性污染之後的短短幾天内,歐盟發生了數百起針對“中國濫用武力”的示威遊行。
歐盟各國政府受到的壓力非常大,法國總統已經多次在非正式場合宣稱要讓中國爲人道主義災難負責,德國總理也多次在集會上發表了同樣的意見,意大利總理則在會見地方代表(多爲黑手黨性質的大家族代表)時表示将全力懲戒犯下嚴重戰争罪行的中國。歐洲各國政府的态度,也是順應民意。
韋斯特伍德要利用的正是這一點。
讓歐盟沖在前面,迎接中國的“憤怒”,再從中國的反應判斷中國的意圖。
無論如何,韋斯特伍德不想讓美國站在最前面,承受“龍之怒”産生的暴風驟雨。
他媽的**
昨日夜間打不開首頁,少加更了一章,今天補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