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庶子放下你那根指頭!”袁紹不指袁術還罷,他一指到袁術的身上,袁術立刻就發作了。袁術瞪着眼睛說道:“你在咱們袁家活了這麽多年,怎麽一點規矩都不懂呢?你一個庶子居然敢這麽跟我這個長房長孫說話?你要是再這麽大膽,我可就要請家法,打斷你的兩條狗腿了!”
“且慢,且慢!兩位袁兄請稍安勿躁!聽曹某說一句!”曹操一看諸侯大帳裏都快亂了,趕忙攔在了袁紹和袁術中間說道:“假如咱們能夠争吵出個盟主來的話,那就吵個三天三夜好了。可是争吵無助于解決問題啊,咱們在這裏吵鬧的聲音,虎牢關上都能聽得見了。咱們可不要讓那董卓看笑話啊!”
“那你說怎麽辦?”袁紹一看曹操要當和事老,也有些害怕孫堅和袁術的聯盟,隻好借機下台說道:“難道咱們就這麽等着?要是劉劍在路上走半年,咱們也要等半年?”
“哼!劉友直可沒你那麽不靠譜!”孔融冷笑一聲說道:“前兩天我的一個朋友剛給我來信,說友直兄弟的大軍已經走到豫州境内了。想來這兩天也就會到了!咱們就在關外休整兩天,等友直兄到了再議盟主之位不遲!”
“還友直兄弟!孔融你好不知廉恥!”袁紹聽到孔融一口一個兄弟的叫着,心裏的怒火又向上直竄,不由得說道:“劉劍的部隊就算再多,也是他自己的,有你孔融什麽關系?這次各路諸侯的軍隊都有兩三萬,而你呢?你的兵力也就勉強夠一萬吧?你有什麽資格站在這裏說話?”
“孔文舉爲什麽沒資格在這裏說話呢?我們益州的兩萬精兵已經到了!我益州的兵就是文舉兄北海的兵,你不服嗎?要不要先出去練練?”就在十七路諸侯詫異的目光中,隻見一個身材修長、劍眉星目,臉上還帶着壞壞的笑容的青年走進了諸侯大帳。這個青年隻有十七八歲年紀,但長得一表人才,竟然是一個氣質狡黠的美男子。
“益州兵到了?你是益州的誰啊?”袁紹不由得一怔,心想這個年輕人不是劉劍啊?難道是劉劍的兒子?不對啊,就算劉劍生孩子生得再早,也不可能有這麽大的兒子啊!
就在所有人發怔的時候,隻見諸侯大帳的門簾再次一挑,我帶着趙雲、典韋、甘甯三人也走了進來。剛才帳内的諸侯實在是吵得太激烈、太投入了,連我的大隊人馬到了都沒有注意到。
“哈哈!友直兄,你終于來了!”孔融一看我來了,連忙走上來跟我見禮!
我滿臉笑容的先給孔融行了一禮,然後握着孔融的手說道:“文舉兄,咱們這一别可有五年了!早就聽說你在北海撫政安民,深得民心,我在益州也與有榮焉啊!”
“哈哈,友直兄誇獎了。我那點功績哪能跟你益州的功績比啊!”孔融也喜笑顔開的說道:“這次友直兄一來,那董卓老賊的覆滅之日就近了。還有,沒想到祢……祢,你小子也來了!可想死哥哥了!”孔融一時激動之下,竟然差點把祢衡的名字給說了出來。
“迷什麽?祢……祢衡!你小子居然是祢衡!”就在我和孔融說話的時候,袁紹也一直在琢磨祢衡到底是誰,現在一聽孔融說出了他的姓,立刻就想到原來這個年輕人就是當年那個敢于罵皇帝的風雲人物。其實這也怪不得袁紹,在我們去益州的時候,祢衡才十二歲,但經過了五年的時間後,祢衡已經長成了一個十七八的帥小夥,也怪不得袁紹一時沒有認出來。
“你,你是祢衡!你乃是先皇禦口處斬的人,你好大膽子,竟然敢來參加諸侯會盟?”袁紹終于認出了祢衡,不由得指着祢衡的鼻子罵道。
“哎吆!你是誰啊?看你長得一張臉和馬臉一樣,你走錯地方了吧?這裏是諸侯大帳,你一匹馬、一頭畜生怎麽跑進來了?剛才我聽到你還想要當盟主?雖然你長得醜,可是你想得美啊!就你長得這樣的,别惡心大家了,還不趕緊的回你的馬廄裏去吧?”要說罵街,袁紹哪裏能比得上祢衡呢?祢衡一看到袁紹胡須飄揚,還穿着一身極其華貴的衣服,心裏面就來氣,當場就出口成髒的品評起袁紹的相貌來。
按理說這袁紹的相貌絕對不能算醜的。這袁紹身高八尺有餘,長得是朗眉星目、英俊威武,很有幾分英俊士子的氣概。否則憑他一個庶出的孩子,怎麽會得到袁逢、袁隗等人的喜愛呢?可是祢衡越看到帥的人,就越喜歡和他對着幹,當場就指着袁紹的鼻子反罵了回去。
“你……你個混蛋!我的相貌用不着你來評定!我媽可喜歡我的小損樣了……你個損色!”袁紹隻感覺自己像中了某種特殊技能一樣,智商立刻下降了50點,都不知道自己說什麽好了。
“祢衡,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此時袁遺也走了出來,說道:“你是個死囚竟然還敢來參加諸侯會盟?要是讓你加入我們之中,那我們不就都成了亂臣賊子了?劉劍,讓祢衡來參加諸侯會盟,可是你的意思嗎?”這個袁遺也有兩把刷子,他看到袁紹吃癟,立刻就緊緊抓住祢衡死刑犯的身份,并且攀附起我來了。假如我承認了讓祢衡來參加會盟的,别說是盟主之位了,就算我能否還是十八路諸侯中的一員都不一定了。
“呵呵,伯業(袁遺的字)兄不要心急!諸位大人也不用見疑!”我毫不慌亂的說道:“這一位确實是祢衡祢正平!不過他已經不是死刑犯的身份了。太後在去年歲末下了懿旨,赦免了祢衡的一幹罪過!太後還給親口給祢衡說,讓他來虎牢關外戴罪立功,把他曾經犯過的些許罪過,都彌補過來!大家看,這就是太後的懿旨!”說着,我就從袖子裏拿出了一份聖旨,正是何太後赦免祢衡的诏書,而聖旨上面還蓋着傳國玉玺的大印。
笑話!現在何太後和傳國玉玺都在我益州府,我還不是想赦免誰就赦免誰?想蓋幾個章就蓋幾個章?就你們這十八路諸侯之中,有一大半都接受了我封給你們的将軍官銜,你們想說何太後的懿旨不合法?那先把你們自己的将軍頭銜免了再說吧!
“你……我……”袁遺也一時說不出話來了。要知道,他自己也接受了太後懿旨中“偏将軍”的頭銜。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敢說太後的懿旨不對啊。
“哈哈,既然祢衡祢正平已經被太後赦免了一幹罪責,我看咱們也不用追究了嘛。”要說最會打圓場的還是曹操。他看到袁遺也被我給僵住了,就又站出來說道:“現在友直兄來得正好,咱們十八路諸侯終于彙齊了,咱們是不是也該商量點正事了?友直兄,曹某人是來到虎牢關外最早的,就由我給友直兄介紹一下各路諸侯吧?”
“好的,那就有勞孟德了!”我客氣的向曹操回禮道。自從我和祢衡等人進入了諸侯大帳後,除了和孔融聊了兩句外,還沒有和其他諸侯見過禮。直到現在,才在曹操的介紹下一一拱手行禮。
十七路諸侯對我有敬畏的,有恭謹的,也有友善的,就算是袁紹、袁遺等人也勉強和我寒暄了幾句。看來這兩年我的名聲不弱,已經成爲了諸侯之中的重量級人物了。其實想來也不奇怪,這十八路諸侯中,其他人大多是在這一兩年才開始招兵買馬的,可是我早在六七年前就戰功赫赫了。我所打的每一仗都是完勝,就連何太後在剛剛臨朝稱制的時候,都不得不封了我作“武侯”。以單字一個“武”作爲侯爵之名,可見天下兵武之事,無人能出我之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