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開縱列隊伍,準備受降!但凡有敢于反抗的匈奴人,先砍了再說!”朕這時用鮮卑語下達了命令。
“是!”隻聽得轲比能答應了一聲,就讓會說匈奴語的戰士喊了起來。朕雖然聽不懂這些匈奴語說的是什麽,但也大體知道是些“投降不殺”之類的話。
此時匈奴人的哭号之聲還在繼續,偶爾還能聽到鮮卑人砍殺、射殺匈奴人的聲音。而随着鮮卑人的不斷驅趕,終于在半個時辰後把所有的匈奴人都驅趕到了盆地一角。這時朕掃視了一遍那些剩餘的匈奴人,隻見他們已經不足三萬的數量了。剛才朕帶着這些鮮卑戰士一路沖殺,至少殺掉了一萬名匈奴人,而且死掉的匈奴人中大多也是青壯男子。要是照現在這些剩餘的匈奴人看來,能湊出一兩千戰士都費勁了。
此時朕又看了看那些被圍困住的匈奴人,再次用鮮卑語大聲喊道:“把匈奴人中的青壯男子都分出來!凡是年齡超過十五,小于五十歲的匈奴男人,全部押到另一邊看守!”
“是!”這時的苴羅侯已經來到了朕的身邊,隻聽他答應一聲,就親自帶着五百名戰士進去抓匈奴男人。
由于此前朕率領着軍隊主要殺的就是匈奴青壯男子,所以現在這些匈奴人中的男人并不多了。就在苴羅侯抓了小半個時辰之後,基本已經把匈奴的男人給全押了出來。
此時朕冷眼看了看這些匈奴族的青壯男子,大概還有三四千人,就伸手“咔啷”一聲拔出了鳴鴻刀,然後揮刀指向了這些匈奴人,從嘴裏吐出了一個字:“殺!”
“殺!”随着苴羅侯的一聲呐喊,就率先拿起長槍刺入了一個匈奴人的胸口,而緊接着苴羅侯身後的鮮卑戰士也長槍齊出,排成了隊列向着這些匈奴人刺去。在此前,鮮卑戰士們已經收走了他們的武器,所以這些匈奴的青壯男子根本就沒有多少反抗的力量。就算是有些匈奴人想要逃跑,也都被四周駐守的鮮卑戰士給拉弓射死了。
僅僅一刻鍾之後,匈奴人這最後的三四千青壯已經全部死光了,而剩餘的那些活着的匈奴老幼、女人則痛哭成了一片,四處充滿了撕心裂肺的凄慘叫聲。就在朕命令殺光了匈奴人的青壯男子之後,這東匈奴也基本算是亡種滅族了。
雖然朕這已經算是殺降兵了,但心中卻沒有什麽愧疚之意。現在可不是講究仁慈的時候,朕這次帶來的鮮卑戰士總共就隻有三千人,而且剛才在征戰的過程中還死了三四百人。假如朕讓這些匈奴族的青壯男子繼續活着的話,他們随時都能夠打鮮卑戰士一個措手不及。再加上匈奴族還有兩萬多的老幼婦孺,就算是他們的戰鬥力再弱,巨大的數量也在這裏。朕現在隻剩下兩千六七百鮮卑戰士了,怎麽可能看管得了這麽多人呢?所以爲了以防禍亂的事情發生,朕也隻好下令殺戮了。
就在朕下令殺光了所有匈奴人的青壯男子之後,久違的太陽也終于升上了天空。由于這匈奴人居住的地方是一個盆地,所以太陽出現的時間也較晚。但是當陽光射入盆地的時候,天空之中就像是突然亮了起來一樣,整個盆地之内的溫度也升高了不少。冬日的太陽彌足珍貴,當陽光射到了那些活着的匈奴女人身上時,她們才終于停止了顫抖,就連凄慘的叫聲也變成了輕聲的哭泣。
此時朕輕輕的轉過了頭去,不再去看那些匈奴女人的樣子。也許這就是朕以暴制暴、以殺止殺的後果吧!殺光了匈奴的青壯男子,他們或許以後就不可能去殺鮮卑人,或者其他草原牧民了,但這些活着的匈奴人中仍然充滿了怨氣,可能他們此生都不會停止對朕的怨恨和詛咒。
“報告單于大人,我們兄弟在南面的一個山洞之中發現了大量的羯人。怎麽處置,還請單于定奪!”就當朕還在感慨殺戮無德的時候,突然有兩個鮮卑戰士跑了過來,對朕說道。
“羯人?什麽叫羯人?”朕有些疑惑的說道。
“大哥,羯人就是匈奴人的奴隸!他們就像是匈奴人的牛羊一樣,被匈奴人當做使喚的勞力。”這時轲比能也來到了朕的身邊,對朕解釋了兩句。
“是嗎?那好,咱們去看看吧!”朕點了點頭,就讓那兩個鮮卑戰士當前帶路,然後和轲比能等人一起向那個山洞走去。
片刻之後,當朕和轲比能來到了那個山洞的洞口,就見到裏面烏壓壓的全是羯人。這些羯人還真被匈奴人當做牲口一樣使喚,隻見他們大多衣不蔽體,一個一個的擠在一起。朕放眼看了一下這個山洞,隻見裏面至少得有一萬名羯人,而且在這些羯人之中,有一些已經肢體僵硬,伏在地上一動不動,顯然是死去有一段時間了。也不知道這些羯人是被餓死的,還是被這洞裏渾濁的空氣給憋死的。
這時轲比能看到洞裏實在是太黑,就點燃了一根火把,然後向洞裏面照了一下。而随着轲比能手中的火光一亮,大部分的羯人都用雙手遮住了眼睛,以抵擋這突如其來的亮光。
“轲比能,轲比能,轲比能……是你嗎?”山洞裏突然傳出來了一個凄慘的叫聲。
而轲比能聽到這個聲音之後,竟然身體猛然一顫,就舉起火把向聲音的方向照去。随着火把的亮光照到了聲音發出的地方,朕就看到一個年老的羯人站了起來。隻見這個羯人滿頭白發,臉上的皺紋都快堆到一起了,就連身體上都瘦骨嶙峋,顯然是餓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了。
“慕容……你可是慕容叔叔嗎?”轲比能的聲音也有些顫抖起來。随後,轲比能就直接舉着火把走入了羯人之中,一把攙扶住了那個年老的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