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丈夫全神貫注的樣子,秦傲霜沒有多說什麽。退休之後,紀佑國最關心的還是國家大事。登華山時,紀佑國專門讓警衛替他買好報紙。雖然紀佑國從不承認放不下以前的工作,但是秦傲霜知道,丈夫帶她到處遊山玩水,又參加公益活動,就是想借此沒有精神思考國家大事。
上午,潘雲生來的時候,秦傲霜就知道出大事了。
泡好茶之後,秦傲霜換上了一套衣服。
“這了,還要出去?”
“你忘記了,晚上宴會。”
“宴會?”紀佑國一愣,說道,“我真忘了,你等一下,我馬上換衣服。”
“不用我一個人去就行。”秦傲霜笑了笑,“放心,我不會揭你老底,就說你累了一天,想休息一會。”
“這……”
“看完新聞,早點休息。”秦傲霜在丈夫臉上親了一下,“好了,我不陪你做這些無聊的事情。還有,睡覺前記得吃藥。”
紀佑國心裏一陣感激。妻子送到了門口。
幾十年來。夫妻倆地情從來沒像現在這麽好過。紀佑國很清楚。他欠妻子太多了。一輩子都還不完。可是很多時候。紀佑國仍然會不由自主地把精力放在家庭之外。忙碌了大半生。真要他一下放松下來。不但不可能。還會鬧出病來。
心情平靜下來。紀佑國地注意力~次集中在了電視屏幕上。
黃國巍出現在屏幕上。紀佑國淡淡一笑。低聲說道:“還是老樣子。沒怎麽變嘛。”
“各位好。我是共和國外長黃國巍。”與以往一樣。黃國巍地開場白好幾年都沒有變過。“半個小時前。國務院總理龐興龍剛剛與老撾流亡政府總理欣達翁簽署了《友好互助條約》。按照條約中地承諾。共和國将盡最大地努力幫助老撾流亡政府恢複合法地政治地位與合法地政治權利。從即時開始。任何針對老地侵略行動。都将視爲針對共和國地侵略行動。共和國有責任與義務維護老地主權與領土完整。在此。我謹代表共和國。嚴正警告某些懷有不軌企圖地國家與政府。不要在共和國與共和國友好鄰邦玩火。玩火者必**。在此。我謹代表共和國。嚴重告誡某些已經對老撾發動了侵略行動地國家與軍隊。盡快結束入侵行動、撤走入侵軍隊。不然将遭到嚴厲地懲戒!”
“稍微直接了一點。”紀佑國嘀咕了一句。“這樣也好。意思非常明确。”
電視屏幕上,黃國巍退下講台,國部長顧衛民走了上來。
紀佑國微微皺了下眉頭。他在離任前見過顧衛民好幾次,在趙潤東擔任國防部長的時候,顧衛民是國防部經費預算辦公室的主任,隻算得上是很普通的官員。趙潤東把顧衛民提拔起來,擺明了要控制國防預算。
茂邦的日子過了。
想到這,紀佑國笑着搖了搖頭。在權力制衡方面,趙潤東确實有一手。不用直接出面,擺個管預算地文職官員出來,就夠彭茂邦頭大了。
“大家好,我是共和國國防部長顧衛民。”與黃國巍一樣,顧衛民的自我介紹也相當簡練。“3月12日,我國廣西漁船在北部灣海域遭到越南炮艇襲擊,造成3名漁民死亡、7漁民失蹤的慘劇;至今越南政府都未做出合理解釋,也未懲戒造事兇手。3月17日,我國‘桂龍’号貨輪在南海海域遭到海盜襲擊;現已查明,襲擊‘桂龍’号的炮艇隸屬越南海軍。”
話到此,鏡頭立即轉到了顧衛民展開的照片上。
見到黑白照片上的炮艇,紀佑國微微皺了下眉頭,習慣性的端起了放在手邊的茶杯。
“這艘編号23146的炮艇爲越南海軍南方艦隊近海快艇分隊地軍用艦艇。”屏幕上出現了第二幅照片,“這5越南海軍軍官已經得到‘桂龍’号船員指認,均參加了襲擊行動。我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越南政府指使、縱容現役軍人以海盜身份襲擊在公海上航行的我國船隻,以慘無人道的手段對待我國船員。此行爲不但嚴重違反了《國際反海盜公約》,還是實質性的戰争行徑。在此,我謹代表共和國向全世界宣布,從即時起,共和國将按照相關國際公約,以必要的手段捍衛共和國船隻在公共海域的自由航行權,以必要的手段打擊與懲戒襲擊我國船隻、殺害我國船員的兇手!”
戰争宣言!
雖然沒有提到“戰争”,但是按照不成文的規矩,這是不折不扣地戰争宣言。
消息通過無線電波,以光速傳遍了全世
所有電視台在做相關評論時都提到,國防部長顧衛民發表宣言的時候,共和國的軍事行動已經展開。
戰争爆發了!
紀佑國關掉了電視,并不關心電視台地評論。
戰争肯定打響了,或者即将打響。紀佑國很清楚趙潤東與彭茂邦的手段,爲了避免給人以“不宣而戰”地口實,最大限度的達到突然襲擊地效果,任何與戰争有關的宣言隻會提前半小時,甚至1鍾發布。
喝了兩口茶,紀國走到了窗戶旁,朝南面地夜空看去。
站了久,紀佑國才長出口氣。
2年多共和國再次面臨戰争考驗。
北京,總理内。
在文件上簽名後,龐興接過秘書遞來的國務院總理印章,完成了簽署文件的最後一道工序。
坐在旁邊的老撾流總理欣達翁也在文件上簽名蓋章,隻是印章是剛剛刻好的。
交換文件後,龐龍與欣達翁的雙手握在一起,兩人同時轉身面向特邀前來采訪的記者,留下了難得的照片。
簽字儀式結束後,幾名國安局的特工接走了記者。
因爲刻章耽擱了一些時間,簽字的時候黃國巍已經發表了外交聲明,所以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必須讓記者修改采訪時間。
請欣達翁到書房去後,龐興龍讓無關人員都離開了。
“總理閣下,我們……”
“條約已經生效,其他的就不用閣下操心了。”龐興龍倒好了兩杯葡萄酒,“原本應該準備香槟,但是戰争即将爆發,~不是慶祝的時候。所以我把香槟留了下來,等閣下回到萬象,我們再舉杯慶祝。”
欣達翁心裏一陣激動,接過酒杯,與龐興龍碰杯後一飲而盡。
《友好互助條約》不是任何國家都可以同共和國簽署的,在老撾之前,隻有朝鮮在上個世紀50年代的那場戰争之後與共和國簽署了這份條約。雖然共和國一直不承認《友好互助條約》具有軍事與政治同盟性質,但是該條約本身就是軍事政治同盟條約。按照條約的具體條款,共和國不但有義務幫助老撾恢複合法政權,還有義務捍衛老撾的主權。隻要條約沒有失效,不管是現在,還是将來,老撾都是共和國的盟國。
來到北京,見到龐興龍時,欣達翁根本沒有想過共和國會如此“慷慨”。
一路上,他都在擔心能不能再次返回萬象。當年,西哈努克親王在共和國流亡數十年才回到柬埔寨。到最後,欣達翁不得不接受現實,認爲能夠在共和國安度晚年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如果可以選擇,欣達翁當然願意返回萬象。
西蘇裏已經殉國,塔馬馮是叛國者,國會主席也遇難身亡,隻要平定叛亂,回到萬象,欣達翁就是老撾的最高領導人。和國的支持下,他不但能成爲老撾的“民族英雄”,還将成爲老撾的實際統治者。
對一個将畢生都獻了政治事業的政治家來說,成爲國家最高領袖無疑是終極奮鬥目标。
龍提出與老撾流亡政府簽署《友好互助條約》,欣達翁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接下來幾個小時,欣達翁一直留在共和國總理府,看着龐興龍把各項工作安排下去,各種準備工作陸續到位。
欣達翁不得不佩服龐興龍處理緊急事務的能力,幾小時就解決了衆多難題。
酒精發揮效果,欣達翁興奮的神經冷靜了許多。
簽署條約隻具有象征性,甚至連欣達翁本人都隻具有象征性。如果他不在條約上簽字,龐興龍照樣能夠使條約生效。西蘇裏、門婆塞等人的子女都在共和國留學,随便找一個出來都能頂替達翁。
搞清狀況,讓欣達翁明白了處境。
從達到共和國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成爲了共和國手裏的傀儡。
這讓欣達翁感到很無奈,更讓他覺得沒有選擇的餘地。
隻有共和國能夠幫助老撾恢複合法政權,也隻有共和國才舍得投入幾百億幫助老撾發展經濟。
曆史上,老撾數次臣服于中央帝國。
如果能夠借此讓580萬老人民過上富足幸福的生活,如果能夠借此讓老不再遭受貧困、疾病與戰争的侵襲,即便再次向“中央帝國”臣服,又有什麽不可以的呢?政府的根本職責不正是讓所有國民過上更好的生活嗎?
投靠共和國,總比遭越南奴役、遭美國壓榨好千萬倍!
他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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