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朕不由得輕輕歎了口氣,這事情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本來朕是想從草原上逛一圈,然後就取道并州回洛陽的,但沒想到一進草原就接連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現在這些袁紹的軍隊已經接近轲比能的部族了,朕就更不能一走了之了,看來朕和袁紹的這場恩怨,還是要從草原上開始解決了!
當日深夜,就在這些袁紹的軍隊吃完了晚飯,都各自回營休息的時候,朕已經換上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悄悄潛伏到了營地的邊緣。此時朕隻聽得身邊響起了簌簌的聲音,然後一縷誘人的體香就傳入了鼻中。這時朕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香雲塔娜這個草原豪放女跟上來了。
這時朕湊到了香雲塔娜的身邊,輕聲說道:“你怎麽跟來了?我不是讓你在帳篷裏面等着嗎?”
“我怎麽能在帳篷裏等着呢?”香雲塔娜也湊到了朕的耳邊,說道:“你是我的人,誰也不能夠傷害你!我要是不來貼身保護你的話,你讓這些漢族人給抓住了怎麽辦?”
這時朕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就說道:“你跟着我也行,但必須得乖乖的,别給我搗亂!否則我就把你打暈了扛回去!你也不想腦袋上長個大包,變成難看的樣子吧?”
“我……好吧,我聽你的就是了!”隻見香雲塔娜小嘴一撅,有點不情願的說道。
“好,你跟我來!”這時朕招呼了一下香雲塔娜,就從袁紹軍的栅欄裏鑽了過去。而香雲塔娜也緊緊跟在朕的身後,一路穿行,進入了袁紹軍的營地之中。
在進入袁紹軍的營地之前,朕已經看清了這些軍隊的構成。從帳篷的數量上看來,這些袁紹軍大概有兩萬五千人左右,其中兩萬人是作戰部隊,而剩下的五千人是辎重部隊。現在這兩萬人的作戰部隊分成了泾渭分明的兩部分,其中一萬人的旗幟上寫了一個“張”字,而另外一萬人的旗幟上寫的是個“焦”字。這時朕已經可以确定,就是張南和焦觸這兩個家夥來了。
此時,朕一貓腰就溜進了張南的營地之中。現在朕還清楚記得在冀州的時候,這個張南曾經罵了朕是懦夫,而且還說朕是夾着尾巴逃跑之類的話呢!哼,朕可是個記仇的人,今天既然你敢追着朕的尾巴過來,那麽朕就讓你見識見識誰是懦夫,誰是軟蛋吧!
當然,朕之所以選擇先來找張南,也不僅僅是意氣用事。從張南和焦觸這兩個人的屬性點來看,張南是一個統帥型的将領,而且智力值也比焦觸要高出不少,可以說相對于焦觸而言,這個張南對朕和鮮卑部落的威脅更大一些。所以,假如朕有機會殺掉張南和焦觸之中一個的話,那一定就是這個張南了。當初在冀州的時候,張南躲在重重大軍之中,讓朕沒有斬首的機會,而現在已經過了兩個月的時間,他肯定也是放松警惕了。那麽今天朕就要好好的會一會這個張南了。
這時朕帶着香雲塔娜一路縱穿張南軍營的崗哨,避過了一批又一批的巡邏隊伍,直沖張南的大帳而去。這袁紹軍将領的安營布陣都差不多,基本都是将領位于中心,由衆軍的營帳拱衛着。朕僅僅在張南的軍營中略微分辨,就找到了張南軍帳的位置。這時,朕看到在張南軍帳的前面有兩個親兵正守衛着,而張南的營帳裏還有燈光,顯然張南還沒有睡覺。
“喂!我的夫君,咱們是不是要殺掉這兩個衛兵,然後沖到這個大帳的裏面啊?”香雲塔娜在朕的耳邊輕輕說道。
“不是!”朕微微搖了搖頭,也貼在香雲塔娜的耳邊說道:“這裏面住的是一個萬人軍隊的統帥,他的門口每過一刻鍾都會有一隊巡邏的士兵。要是咱們幹掉了這兩個衛兵,很快就會被人發現的。來,你跟我到後面看看!”
片刻之後,朕和香雲塔娜又躲過了一批巡邏的士兵,然後來到了張南大帳的後面。這時朕看到周圍沒有什麽崗哨和衛兵,就悄無聲息的拔出了鳴鴻刀,然後選擇了一個有陰影的地方,一刀割開了張南的大帳。
本來張南的軍帳是用厚麻布做成的,假如要随便切割的話,一定會有“吱啦”的割布之聲,但是朕的鳴鴻刀乃天下名刀、鋒銳無比,當一刀切入張南的軍帳之後,就像是切開一塊豆腐一般,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這時朕聽到沒有任何聲響,就拿着鳴鴻刀一個旋轉,在張南的軍帳上割出了一個半人高的大窟窿。
“嗯?”雖然張南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但是随着他的軍帳破開了一個大洞,一股冷飕飕的寒風就吹了進來。而就在張南擡頭看向哪裏漏風的時候,突然就見到一個黑影出現在了面前。
當這個黑影一出現之後,二話不說,直接就一把掐住了張南的脖子。随着張南感覺到一股沉悶的窒息之後,隻覺得自己的雙手都擡不起來了,最後隻能徒勞的掙紮了幾下,但連對方的胳膊都夠不着了。
“咯,咳、咳~”張南的嗓子裏傳來了幾聲低微的咳聲,眼看着就要眼睛翻白,被活活掐死了。但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掐住張南脖子的手掌反而松開了。
“你……你是誰?”張南低聲問了一句,隻感覺自己的聲音都被卡在嗓子眼裏了。
“不想死就低聲點說話!”張南的耳邊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而與此同時,張南感覺自己的脖子已經被一柄鋒銳的利刃給頂住了。現在這個頂住張南脖子的人絕對沒有手下留情,張南隻感覺自己的脖子上一陣刺痛傳來,已經留下了汩汩的鮮血。
“你……你是什麽人啊?”張南小聲的說道。
“怎麽,張大将軍你認不出我了嗎?”那個聲音低沉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