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荊州的戰事之外,今年冬天北方的鮮卑也入侵了幽州和并州一把。不過他們這些遊牧民族沒有耐性占領地盤,隻是在漢朝北方劫掠一番後,就在春節前又回去了。不過這些都沒有太讓我擔心,而最讓我關注的是剛得到的最新消息,就在去年的歲末,涼州羌漢聯軍之中發生兵變,韓遂殺死了邊章、北宮伯玉、李文侯等三個大頭領,如今已經整合了三人的軍隊共十萬餘人,占據了涼州。隴西太守李相如不戰而降,歸附韓遂,天下爲之震動。
韓遂如今已經集結了十萬涼州兵,這放到任何時候都是一股不能小觑的戰鬥力。涼州兵骁勇善戰,而每次叛亂都要從我益州的北部經過。雖然涼州叛匪的主要目的是去長安周邊劫掠财富,基本看不上我益州北部的窮山僻壤,但也不得不有所防備。我當即寫了一封公文,讓黃忠在武都郡密切監視涼州戰況,嚴守大散關。同時我也讓趙雲加強了漢中北部的守備力量,派遣張峰守備斜谷關。
就在我積極防備涼州亂兵的時候,京都洛陽的何進府邸中,也有兩個人正在熟絡的聊着天。
“大将軍,您在因何事而憂慮呢?您可以說出來,讓我袁紹給您參謀參謀啊!”袁紹坐在何進的身邊,一邊拿着一個暖爐,一邊微笑着對何進說道。看袁紹的樣子,哪有像外界揣摩的,與何進勢不兩立的樣子。
“唉!本初,這事說出來能氣死我!”何進重重吐了一口氣,才說:“今天我去見太子,把咱們提前商量好的那些話給他說了。告訴他皇帝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前了,我這個當舅舅的正在積極謀劃,讓他順利登上皇位。告訴他最近少出永安宮,一切等他登上皇位再說。可是你猜他怎麽說的?”
袁紹皺着眉頭問:“太子不會又提那個劉劍了吧?”
“唉!可不是嘛!”何進說:“太子說,既然皇上的身體不好,就應該急調他老師劉劍回洛陽,穩定京都局勢。就他那小樣說的,好像他劉劍已經成了大将軍一樣。要不是這臭小子是我的親外甥,誰樂意伺候他啊?”
袁紹微微一笑,說道:“大将軍不必心憂。這劉劍遠在益州,哪是這麽容易回來的?太子也就是痛快痛快嘴罷了!小孩子心性不定,等再過幾年,說不定太子就把這個劉劍忘在腦後了。”
“本初說的有道理,可我就是心中這股惡氣吐不出來。前面我和你父親幾次計劃着整治劉劍,可都被他連打帶削的給對付過去了,反而是讓他得了不少的好處。看着他在益州過得優哉遊哉的,我是真不甘心啊!你知道嗎?我聽說劉劍在益州新種植了一種糧食,還發明了一種新型布匹。今年冬天,他們益州居然沒有一個人餓死,也沒有一個人凍死。皇帝聽說了這件事,還要嘉獎劉劍呢!真是氣死我了!”何進忿忿不平的說道。
“嗯!”袁紹點了點頭,說:“我也聽說劉劍在益州整軍備戰,現在已經有了十幾萬的兵馬。這劉劍的野心不小,咱們要是不防備着點,說不定以後會成爲心腹大患!”
“唉!那有什麽辦法?”何進無奈的說:“連你父親那種老江湖都想不出什麽好方法來整治劉劍,咱們還能怎麽樣?”
“這個……”袁紹思索了片刻,對何進說道:“假如大将軍有意,我倒是真的有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快說說,看行不行!”何進一下子坐直了身體。
袁紹眼珠一轉,說道:“本來我還沒什麽主意,可是今天就有了。大将軍也知道涼州的叛逆韓遂,他已經聚集了十萬兵馬了吧?從最新的消息來看,韓遂還在涼州整編人馬,但是他韓遂能一直呆在涼州嗎?他早晚得到外面燒殺搶掠吧?”
“對啊!”何進說:“但是他韓遂和劉劍有什麽關系嗎?你難道能勸着韓遂去打劉劍?”
袁紹微微一笑,說:“正是!這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情,隻是看你給的好處夠不夠多。假如大将軍能夠承諾給韓遂一批兵甲、重弩,我想我就能勸說他韓遂去和劉劍硬碰硬的幹一場!”
“這個……這不是資敵嗎?”何進猶豫的說道:“這個事情要是真讓人知道了,我這個大将軍也就别幹了。而且你這個主意我看着也不太穩當,他韓遂就算有十幾萬兵馬又怎樣?劉劍的益州還有大散關呢!身爲咱們大漢朝的四大雄關之一,他韓遂哪有這麽容易打進去的?”
“大将軍你不用心急啊!我又沒說隻有他韓遂一路人馬。”袁紹也不着急,繼續說道。
“哦?還有第二路人馬?”何進趕忙問道。
“沒錯!”袁紹點了點頭,說道:“益州西南的蠻夷問題可是由來已久的了。這些蠻夷就像是喂不熟的狼崽子,稍有不滿就到咱們漢族人的土地上撒野,以前朝廷對他們也非常頭疼。不過現在看來,該頭疼的要輪到劉劍了。假如咱們除了韓遂之外,再派出一路使者,隻要承諾給南蠻一些糧食,就能讓他們同時出兵。你說兩路大軍攻益州,是不是就能讓劉劍好好喝一壺了?”
“嗯,可行!”何進點了點頭,說道:“本初這個計策甚妙!如此一來,就能讓他劉劍吃不了好果子了,也好出一口我心中的惡氣!”
“呵呵,大将軍不要心急。其實我還有第三路兵馬!”袁紹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什麽?還有第三路?”何進連忙說道:“還有誰?不會是武陵蠻吧?”
“不是!”袁紹搖了搖頭,說道:“大将軍,請附耳過來!”
何進聽袁紹說得神秘,趕忙把耳朵湊到袁紹嘴邊。隻聽得袁紹小聲說道:“我最近從秘密途徑得到消息,在漢中有……咱們可以……”
聽到袁紹的話後,何進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思索片刻之後,何進狠狠的一砸桌子,說:“好!就這麽辦!三路軍馬亂益州!我不信這樣還整不死劉劍!哈哈,如此一來,他劉劍就算是不死也得脫層皮了!要是咱們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劉劍直接就完蛋了!太好了,本初你就放手去幹吧!從我這裏需要什麽人,需要什麽東西,你就直接給我說。”
袁紹眼中閃出一絲嘲弄的目光,不過仍然恭恭敬敬的說道:“消滅閹黨乃是天下世家共同的志願。假如咱們此次能夠順利的消滅劉劍,那麽張讓、蹇碩之流又何足挂齒呢?袁紹這裏有一份物資名錄,請大将軍過目一下……”
幾日之後,自何家、袁家的府中幾個人悄然出行,直奔涼州韓遂大營、南蠻之地,以及漢中一個特殊的所在。
漢靈帝太平四年二月,我得到了最新消息:涼州刺史耿鄙率軍攻打韓遂,但一戰即敗,就連耿鄙本人都被韓遂給殺掉了。而涼州司馬馬騰見韓遂勢大,不願意與之硬拼,就與韓遂結爲了聯軍。兩人結義爲兄弟後,共同推舉推王國(人名)爲主,兩路軍馬沿金城、秦川一線,進攻三輔之地。
在涼州聯軍叛亂的同時,漢朝東北的幽州之地也亂了起來。中山相張純聯合太山太守張舉、烏桓首領丘力居共同反叛,已殺死了護烏桓校尉箕稠、右北平太守劉政、遼東太守陽終等人。現在,騎督中郎将公孫瓒正在與張純等人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