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蔡琰雖然平時隐居深宮,并不輕易露面,但她的才華也是人所共知的。這幾年偶爾有蔡琰的文章流傳出來,荀彧等朝中大臣都能從文章中得知,蔡琰博古通今、才識高絕、明經擢秀,是一位難得一見的才女。而這也成爲賈诩、沮授等淩煙謀士願意讓蔡琰監國的原因。
當鄭玄看到所有的淩煙謀士都同意讓蔡琰監國,就說道:“好,既然所有的人都達成了一緻意見,那今後就由皇後監國了。而至于今後如何治國安邦,如何發兵攻打曹操、袁紹,還有如何營救皇上,就都由皇後決定吧!”
“是!我等必定盡心輔佐皇後監國,直至陛下聖駕回歸洛陽!”荀彧等人連忙說道。
“唉!既然你們都想讓皇後監國,那我就請求緻仕吧!”當蔡邕看到蔡琰監國的事情已經闆上訂釘了,就歎了一口氣說道。雖然讓蔡琰監國是所有淩煙謀士一緻的意見,但蔡邕還是要避嫌的。否則現在由皇後蔡琰監國,而她的父親還擔任着三公之上的高位,那不就成了父女共同控制朝政了嗎?
“太傅大人,此事萬萬不可!”就在蔡邕剛剛說出緻仕之後,荀彧連忙說道:“如今陛下不知所蹤,正是滿朝文武慌亂的時候。現在所有的朝堂高官都應該團結一心,共同外退強敵、内平幹戈。太傅大人怎麽能在這個時候自請緻仕呢?太傅大人的盛名享譽天下數十載,不但我等相信太傅大人,就算是全天下的人也相信太傅大人正直的人品。”
“是啊!蔡老頭,你也就不用避嫌了!”鄭玄不由得拍了拍蔡邕的肩膀,說道:“現在是讓你閨女蔡琰監國,又不是讓你蔡老頭監國,你也不用有什麽顧忌。大不了你就像以前一樣,不去上朝,隻擔着個太傅的名頭就是了!”
“是啊!”這時盧植也對蔡邕說道:“荀丞相說得對!蔡兄,你現在應該給皇後鼓勁,而不是在她監國的第一天就請求緻仕啊!否則,這也太不吉利了!”
“這個……好吧!”蔡邕最終點了點頭,說道:“那就這樣定了,隻要蔡琰監國一日,我就一日不上朝。從今往後,無論是南宮還是北宮,我都不再踏足一步了!”
“好吧,就這樣定了吧!”鄭玄看到蔡邕還是有點顧忌,就拉住了蔡邕的手一起站了起來,說道:“荀彧、賈诩,你們這就去尊奉皇後監國吧!其他的事情,我和蔡邕就不多幹涉了。不過盧植,你當的這個太尉畢竟不是閑職,你還是和荀彧他們一起去吧!”
“好,我也是這麽想的!”盧植對鄭玄點了點頭。現在盧植也非常清楚,像自己這樣的三朝老臣,怎麽也要在關鍵的時候站出來,幫着皇後蔡琰度過這個難關。現在鄭玄是皇上的老師、蔡邕是皇後的父親,都需要避一避嫌疑,而唯一能夠作爲老臣輔佐皇後蔡琰的,也隻有他這個太尉盧植了。
就在鄭玄和荀彧等人計議妥當之後,鄭玄便與蔡邕一起走出了承風殿,然後坐上馬車出宮而去了。此時在馬車上,鄭玄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說道:“我說蔡老頭啊,你知道這次的事情有多懸嗎?假如不是你閨女和外孫子福大命大,恐怕這洛陽城就又要刀兵四起、血流成河了!”
蔡邕聽到鄭玄說得鄭重,不由得臉上也是一沉,說道:“有這麽大的關系嗎?你是不是看出了點什麽事情啊?”
這時隻見鄭玄沉着臉說道:“剛才咱們也說到了,這最适合監國的人就是蔡琰和劉明。但是假如他們在那場刺殺中出現不幸的話,那荀彧他們就隻能從其他的皇子中尋找尋找一位監國了。不過現在連劉明也才五歲,其他的皇子就更不頂用了。而這個時候,荀彧他們假如想要安定國事的話,恐怕很可能從其他的劉氏皇族中選一位監國了!”
“什麽?你是說,荀彧他們會選擇劉虞這樣的漢室後裔嗎?”蔡邕有些緊張的問道。
“不,不會是劉虞的!”鄭玄擺了擺手,說道:“荀彧他們爲了顧及劉劍的血脈,怎麽可能會選一個劉氏男子來監國?”這時鄭玄重重的頓了一下,然後說道:“假如要是蔡琰和劉明遭遇不幸的話,荀彧、賈诩他們很可能會選擇陽安公主,或者是萬年公主。而且在這兩個選擇之中,陽安公主劉華的可能性最大!”
“什麽!你說什麽?荀彧他們會選擇殺害蔡琰和明兒的兇手嗎?”蔡邕用力抓住了鄭玄的胳膊問道。
“哼哼,荀彧他們當然不會選擇殺害皇後和太子的兇手!”此時鄭玄微微一笑,又說道:“但要是……荀彧他們根本不知道陽安公主劉華就是兇手呢?那日的情形你已經親自問過蔡琰了,當時要不是有馬岱和馬雲祿這兩個小家夥攪局,恐怕劉華早就殺掉所有的人,然後置身事外了。而到了那個時候,誰會把殺人的兇手懷疑到劉華這麽一個女人身上啊?要是真出現了那種情況的話,荀彧他們看着是選擇了一個對劉劍後代最沒有威脅的人,但劉華這個幾位皇子的姑姑,卻正是最可能會變着法殺掉所有皇子的人。所以,我才說這件事情好懸啊!”
“是啊!還真是好懸啊!”這時蔡邕也不由得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雖然陽安公主劉華沒有真的殺掉蔡琰和劉明,但蔡邕似乎也已經看到了陽安公主禍亂洛陽的一幕。
“哎呀,還是你這個鄭老頭腦子清楚啊!”蔡邕擦了擦腦門上的汗,說道:“你真是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啊!以前我還覺得你寫的那些注經太玄虛了,但現在看來,還是你有真才實學啊!”
“好啦,咱們也不用相互吹捧了啦!”鄭玄對蔡邕笑着說道:“我之所以給你說這件事,主要就是爲了馬岱和馬雲祿這兩個小孩子!你也知道,我在幾年前就已經決定,讓劉劍當我的關門弟子,所以今後是不會收徒弟了。但是馬岱和馬雲祿這兩個孩子不教又有點可惜了,所以就想讓你和盧植一人收一個。今天早晨我已經給盧植說過了,他願意收馬岱爲弟子,傳授他兵法韬略。而你這個蔡老頭的女兒緣比較旺,你就以太公的名義,教一教馬雲祿這個小姑娘吧?”
“嗯,這個行!”蔡邕點了點頭,說道:“且不說馬雲祿這個小姑娘救了琰兒和明兒的性命,就算是爲了大漢朝未來後宮的安穩,我也是義不容辭!”
“好,有你這句話就行了!”鄭玄也點了點頭,說道:“馬騰一家突然富貴加身,很多朝臣已經要投靠他這個後黨了。你今後好好的教一下馬雲祿這個小姑娘,也能讓她知道怎麽拿捏劉氏皇族和本姓馬家的關系。”
蔡邕輕輕敲了一下扶手,然後說道:“好,你放心吧!這個我心裏有數!”
就在鄭玄和蔡邕計議未來大漢後宮的安穩,讨論着如何教授馬雲祿的時候,盧植、荀彧、沮授、郭嘉、賈诩等人也已經來到了北宮的白虎門外,一起求見皇後蔡琰的面見。
當蔡琰聽說如此多的朝廷重臣聯袂求見,心中也是一秉。此前,曹操等人逃竄、豫州和兖州造反的事情,蔡琰也是略有耳聞,而現在盧植、荀彧等人一起在宮門之外求見,難道又有什麽更大的事情了嗎?蔡琰在激發了“琴瑟”屬性之後,智力值已經達到了91點,而政治值更是達到了99點,所以蔡琰還是能夠穩住心神的。即使是現在蔡琰的心中已經隐隐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但仍然不動聲色的整理了一下妝容,便乘坐銮駕來到了白虎門外,接受盧植、荀彧等人的求見。
片刻之後,蔡琰在宮女的陪同之下,來到了北宮西面的白虎門外。當見到盧植、荀彧、郭嘉、賈诩等人都跪倒在地、三呼千歲的時候,蔡琰連忙上前兩步,先是虛扶起了盧植,然後伸手向荀彧、郭嘉等人緻意,讓他們起來說話。
“諸位大人,你們都是朝廷的股肱重臣,今日突然來見本宮,爲的是何事啊?”當蔡琰看到盧植、荀彧等人都站起來了,就開口說道。
此時荀彧、郭嘉、賈诩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臉上都露出了爲難之色。最後還是荀彧歎了一口氣,站出來說道:“啓禀皇後娘娘!今日我等剛剛得到消息,陛下已經在十日之前失蹤了!”
“失蹤!”即使是蔡琰的政治值達到了99點,有着非常不錯的定力,可是詐一聽到這個消息,也是身體一顫,差點向後倒去。
“娘娘保重!”蔡琰身後的宮女連忙扶住了蔡琰,才避免讓蔡琰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