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當了這益州牧後,我最頭疼的事情就是這糧食産量的問題。現在的一個農業家庭,一年種植一季粟米、一季大豆,整年的畝産量也就二三百斤。按一家五口人一年需吃一千五百斤糧食來計算,還要加上征稅、種子、農具、耕牛等費用,那麽一家人至少需種植十畝以上的耕地才能維持生存。但是現在益州的土地兼并現象嚴重,很少有農戶能達到十畝以上的耕地。難怪他張肅敢拿糧食的問題來要挾我呢,原來這三國時期的糧食産量有這麽低呢。
唉!現在我可真懷念現代農業社會中的各項成果啊,不說是袁隆平的雜交水稻,就算是給我幾棵玉米種子也好啊!我是不指望自己能研究出雜交水稻這種高科技的玩意了,而玉米也應該是一種南美洲的作物吧?我現在可沒有本事飛到南美洲,拔幾棵玉米回來。這可怎麽辦呢?現在我總共建立了十八萬的部隊規模,糧食已經比較吃緊了,真要是以後全國大混戰,我可怎麽擴軍備戰呢?
沒有辦法,我隻好先讓棗祗把畢岚的水車在農耕中推廣一下。益州多山也多水,有了水車這種工具應該能更好的解決灌溉問題,也可把糧食産量多少提升一點。同時,現在益州的蜀郡還保留着秦朝時李冰父子所修建的都江堰。這都江堰不愧是造福千年的水利工程,到現在爲止仍然可以灌溉三十多個縣的農田,爲此我專門撥款修複了一些都江堰的損毀之處,讓這個灌溉蜀中的水利工程發揮更好的作用。
不行,就算是有這些水利工程的輔助,也無法解決糧食的根本問題。難道這漢朝的糧食産量就真的這麽差勁嗎?百聞不如一見,我還是親自去益州的農田裏觀察一下,看能不能找出解決問題的辦法來吧。這次我不僅僅是要到漢中郡平原的農田去看,更要進入秦巴山區,看能不能找到什麽值得推廣的農作物。
說走就走,自從消滅了米賊之後,益州的局勢已經非常穩定了,我這次沒有帶着我的親兵,就隻帶了祢衡、許褚和太史祥這三個半大小子。甚至連典韋和周泰我都留在了漢中,讓他們協助趙雲進行練兵。此前,我已經送給了許褚和太史祥一人一匹寶馬,就連祢衡也自作主張的搶走了一匹寶馬,現在我們四個人仍然是一人一匹寶馬,從漢中郡直奔秦巴山區而去。
現在已經到了初夏時節,我們穿着薄衫,呼吸着山間草木的香氣,就連精神都爽利起來。這時候我又看了看許褚幾人的寶馬,許褚騎着一匹灰色的雄壯大馬,似乎和典韋那匹黑風寶馬是一個品種,有着高達上千斤的重量,一跑起來震天動地。而讓人詫異的是,許褚寶馬的頭頂上居然還長着一支三寸長的獨角,這不是和傳說中的獨角獸一個造型嗎?于是我幹脆就給許褚的寶馬起名爲“罡風獨角獸”,和典韋的“黑風撼山獸”都帶一個“風”字。
再看太史祥騎的是一匹通體翠綠的馬匹,雖然不如許褚的寶馬高大,但每邁一步都能向前竄出數丈距離,蹄下如飛雲一般。于是我就給太史祥的寶馬取名爲“翠羽翻雲獸”。綠色的寶馬和太史祥手中兩把綠色的“裁決”正好相配,哈哈!
這時,我再看向了祢衡座下的寶馬。這小子搶走的居然是一匹極其嚣張的赤紅色寶馬,這不是當初我的仆人從朱儁手裏搶走的那匹寶馬嗎?看來這匹寶馬的命運有點坎坷,居然被人連搶兩次。我雖然沒有見過赤兔馬,但看到祢衡這匹寶馬啼聲如雷、嘶聲如龍,應該不遜色于那匹赤兔寶馬。我本來還想給這匹寶馬起名字來着,可一問之下,祢衡這小子已經給他的寶馬起好名字了,居然叫“赤炎靈龍獸”。我去!大漢以火德王天下,崇尚赤紅色,現在的皇帝還叫漢靈帝,你難道要把漢靈帝這頭真龍天子騎在胯下嗎?
我又打量了一下祢衡,除了這匹寶馬外,他居然還在馬上帶了一柄馬槊。這柄馬槊單是鋒刃就長達半米,假如全部組合起來能有兩丈多長。祢衡這小子還真把自己當成武将了?要知道,這馬槊的長杆雖然是木頭做成的,但卻極其費工費時,一柄好的馬槊需要三年的時間才能完工,那價錢比許褚手裏的镔鐵大砍刀、太史祥手裏的裁決要貴得多了。别人不知道的,還以爲他祢衡是我們隊伍裏真正的高手呢。我看着祢衡這一身嚣張的打扮搖了搖頭,這二貨拿着這麽拉風裝備,可别給我又惹什麽事。
“駕!”我雙腿一夾馬腹,紫雲如騰雲駕霧一樣飛奔起來。
而就在我和祢衡三人進入秦巴山區的時候,我所定位的經濟文化城市“成都”之中,卻正進行着一個陰謀。
“黑頭兒,難道咱們真的要去燒了那成都學院嗎?據我所知,這成都學院的磚瓦工人還是咱們張家出的呢,這剛建好了就燒掉,咱們家少主是唱的哪一出啊?”一個相貌猥瑣的中年人正在一間陰暗的房子裏說道。而他的身邊還有十幾個和他穿一樣黑衣的人。
“趙四,就你事兒多!少主讓幹什麽就幹什麽!你難道不想要你吃飯的家夥了?”那個黑頭兒惡狠狠的說道。
“想要,想要!”趙四歪嘴一笑,說道:“我不是擔心咱們張家的那群泥瓦匠夥計嗎?這成都學院的工程還沒交工,夥計們就住在成都學院裏面。這不我姐夫是泥瓦匠的班頭兒,我不是有點擔心我姐夫嗎?”
黑頭兒又瞪了趙四一眼,說道:“别那麽多廢話了!你姐夫又不是死人,一看着火燒起來了,他難道不會跑啊?趙四,我可警告你!這件事情少主可叮囑好幾次了,絕對不能辦砸喽!你可别去找你姐夫透露了消息,否則咱們所有人都得掉腦袋!”
“哎!”趙四一縮腦袋,猥瑣的說道:“黑頭兒你放心,我把這事兒爛肚子裏。”
“好吧!”黑頭兒的火氣小了點,又繼續對所有的人說:“你們給我聽着,今天晚上三更時分,咱們從成都學院的西門悄悄溜進去。我帶五個人去活字印刷坊,趙四帶五個人去藏書社,把所有能燒的都給燒幹淨喽!要是碰上什麽敢于阻攔的人,就掏出刀子來給我殺喽!這成都書院裏面的都是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絕對不是你們的對手。我告訴你們,凡是見到的不能留一個活口!絕對不能讓活人看到咱們的臉!都聽清楚了沒有?”
“聽清楚了!”所有的黑衣人答道。
“好!”黑頭兒點了點頭,說道:“現在大家可以睡上一會兒,等二更半的時候叫你們起床吃飯,三更半的時候準時行動!”
“是!”
當天夜裏,就在成都城所有人都進入夢鄉的時候,黑頭兒、趙四等十幾個黑衣人從他們的住處一路潛行,輕車熟路的就來到了成都學院的西牆外。
“喵嗚~”黑頭兒在牆外學着貓的聲音叫了幾下。
“吱嘎~”成都學院的西門緩緩打開,黑頭兒和十幾個黑衣人就鑽進了門裏。
同一時間,在成都學院院長蔡邕的側院之中,一盞孤燈随風輕顫。一個年輕人還在燈前讀着一本兵書。
“哎?大當家的,你還沒睡呢?這讀書真這麽有意思嗎?難道比以前咱們搶商船還有意思?”一個巡邏的小兵從窗戶外看到甘甯還在讀書,就笑嘻嘻的說了兩句。
“呸!貓娃子,我告訴你多少次了,現在得叫我郡尉大人了,不能再叫大當家的了!”甘甯也不生氣,而是嬉笑一下,朝窗外的小兵說道。
“嘿嘿,是!長官好!”小兵嘻嘻哈哈的說道:“郡尉大人看什麽書呢?看得這麽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