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個去!這是什麽情況?本來根據朕和成律歸的觀察,匈奴人至少在半天之前就進山了,難道他們現在還守在這個山凹的後面嗎?劍發現的這個武将有85的武力值,那很可能就是伊利丹那個魔獸boss的了,難道他進山之後還又殺了個回馬槍,又要從山脈裏出來嗎?
“成律歸,快走!快跟着我來!”這時朕也顧不得給成律歸明情況,連忙低聲呼和一聲,就騎馬沖入了一塊大山石的後面。
此時朕和成律歸的馬就算是再快,也沒法一下跑到十幾裏之外了,或許伊利丹就要從山凹裏出來了,那也隻好先找個地方隐藏一下了。現在朕并不怕打不過那個伊利丹,但卻害怕匈奴人發現了朕正在跟随他們。要是現在讓匈奴人發現了朕的蹤迹,不定他們就會連夜去别的地方,那麽朕和成律歸跟蹤了這麽多天,可就是白費功夫了!
這時成律歸看到朕着急的樣子,也急忙的騎馬跑了過來,而就在朕和成律歸剛剛躲好了之後,就聽到山凹裏馬蹄聲響,有四五百個匈奴兵又從山凹裏沖了出來,而領頭的那個匈奴人正是伊利丹。此時朕和成律歸連忙安撫了一下馬匹的脖頸,不讓它們發出嘶叫的聲音來。就這樣,朕和成律歸悄無聲息的躲在了大山石之後,眼看着伊利丹那些人騎着馬匹,又向來時的方向回去了。這時朕也大體明白,伊利丹可能是已經和先頭部隊探查好了路徑,就要回去接應後面的匈奴人了。
當伊利丹等人又向東跑出去了幾裏遠,已經快要消失在視線之内以後,成律歸才有些後怕的道:“這片山脈真是奇怪,剛才我竟然一都沒聽到馬蹄的聲音。要不是單于大人發現得及時,不定咱們就要和伊利丹來個臉對臉了!”
“呵呵,可不是嘛!”朕也笑了一下道:“看來這個伊利丹的運氣不錯!要是咱們剛才真和他對上了的話,那不得我就要一刀宰了他了。現在既然他已經走遠了,那咱們也進山去看一看,這些匈奴人的巢穴到底是個什麽樣子吧!”
“啊?還要進山啊!”成律歸有猶豫的道:“要是咱們再碰上匈奴兵怎麽辦啊?雖然單于大人不怕他們,但要是讓匈奴兵見到了咱們,然後都逃跑了怎麽辦啊?”
“呵呵,沒事!本單于我自有妙計!”朕笑了笑道,然後就率先往山谷裏走去。而就在朕進入山谷之後,朕就又悄聲道:“劍,你把‘武将探測器’的屬性調整爲武力值50以上,但自動屏蔽成律歸這個子。隻要有其他任何武力值超過50以上的人,都來報給朕聽!”
“好的!滴滴,武将探測器已經調整爲武力值50以上!”劍的聲音傳來。
這陰山之中的地形複雜,有重重的山石阻擋視線,别是朕從山裏看不到匈奴人了,就算是這些匈奴人也未必能夠看得到朕和成律歸。現在朕已經把武将探測器調整到了一個非常低的數值,可以隻要一裏外随便出現一個匈奴兵,劍就會給朕提示了,那麽朕就至少能夠知道一裏外有沒有人了。有了這一裏地的緩沖,就算是再有匈奴兵往回走,朕和成律歸也總能夠找地方躲藏起來。
“滴滴,目前方圓一裏内沒有發現武力值50以上的人!”劍的聲音再次傳來。
“好!成律歸,咱們走!”朕對成律歸招呼了一聲,就繼續往山裏走去。
入山之後道路崎岖,朕和成律歸不停的繞着彎路,就一路順着匈奴人的方向走去。不過好在這次進山的匈奴兵有兩千來人,或多或少的都留下了一蹤迹,要麽是馬蹄剛剛踏碎的山石,要麽是掉落下來的幾縷羊毛。而朕和成律歸就是沿着這些蹤迹,一路追蹤匈奴兵的蹤迹,在陰山的色爾騰山中行進。
由于朕有“武将探測器”的搜查,總能在一裏外發現匈奴兵的蹤迹,所以也沒有被前方的匈奴兵發現。每當他們有回頭探查的部隊,朕和成律歸總能提前找到隐藏身形的地方。就這樣,朕和成律歸又一路跟随匈奴兵的腳步,竟然縱穿了整座陰山山脈,一路走到了陰山的北面。
而當過了幾天之後,朕和成律歸一路穿過陰山山脈,直至來到陰山北面之後才有些恍然大悟,難怪以前轲比能他們搜查不到匈奴人的蹤迹,而且他們入山之後還經常會有傷亡,原來他們上山的路線不對啊!
這次朕和成律歸從陰山的南面走到了北面,才有些驚奇的發現,這陰山與其它的山脈并不一樣,竟然是北面平緩,而南面陡峭!現在匈奴人從陰山的北面上山,是路途平緩,并沒有太大的危險。而以前轲比能他們都是從南面上山,那山路可就危險得多了,難怪他們每次都會死人,甚至轲比能和成律歸他們那位族叔長老,都把陰山定義爲有不幹淨的東西了!
此時朕從腦中比對了一下陰山南北的地形,才發現這陰山的北面屬于内陸水系,是一個平緩的山坡,而陰山的南面則是斷層陷落形成的山脈。朕在陰山南面的時候曾經看到,有些南面的山坡動辄就有一二百米高,最危險的地方甚至有七八百米。再加上陰山南面的山坡是古老變質岩的斷落層,人馬想從那裏走肯定是非常危險。以前轲比能他們怎麽都找不到匈奴人的蹤迹,原來壓根就是找錯方向了。
看來這陰山南北兩面的不同坡度,就是東匈奴部落所隐藏的秘密了!每年他們故意先從陰山的南面走一圈,讓人們誤以爲他們是從南面進的山,但其實他們的大隊人馬根本就是在北面入山,從平緩的北坡上了陰山。這些東匈奴的人也夠狡猾的,難怪他們在整個匈奴族四分五裂之後還能生存,原來他們是每年冬天都跟鮮卑族捉一場迷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