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艇已經接到貨物,正在返航途中,預計一周後回到基地。”
“派人過去了嗎?”
“現在還早,提前一天派人過去。”
李存勳點了點頭,加快步伐,對劉曉賓說道:“密切關注日本國内局勢發展,聯系c03與,讓他們在适當的時候與‘向日葵’接觸,獲取最新情報。”
“沒問題,我馬上安排。”
走到車邊,李存勳停下腳步,說道:“我去總參謀部彙報情況,有消息立即聯系。”
劉曉賓替李存勳拉開車門。
“放心吧,我在這邊盯着,有情況就給你打電話。”
半島戰争爆發後,李存勳集中精力協助總參謀部,把很多由局長負責的事務交給了劉曉賓。直到張孝珑發回消息,村上貞正準備對付以岩崎信川爲首的一批軍人,李存勳都有點不敢相信。更讓李存勳無法相信的是,村上貞正不打算“親自出手”,将行刑工作交給了最信任的國家情報廳特工,而且在海上處決“叛徒”。情報得到确認後,李存勳立即找到項铤輝,要求總參謀部派遣特種部隊與潛艇協助軍情局。
非常幸運。搭載了一支特種小分隊地“烏賊”号(c97級攻擊核潛艇)正在日本東面地太平洋上活動。從2023年開始。“烏賊”号與姊妹艇“墨魚”号攜帶一支特種小分隊。輪流到日本東部海域執行戰鬥警戒任務。按照總參謀部制訂地“國家戰略報複計劃”。與日本開戰後。由“烏賊”号或者“墨魚”号将特種小分隊送上北海道。确認是否摧毀了日本地陸基戰略彈道導彈。
從策劃到完成。整個行動僅用時12~小時。
來到總參謀部。李存勳與項铤輝直接找到了趙潤東。
“人活着?”
“送上潛艇地時候還活着。現在不太清楚。”李存勳非常簡要地彙報了情況。“四處槍傷。兩處比較嚴重。潛艇上地醫療手段非常有限。沒有合适地醫療人員。無法保證讓岩崎信川活着到港。”
趙潤東點了點頭。說道:“至少能讓我們松口氣了。”
李存勳淡淡一笑,沒有接元首的話。
“村上貞正真是心狠手辣。”項铤輝歎了口氣,說道,“雖然岩崎信川一直不滿,堅決主張出兵朝鮮半島,但是沒有任何迹象表明岩崎信川準備推翻村上貞正,也沒有與他國勢力勾結。沒有任何征兆,甚至沒有半點警告,十多名将領與上百名軍官成了陪葬品。或許在村上貞正眼裏,軍人根本算不了什麽。”
“話也不能這麽說。”趙潤東壓了壓手,說道,“村上貞正不是沒有警告,而是岩崎信川太愚蠢了。”
項铤輝看了元首一眼,有點不太明白。
“如果我沒猜錯,岩崎信川是日本‘軍部’主戰派的代表。”
李存勳點了點頭,證明了趙潤東的猜測。
“村上貞正一直沒在出兵問題上做出決策,就是在警告包括岩崎信川在内的主戰派将領,隻是岩崎信川沒有看出來。”趙潤東冷冷一笑,說道,“主戰地肯定不止岩崎信川,還有其他将軍,隻是其他人沒有表現得過于明顯。村上貞正讓國家情報廳的特工處決岩崎信川等人,實際上在爲自己留退路。處決岩崎信川不是爲了消滅主戰派,而是爲了壓制主戰派。幹得好,村上貞正将高枕無憂;幹得不好,村上貞正就得另某他路。到時候,讓國家情報廳做替罪羊,軍隊仍然會擁戴村上貞正。”
“目前看來,村上貞正已經取得了勝利。”
“不能過早得出結論。”趙潤東微微一笑,對李存勳說道,“希望日本參戰的不僅有日本軍人,還有美國。半島戰争爆發時,美國正值政權更替時期,而且民主黨赢得了大選,現任總統與當選總統很難在重大決策上達成一緻。十多天後,韋斯特伍德将住進白宮。按照一般情況,此時做主的是韋斯特伍德,不是弗雷德裏克。”
李存勳點了點頭,說道:“應該如此,不然美國的政策不會出現重大轉變。”
“看過前段時間的新聞了嗎?韋斯特伍德提名布魯德林出任國務卿。”
李存勳立即明白了趙潤東地意思。
“這與半島戰争有什麽關系?”項铤輝不是政治家,反應有點遲鈍。
“布魯德林是美國家喻戶曉的‘鴿派’政治家,當然,他到底是‘鴿派’還是‘鷹派’,還不能妄下定論。”趙潤東淡淡一笑,說道,“布魯德林出任國務卿,可以大緻确定韋斯特伍德的對外政策。美國從朝鮮半島撤軍,肯定與布魯德林有很大的關系。問題是,誰去填補美軍留下的
”
“美國會在日本策劃政變?”李存勳露出了驚訝神色。
“有這個可能,但是無法肯定。”趙潤東看了兩人一眼,說道,“日本參戰,能夠最大限度的削弱我國的國力,幫助美國鞏固霸權地位,緩解美國的壓力,拉動美國經濟發展,加快美國的複蘇步伐。可以說,好處顯而易見。如果美國的領導人能夠看得更長遠一點,或許會打消這個想法。”
李存勳皺起了眉頭,不大明白趙潤東地意思。
“我們與日本的矛盾能夠通過和平手段化解嗎?”趙潤東先提出關鍵問題。
“恐怕……”項铤輝遲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來。
“不是沒有希望,而是非常渺茫。隻要日本肯銷毀所有核武器,接受全面核查,心甘情願的成爲二流國家,其他問題就能在談判桌上得到解決。”趙潤東故意停頓了一下,“日本會放棄核武器,會心甘情願的成爲二流國家嗎?回答非常明顯,日本不會走出這一步。在此情況下,我們既不會容忍一個擁有核武器的日本存在,日本也不會與我們修好。戰争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手段,隻是遲早的事情。”
李存勳與項铤輝沒有開口,兩人都明白趙潤東的意思。
“如果美國領導人看得到這一點,就會知道,推翻村上貞正得不償失。”趙潤東冷冷一笑,說道,“村上貞正是一個很有才華的政治家,也是一個很有能力的政治家。鏟除岩崎信川,看上去是在打擊日本軍隊,實際上則是爲日本地長遠發展奠定基礎。村上貞正不會不知道,此時參戰的後果會有多麽嚴重。他做的一切,都是在爲日本創造一個更加美好、更加光明的未來。如果美國在日本策劃軍事政變,推翻了村上貞正,誰有能力凝聚日本國力,讓日本成爲我們最大的威脅?目前看來,沒有任何人能夠取代村上貞正地位置。換個角度看,一個混亂的、頹弱地、不堪一擊的日本對我們地威脅大,還是一個團結的、強大地、堅韌不屈的日本對我們威脅大?選擇并不難,難的是韋斯特伍德與布魯德林能否看到關鍵,能否做出正确的決策。”
“這麽說來,我們應該主動與日本開戰,而且越快越好。”
“當然不是。”趙潤東呵呵一笑,說道,“美國可以看出日本的情況,卻看不到我們的底牌,是不是?”
項铤輝也笑了起來。
“或許,我們應該有所行動,至少确保村上貞正不會被政變份子推翻。”
趙潤東點了點頭,對李存勳說道:“在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内采取行動,不要做得過于露骨。村上貞正能夠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除掉岩崎信川,表明他有足夠的能力掌控日本,也有足夠的眼光。我們做得太明顯,反而會壞事。”
李存勳點頭答應了下來。
“記得與副元首通氣,向他彙報情況。”
“我等下就去副元首官邸。”
趙潤東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麽。
李存勳很識趣,起身說道:“沒别的事,我就告辭了,有新的消息,我會立即報告。
”
“好吧,注意休息。”趙潤東打量了李存勳一番,說道,“别把神經繃得太緊,戰争打到這個時候,算得上十拿九穩了。”
李存勳呵呵一笑,跟項铤輝告辭後離開了趙潤東的“卧室”。
“軍隊準備得怎麽樣了?”趙潤東讓項铤輝留下,就是要讨論軍事問題。
“登陸艦隊随時可以出發,空降部隊已經在機場做好了參戰準備。”項铤輝稍微遲疑了一下,說道,“陸軍兩栖作戰部隊也要求參戰,我沒有批準。”
“兩栖部隊?”趙潤東皺起了眉頭。
與其他國家不同,除了海軍陸戰隊之外,共和國陸軍還有一支規模不小的兩栖作戰部隊。與海軍陸戰隊相比,陸軍兩栖部隊的規模更大,但是投送能力差得多(登陸艦隊屬于海軍),隻能在近海或周邊島嶼執行作戰任務,很難像陸戰隊那樣到數百千米、甚至上千千米外獨立作戰。
“把兩栖部隊編入預備隊,暫時不要安排作戰任務。”趙潤東笑着搖了搖頭,“盡快發起作戰行動,不要拖得太久。”
“沒問題,我立即下達作戰命令,最遲明天晚上就能發起進攻。”
趙潤東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麽。
項铤輝沒多羅嗦,起身告辭。回到指揮中心後,項铤輝向各參戰部隊分配了作戰任務,進攻濟州島的作戰行動開始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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