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理會不新增常任理事國,非常任理事國由十個增加到十六個,其中亞非拉各四個席位、歐洲與其他地區各兩個席位;非常任理事國的任期爲兩年,每一年更換一半;亞非拉各有兩個、歐洲與其他地區各有一個可以連任兩界的“特别席位”;在不遭到常任理事國否決的情況下,安理會決議獲得通過的标準由原來的九票提高到十二票。
安理會改革的結果,就是大國博弈的結果。
通過這次改革,安理會理事國被分成了三等。處于最頂端的仍然是得到全世界公認的五個核大國,位居二流的是八個有資格連任兩界的地區型大國,然後才是八個作爲陪襯的普通國家。
10月27日,與美國總統賈培爾單獨會晤後,紀佑國登上了專機。
按照計劃,共和國元首将在回國之前順道訪問墨西哥、巴西、阿根廷、南非、埃及、沙特阿拉伯、伊朗、巴基斯坦與俄羅斯,最後在11月中旬回到北京。
到機場爲紀佑國送行之後,蔺彥博沒有返回“三堅莊園”。
車隊從約翰肯尼迪國際機場出發,沿海濱高速公路西行,經過韋拉紮諾-納羅斯海峽橋與斯塔騰島高速公路進入新澤西州,最終到達紐瓦克國際機場。登上早已做好起飛準備的私人飛機後,蔺彥博讓随行人員全都返回了紐約。
下午三點整,飛機離開機場,朝位于美國西海岸的洛杉矶飛去。
到達11000米的巡航高度,飛機轉爲水平飛行,飛機上的領航員與副駕駛來到了客艙。他們不是别人,正是軍情局局長潘雲生與軍情局頭号特工李存勳。
相互介紹後,潘雲生掏出了香煙,蔺彥博親自爲兩人倒了一杯葡萄酒。
“蔺先生地情況。元首大概跟我提了一下。”潘雲生點上煙地時候。李存勳将客艙内地空調開到了最大檔。“其實。我們也一直在關注蔺先生。隻是沒能跟蔺先生謀面。”
“我也久聞潘局長大名。真是見面勝過聞名啊。”
“蔺先生客氣了。我比蔺先生小一歲。叫我小潘就行。”潘雲生淡淡一笑。“在談正事之前。我們需要更加詳細地掌握蔺先生以往與cia合作地前因後果。如有得罪與冒犯之處。還望蔺先生海涵。”
“沒問題。其實我也算得上是半個情報人員。”
潘雲生點了點頭。等着蔺彥博繼續說下去。李存勳也在這個時候點上了香煙。
蔺彥博拿出了一根雪茄。慢條斯理地點上後。說道:“我還在哥倫比亞大學讀書地時候。cia就找過我。應該是1980年地事。按照我後來地猜測。cia想将我發展成諜報人員。并且送回中國。當然。我沒有答應。畢業後。cia又找到我。讓我前往巴基斯坦。以臨時雇員地身份将cia提供地‘毒刺’導彈運往阿富汗。當時家父病重。幾個弟弟妹妹都在讀書。家裏地條件非常困難。我沒有拒絕。從此開始與cia合作。當然。我隻是臨時雇員。沒有宣誓效忠。後來地事情。你們應該知道吧?”
潘雲生與李存勳都勉強笑了一下,沒有表态。
“其實,我當時也很矛盾。”蔺彥博歎了口氣,說道,“現在想起來也後悔不已,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蔺先生,我們都知道,你從沒向cia效忠過。”潘雲生也很是感慨。
蔺彥博點了點頭,說道:“這是我的底線,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向一個殺害了我祖父的國家效忠!”
“那麽,後來呢?”李存勳把話題拉了回來。
“兩伊戰争爆發後,我化名去了伊朗,一是調查伊朗軍隊的美國武器裝備的完好情況,二是秘密聯絡伊朗的親美人士。因爲我不是專業諜報人員,所以沒有取得多大成果。後來人質危機爆發,我以中介人的身份負責向伊朗提供武器零件,截留了伊朗政府支付給cia的一筆經費,大概有800萬美元。”蔺彥博端起酒杯,一口氣幹掉了。“‘伊朗門事件’暴光後,我返回美國。當時的局勢很混亂,cia并不知道伊朗政府支付了這筆錢。利用這筆資金,還有我前幾年積攢下來的200萬美元,創建了‘蠡實投資公司’。”
“後來呢?”李存勳滅掉了煙頭,“cia跟你聯系過嗎?”
蔺彥博搖了搖頭,說道:“我是‘伊朗門事件’的直接參與者,又不是cia的正式雇員,cia沒有除掉我就算仁慈的了,怎麽可能與我繼續保持聯系?不過,當時有一個叫帕墨爾的cia特工找到了我。後來,他當上了cia專管行動的副局長,隻是在三個多月前突然失蹤了。”
潘雲生與李存勳的臉色立即就變了。
“你們知道這件事?”
稍微遲疑了一下,潘雲生說道:“不瞞你說,帕墨爾就在我們手上。”
“什麽!?”蔺彥博立即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他沒有向我們交代與你有關的事情。”潘雲生冷冷一笑,“看樣子,回去後我還得加把勁,讓他把知道的全部交代出來。”
“其實,他代表的不是cia,而是他自己。”
“什麽意思?”李存勳又點上了一根煙。
“兩伊戰争的時候,帕墨爾在伊拉克活動,負責幫助伊拉克搜集情報。據我猜測,他也參與了‘伊朗門事件’,并且知道我擅自截留了伊朗政府支付的采購經費。”
“他要挾你了?”
蔺彥博苦笑了一下,說道:“也談不上要挾。找到我之後,他提出與我合作,由他利用cia的情報網絡搜集商業情報,我負責将商業情報轉變爲現實好處,然後與他分成。後來,他還利用我這條渠道,搞掉了幾個競争對手。”
潘雲生與李存勳對視了一眼,随即就笑了起來。
“其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蔺彥博歎了口氣,說道,“如果不與他合作,我早就完蛋了。再說了,如果沒有帕墨爾提供的資源,我也不可能在不到三十年之内将‘蠡實投資公司’發展到現在的規模。”
“蔺先生,你現在可以放心了,帕墨爾再也不會對你構成威脅。”
“所以,我還得感謝你們。”
三人都笑了起來,隻是笑得都有點尴尬。
“好了,我們說正事吧。”潘雲生把話題拉了回來,“我們完全相信蔺先生的一片赤子忠心,但是我們不能低估可能遇到的麻煩與危險。從我們現在掌握的情報來看,cia對蔺先生的監控并不是很嚴密,但是不能排除在蔺先生身邊安插特工的可能性。蔺先生與帕墨爾有過密切接觸,帕墨爾失蹤之後,cia肯定會進行全面調查,可能對蔺先生構成威脅。前幾天,蔺先生又與元首暢談了幾個小時,cia更會提高警惕。”
“轉移人員的問題還不大,如果蔺先生想回國,我們随時可以提供安全渠道。”李存勳端起了酒杯,“關鍵是怎麽處理蔺先生在美國的資産。”
“時間不能拖得太久。”潘雲生也端起了酒杯,“如果蔺先生決心回國,我們不但不能排除cia采取下三濫的手段對付蔺先生、以及蔺先生家人的可能性,還要提高警惕,防止發生意外事件。”
李存勳微微點了點頭。“我這邊人手不夠,需要幾個厲害點的角色。”
“這個沒問題,我馬上給你派幾個殺人不眨眼的家夥過來。”
“你們……”蔺彥博聽得一驚一詫的,“我隻想跟家人平安回到祖國,資産要不要都無所謂。”
“蔺先生,你把事情想簡單了。”潘雲生一口幹掉了杯子裏的葡萄酒。“蔺先生是知名人士,你的資産都是通過合法渠道獲得的,除非cia願意自暴家醜,不然美國政府沒有任何權力收繳你的資産。我們擔心的是cia用下三濫手段除掉蔺先生、以及蔺先生的直系親人,用見不得光的方式奪走蔺先生的半生心血,以此恐吓那些跟蔺先生一樣、希望回國發展的愛國僑胞。”
“你是說……”
“我們隻是猜測,還沒有足夠的證據。”李存勳也幹掉了葡萄酒。“不過蔺先生、以及蔺先生家人的安全肯定是排在第一位的。爲了防止萬一,除了采取必要的安全保護措施之外,我們還要做好更壞的打算。”
“小李,這邊的事情由你全權處理,我會盡快給你派來足夠的人手。”潘雲生迅速做出了決定,又對蔺彥博說道,“爲了不引起cia的懷疑,我們會在這幾天之内讓你的首席秘書辭職,到時候李存勳會來應聘。另外,我們将通過安保公司的方式,爲蔺先生增派幾名強悍的保镖。”
蔺彥博點了點頭,說道:“我隻有一個女兒,無論如何,都要保證她的安全。”
“這個你大可放心,我們不會讓令千金受到任何威脅。”
飛機降落在洛杉矶國際機場的時候,三人商量好了細節問題。送走蔺彥博後,潘雲生與李存勳恢複了掩護身份。
十五分鍾後,蔺彥博驅車離開了機場,前往位于唐人街的祖屋。
潘雲生與李存勳也分頭離開了機場,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此時,cia局長韋斯利走進了白宮橢圓形辦公室。
他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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