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來你們這次還真下了本錢啊!孟德啊,爲了促成這件事情,你沒少費口水吧?”我微笑着接過了曹操手中的奏章,看到果然像曹操說的那樣,已經有了十五路諸侯,再加上袁紹手下田豐的簽名。
“呵呵,是費了一些波折!”曹操苦笑着說道:“袁紹見識短淺,諸侯之間又大多唯利是圖,所以我費了不少的唇舌才說服他們。不過好在如今的局勢已經非常明顯了,諸侯兵力不足,假如這十八路諸侯中缺少了友直兄的力量,不但所有的諸侯會鬧個灰頭土臉,前面投入的所有兵力都是白死了,而且就連将來在亂世中活下去都是個問題。所以現在天下諸侯要麽就是向前一步,消滅董卓邁入這洛陽城中;要麽就是退後一步,跌入萬丈深淵。我想在這兩個選擇之中,這些諸侯還是有點見識的,所以他們就共同推舉我來請您回去。而且再說了……”說到這裏,曹操又歎了一口氣說道:“呂布那厮的武力實在是太厲害了,我想這天下間,也隻有友直兄能夠戰勝他了!”
“哼!我說你爲什麽費這麽大勁,想請我家主公回去呢,原來是想讓我主公給你當打手啊?”祢衡把那封奏章一把拿過來,又扔到了曹操的面前,說道:“呂布那家夥的變态程度我們都見過。即使在大軍重重圍困之中,還能斬殺近萬的士卒,誰能有必勝的把握?我且問你,假如我家主公在與呂布的鬥将過程中失敗了、受傷了,這些諸侯還願意奉我家主公爲丞相嗎?”
“這個……人心隔肚皮,我曹操也無法保證他們以後會怎麽樣。但我自己以後一定會唯友直兄是從的。”這時候曹操又轉頭向我說道:“友直兄,去年我在洛陽的時候,你宣太後懿旨改封我爲揚威将軍,逼着我去和董卓爲敵。我可是冒着全家老少的生命危險,都去偷襲董卓了。我曹操相信友直兄不會視天下動亂而不理,不會棄百姓蒼生于不顧的!現在國家已經到了最危難的時候,還望友直兄能率領我們諸侯,共同破賊啊!”
我看到已經榨出了曹操的底線,現在他已經對我有些哀求之意了,也就不爲己甚,對曹操說道:“孟德啊!在六年前咱們剿滅黃巾的時候,就同以靖平天下爲己任。現在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對于這天下的國賊,無論是張角還是董卓,我都願意與孟德一道,興義兵而剿滅之!雖然對于呂布那厮,我也不能說百分之百就能對付得了,但還是可以一試的。他董卓不是想約我談判嗎?那你就替我給他回複,明日在洛陽中東門外,咱們一起去會一會這個董卓!”别人不知道,但我心裏對于呂布的弱點可是非常清楚的。他呂布的“狂化”屬性有三天的cd時間,隻要我能避開他狂化的時間,對付他也不難。
“友直兄真乃國士無雙,曹操佩服啊!曹某替天下蒼生叩謝友直兄了!”曹操緊緊抓住了我的手,啼泣而下的說道。當然我也非常清楚,曹操即使有點小感動,但也是做戲的成分居多。不過對于我來說,無論我對袁紹再怎麽鄙夷,也得先利用他的兵力壓制住董卓再說。假如我們十八路諸侯不能共同攻破洛陽城的話,還真會像曹操說的那樣,我們前面投入的兵力就白死了。
“孟德莫要客氣了!共赴國難,乃我們儒士應有之義。”我給祢衡使了個眼色。祢衡無奈地聳了聳肩膀,又把曹操送來的那份奏章給收了回去。
“友直兄!說來慚愧,這次曹某還有一事需要友直兄的支持!”曹操擦了擦眼淚說道。
“哦?孟德還有什麽事嗎?”我說道。
“友直兄,我知道你和孔文舉原來的那些士卒都駐守在虎牢關中了。在這裏我提前承諾,對于你親自攻打下來的虎牢關,我絕對不會抱有觊觎之心,就算是今後袁紹等人想要對虎牢關不利的話,我也會百般阻止他來作祟。但是現在戰事吃緊,我已經沒有多餘的兵力了,而且就算是袁紹等人想回去調兵也來不大及了。我看您是不是能再增派一些兵力,來共同攻打洛陽啊?”說道這裏,曹操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要不是前幾日他和袁紹想要對付我,讓我和袁紹鬧了個兩敗俱傷,現在洛陽城外的諸侯聯軍也不會兵力吃緊到這種程度。
想到這裏我心中也有些不忿,不由得冷哼一聲對曹操說道:“前幾日我兵力損失慘重,就算是現在我和孔融的兵力加起來也不過一萬有餘,除了駐守虎牢關外,哪裏還有餘力來攻打洛陽城啊?”
“嘿嘿,友直兄切莫瞞我!”曹操偷笑一聲,讨好地靠近了我的身邊,說道:“我剛才在外面可是看到黃忠的黃龍寶馬了。在咱們諸侯聯軍剛會盟的時候,友直兄并沒有把黃忠帶在身邊,現在既然黃忠突然來了,那麽身爲友直兄麾下主要的統軍将領,一定随行帶來了不少士卒吧?”
“呵呵,真是什麽事情都瞞不過孟德的眼睛啊!”我無奈的說道。現在既然曹操已經發現黃忠來了,那麽我有士卒前來增援的事情,恐怕是真的瞞不過去了。不過從曹操的言談話語中聽出,似乎他和袁紹這些諸侯,現在還不知道我已經攻陷了長安城,甚至已經打通了從益州直通洛陽道路的事情,那麽對于我兵力虛實的情況應該還不太清楚。恐怕曹操還以爲,黃忠所帶領的這些兵也像我來的時候一樣,是從荊州、豫州繞了一個大圈過來的吧。
我淡淡笑了兩聲,又對曹操說道:“黃忠是帶了兩萬士卒過來,不過這些士卒恐怕兩天内還無法到位。最快到後天吧,後天我将和孔融再次出兵洛陽,與諸侯聯軍一起攻打城池。咱們明天還是按剛才說的那樣,去會一會董卓,先聽聽這董胖子有什麽說法。到時候你見我眼色行事,假如有機會的話,你可以督促諸侯聯軍再攻打洛陽一次。”
“是!一切聽憑友直兄的吩咐!”曹操聽出我的話中有送客之意了,就站起身來告退。
“孟德!我知道你是國之能臣,你也知道我有靖平天下之志。隻要咱們二人聯手,對付董胖子這個甕中之鼈并不太難!希望這次你我能夠攜手同心,不要再出什麽意外才好啊!”說着,我把右手伸了出來,向曹操的身前遞去。
在漢朝的時候,根本沒有握手這個禮儀。曹操怔了一下才知道,我是想要和他拉手,于是曹操面露堆笑,用右手輕輕握住了我伸出來的手。可是沒想到的是,當曹操的手掌剛剛進入我手中的時候,我手上突然用力,竟然牢牢攥住了曹操的右手。而此時我腰間的鳴鴻刀無風自鳴,露出了一寸長短的寒光,讓整個廳堂内的溫度都有些冰寒之意了。
“主公!”當曹仁和夏侯淵看到我竟然抓住了曹操不放的時候,立刻抽出了腰間的刀劍,向我威逼過來。而典韋立刻就發出一聲爆喝,用镔鐵雙戟架開了曹仁和夏侯淵的兵刃。此時祢衡也呲着牙站了出來,手中一柄流光溢彩的短劍轉來轉去,擋在了曹仁和夏侯淵的身前。
“友直兄!你這是何意啊?”曹操臉上的冷汗都冒出來了,有些懼意的說道。
我微微一笑,腰間的鳴鴻刀出鞘三寸又再次落下,說道:“孟德啊!以前你救過祢衡的性命,但前幾日也派了曹仁協助袁紹統軍,可差點陷我于死地,現在咱們算是恩怨兩清了。希望咱們重新開始的這段友情,不要再被你毀了才好啊!”
“什麽?居然是曹操你這矮子偷襲了我們?”祢衡一聽我說出這句話就急眼了,手中的短劍一轉,直接就頂住了曹操的後脖頸。這柄短劍不知祢衡是從哪裏弄來的,居然吹毛斷發,一劍之下就消掉了曹操的一大片頭發。
“主公!”現在曹仁手上都有些顫抖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地方露了餡,竟然讓我發現了是他指揮的那場阻擊戰。現在曹仁有心要沖上去救援曹操,可是看到典韋目光含煞的樣子,哪裏敢以身犯險,隻能怔在當場一動也不敢動。此時曹仁和夏侯淵都知道壞事了,現在人爲刀俎我爲魚肉,這次是生是死,還真要聽劉劍一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