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站在軍營中的那位焦觸将軍幾乎是吓蒙了。就在一開始的時候,焦觸看到了草原騎兵去攻打張南的部隊,他的内心還是有興奮的。
在昨天的一整天中,那些個張南手下的校尉跟自己叫闆,硬是自己殺了他們的張南将軍。可是自己和張南交情平平,也沒有什麽仇怨,怎麽可能去殺了他呢?但是張南麾下的那幾個校尉就是死纏着不放,最後甚至還拿出了字據,而最後弄得焦觸沒有辦法,隻能開始耍橫了,反正自己的軍銜比這些個校尉要高一大截,他們還能反了教了?最後那幾個校尉看到拿自己沒有辦法,也隻能悻悻的拔營而去,和自己的軍營隔開了兩三裏的距離。
當看到這幾個校尉如此沒有上下級觀念,如此的不給自己面子,焦觸心裏還是憋了一悶氣的。而在今天早晨,當焦觸看到草原騎兵去突襲了張南的那些軍隊之時,甚至在心裏叫了聲好。那時的焦觸心想,先讓張南的幾個校尉吃虧,他們才知道誰是管事的。而等到張南的這幾個校尉撐不住了,求到自己頭上的時候,自己再去好好的嘲諷他們一番。
隻不過事情的發展雖然與焦觸所預想的差不多,但是這些草原騎兵戰鬥的速度卻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當焦觸剛剛穿好了一身的盔甲,才來到大營門前觀看戰況的時候,就見到張南的一萬騎兵已經完全潰散了。隻見那不到四千草原騎兵從四面出擊,僅僅一個沖鋒之間,就攪亂了張南軍所有的防禦陣型。似乎就在焦觸一眨眼的功夫,本來張南的一萬騎兵就隻剩下了四五千,而剩下的那些騎兵就像是受驚的鴨子一樣,已經開始四散逃亡開了。
在看到張南的部隊如此不堪一擊之後,焦觸的心裏也升起了一股寒意。因爲這個焦觸心裏面非常清楚,他自己的部隊和張南的部隊建制一樣、裝備一樣,就連訓練的水平也差不多。假如張南的這些部隊如此不堪一擊的話,那自己的部隊也未必能強到哪裏啊!而當想到這裏的時候,焦觸就趕緊集結士兵,想要先把張南軍剩下的這四五千騎兵救回來再。
可是正當這個時候,焦觸的驿兵已經緊急向焦觸前來彙報了,就在焦觸營地的南面又出現了五千人的草原騎兵,而這些草原騎兵與正在殺戮張南部隊的人穿着一樣、武器一樣,一看就是來自于同一個地方。而這時焦觸的頭皮都快炸了,此時在焦觸的心裏已經認定,這五千多草原騎兵就是來攻打自己營地的。剛才打張南的草原騎兵還不到四千人,而來打自己的部隊卻達到了五千,難道是草原人不認識戰鬥兵種和輔助兵種?認爲跟着自己那五千辎重兵也是軍隊,所以多派了一千多人嗎?
已經被吓得有哆嗦的焦觸連忙大聲下令,讓所有的士兵緊守營地,想憑借着營地的防禦來抵擋這五千草原騎兵。而其後,事情的發展還是讓焦觸安心了一,隻見那五千草原騎兵見到自己并不出營,也就在一裏外停下了馬蹄,甚至有的草原騎兵還從馬上跳了下來,開始坐在地上休息起來了。
“圈套、陷阱!這肯定是草原蠻子的陷阱!”這時的焦觸拼命在心裏給自己道:“這肯定是草原人看自己不出營寨,他們又不願意硬攻營地,從而想出來的誘敵之策。此時的焦觸連忙再次下令,讓所有的士卒死守營地,無論誰都不準出戰。”
而就在焦觸心驚膽顫的守在營地中時,朕和轲比能等人也迅速解決了戰鬥,斬殺掉了九成還多的張南騎兵。而就在張南那一萬騎兵被砍殺殆盡之後,焦觸仍然沒有任何出營的迹象,甚至最後那逃入焦觸營地的幾百個騎兵,還是在哀求了半天之後,焦觸才讓他們進入營地的。此時朕不屑的看了焦觸的營地一眼,雖然這個焦觸的武力值比張南要高一些,但膽量上卻比張南還要差勁。現在他就像是個縮頭烏龜一眼,躲在了營地之中,難道就能夠逃脫得了兵敗身死的結局嗎?
這時朕看到草原騎兵們雖然鬥志高昂,但體力上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就沒有下令繼續進攻焦觸的營地,而是開始傳令打掃戰場,收繳那些戰死袁紹騎兵的武器、盔甲、馬匹和各種物資。
對于這些物資來,轲比能和鮮卑族的戰士們可早就眼紅了。當他們聽到朕下令打掃戰場了,連忙就發動了族裏的男女老少,全部都來搬運袁軍的戰利品。草原上的物資比較匮乏,對于這些草原上的人來,袁軍士兵的上上下下都是财富。就在打掃戰場的時候,轲比能和鮮卑族牧民不但把斷裂的長矛、破損的盔甲全部運了回去,就連袁軍身上的衣物都沒有放過。隻要是沒有破損太嚴重的衣服,草原牧民就整個從袁軍士卒身上剝了下來,就連上面的血污也并不在意。看來這些草原牧民們真是窮慣了,一旦發現稍微有價值的東西,是絕對都不會放過的。
就在轲比能等人打掃戰場的時候,朕看到焦觸的營地中仍然沒有什麽動靜,至今還不敢出營試探一下,于是朕也就知道焦觸是徹底的沒膽了,然後朕就在轲比能等人打掃完戰場之後,隻留下了幾個騎兵隊,讓他們就近見識焦觸的動向。朕告訴這些監視焦觸的人,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隻要見到焦觸有逃跑的動向之後,就立刻向天空射出火箭。
這些留守監視的草原騎兵聽到朕如此後,都忙不疊的頭答應,并信誓旦旦的絕不會放跑了焦觸。剛才朕和轲比能等人剿滅了張南的九千多名騎兵,并且收繳了無數的戰利品,現在這些草原人顯然也不想把焦觸放走,畢竟一萬五千人的裝備可比張南那一萬人多了不少呢!
就在當天的後半夜中,當朕和草原戰士們剛剛睡了兩個時辰之後,突然就聽到許多鮮卑族士兵喧嘩了起來。這時朕從帳篷裏走出來一看,隻見南面的草原上正射起了幾支火箭,顯然是那些留守監視的騎兵發現焦觸要逃跑了。由于很多鮮卑族的戰士都知道朕和他們約定的信号,當看到了南面火箭升起之後,很多人甚至都不用朕和轲比能下令,直接就抓起了長槍,拿起了弓箭,跨上了戰馬,向着南面去追殺焦觸的軍隊去了。
這時朕看到場面比較混亂,就連忙對轲比能、苴羅侯等人大聲呼喊,讓他們不要帶隊直接追殺焦觸的軍隊,而是從南面兜一個圈子,堵住焦觸軍隊南歸的路徑。此時朕讓轲比能等人堵住焦觸南歸,一是怕焦觸沿着南面的路跑了,二也是怕焦觸進入烏丸族的地盤後,會再生事端。
草原上的牧民雖然自由自在,但對于領域的意識還是比較強烈的。這轲比能的部落與烏丸族相鄰,再往南五十裏就有烏丸族的牧民居住,假如轲比能的軍隊因爲追擊焦觸軍進了烏丸族的地盤,恐怕會引來烏丸族的搶奪。假如讓烏丸族搶焦觸的物資也沒什麽,但朕就怕鮮卑人一着急之下和烏丸族打起來,那可就有些麻煩了。現在轲比能的部落看着是不了,但真正能夠征戰的士兵并不多,要是在如此混亂的時候還和烏丸族開戰,對于轲比能的部落還真是禍非福。
“好的!大哥放心,我知道怎麽做的!”這時轲比能已經跨上了戰馬,隻聽他遙遙向朕答應了一聲,就開始一路集結部隊,從側面向焦觸的軍隊包抄了過去。現在看轲比能的樣子,他也是想把焦觸解決在自己的地盤之中。
此時朕看到轲比能、苴羅侯等人都已經出了營地,就打了一個呼哨,接着紫雲已經從旁邊的馬廄中沖了出來。在前面幾天的時候,朕擔心袁紹的軍隊認出朕來,就沒有騎着紫雲出戰,而現在既然已經到了決戰的時候,朕就不用再繼續隐藏身份,所以幹脆就把紫雲喚了出來。
“噼啪啪啦~”紫雲的身上閃爍出了紫色的光芒,就像深夜中的火炬一樣奪目,而朕則翻身就跨到了紫雲的身上。随着朕的一聲呼喝,紫雲就從部落營地中騰空而起,跨越了部落外圍的栅欄,直接踏到了草原的土地之上。
“還沒有出戰的草原騎兵随我來,今夜咱們殺光袁紹軍!”朕用鮮卑語高聲呼喊了幾聲,随後就有上千名草原騎兵跟在了朕的身後。而此時香雲塔娜也騎上了一匹雄健的駿馬,緊緊跟随在了朕的身側。
“見到後路的袁軍不要厮殺,跟我堵住他們的頭領去!”朕在馬上又高聲呼喝了兩遍,就一夾紫雲的馬腹,沖入了草原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