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來到前廳之後,我隻見大廳之中坐着兩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人,他們的身後還各站着兩位仆從。顯然這兩位青年就是這秦張兩家的世子了,一看他們都是氣度雍容、久居上位之人。
我含笑作禮道:“不知兩位世子大駕光臨,劉某怠慢了。劉某身負皇命,剛從剿匪前線歸來,這可讓兩位世子久等了。”
坐在座位上的兩個青年也微笑起身行禮。這兩人中一個相對文弱的青年說道:“靖武侯公事繁忙,還望不要怪我們來得唐突才好啊!在下秦宓,這廂有禮了!”
我拱手說道:“不敢,不敢!早就聽說秦家的大公子秦宓秦子敕頗有學識,能言善辯,今日一見果然不凡啊!”
這時另一個青年人也行禮說道:“在下張肅,給靖武侯見禮了!”
我一看這個張家的世子居然身材偉岸,頗有些威嚴的氣勢,心想難道這個張肅會是個武将嗎?我也微笑着向張肅說道:“舊聞張肅張君矯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儀表不凡啊!兩位請坐!”
等坐下之後,我借着喝茶水的功夫,暗中吩咐小劍查詢了一下他們的屬性。
“叮咚!秦宓,統帥36,武力17,智力72,政治78,魅力79。目前各項屬性已達巅峰。”
“特殊屬性:舌辯。善于用語言争辯,以事理駁人,在遊說中提高成功率5%。”
“叮咚!張肅,統帥59,武力65,智力71,政治62,魅力75。目前各項屬性已達巅峰。”
“張肅沒有特殊屬性。”小劍的聲音傳來。
聽完兩人的屬性值後,我心想這兩人的本領也就那麽回事,看着氣度雍容、相貌不凡的,可秦宓最多也就算是個二三流的人才,而這個張肅更連個四流人才都算不上。要是進入我的軍中,張肅能混個伯長就算是燒了高香了。
了解過兩人的屬性後,我仍然面色不改的說道:“在去年歲末,皇上任命劉某爲益州牧。這不走了接近三個月的時間,才來到益州。劉某初來乍到,有許多事情還要仰仗秦、張兩大世家。今日兩位世子光臨,想必一定有見教之處吧?”
秦宓和張肅對視了一眼,仍然由秦宓說道:“見教不敢!今日我與張兄前來,主要是代表兩大世家歡迎靖武侯牧守益州。靖武侯在天下有堂堂之名,今後我們張、秦二家都是侯爺的子民,還要請侯爺多多照拂啊!另外,假如侯爺方便的話,我二人還想向靖武侯請教一下今後益州的政令,也好讓我們兩個世家配合侯爺實施。”
我心中暗想,這大概就是秦張兩大世家來我這裏的目的了,先摸一摸我的想法,然後再見機行事。有些事情反正早晚得說,我幹脆就現在說一說,也看看這秦張兩個世子的反應如何。我微微一笑,說道:“如今天下頗不安甯,各個州郡都有些賊寇。劉某雖然剛剛剿滅了米賊,但是仍然要提防賊子作亂,所以劉某打算将益州的兵力再擴大一些。另外此行到益州,我看到益州山路難行,對百姓的生活也頗爲不便,所以我還想在益州範圍内修建幾條通達各郡縣的公路,不知兩位世子以爲可行否啊?”
秦宓眼睛一轉,說道:“大人在益州保境安民、恩澤百姓,我秦張兩個世家都是鼎力支持的。隻是不知大人在擴大兵力、修葺道路中要花費幾何,而我們益州世家要分攤多少資助呢?”
我說道:“這練兵和修路之事都是花費較高的事項,劉某心想如今益州百姓生活得也不富裕,也就不要給百姓加稅了。這練兵和修路的費用,就由我州牧府和各大世家分攤了吧。兩位世子覺得每家出黃金五萬兩、家丁兩萬人如何呢?”
“嘶……”看來我要價确實有些高,秦宓一時都卡殼了。
“侯爺!您要的這些錢恐怕太多了吧?”這時反而是張肅搶着說話了。張肅說道:“要說這些金錢和家丁,我們兩家也能拿得出來。可是假如這麽一來的話,我們兩家連春耕、秋收也會人手和财力不足。這益州世家擁有着益州近半的土地,假如我們的土地不産糧食的話,恐怕影響的還是整個益州的安穩。這一點還請侯爺三思啊!”
看到張肅開始反駁我了,荀彧臉上冷笑一下,就說道:“張公子說的确實有些道理,不過如今天下紛亂四起,僅說咱們益州臨近的涼州和荊州就都在打仗。我家主公這也是不得已而爲之啊!要是咱們不防備,讓涼州那些羌族胡人從散關進入了益州搶掠起來,最終吃虧的還是咱們益州是不是?既然益州世家占了益州近半的土地,你說那些涼州羌族人搶起來,先搶誰的呢?”
“這個……”張肅到底是不如秦宓口才便給,讓荀彧兩句話就給噎住了。
這時秦宓看了張肅一眼,說道:“靖武侯初來益州,要做的也是惠及益州百姓的事情,按理說我們益州世家不應該駁了您的面子。可是這次您要的财力、人力都有些超過我們的能力了。不如這樣,我二人回到族中,與族人商量一下再回複大人如何?”
我呵呵一笑,說道:“當然!秦張兩大世家素有忠義之名,我想必定不會讓我失望。今日的公事就先聊到這裏吧,兩位世子來到劉某府中,還給我送了這麽重的禮,劉某也非常承情。今日劉某備了午宴,還請兩位世子賞光,留下來吃頓便飯吧!”
“恭敬不如從命,那就叨擾侯爺了!早就聽說侯爺在洛陽的飄香樓之名,今日我與張兄可有口福了,哈哈!”秦宓說道。
“呵呵,兩位世子請!”
“侯爺請!”
待我們來到宴會廳就坐之後,我的仆人在七娘、九娘的帶領下流水一般送上了精緻的菜肴和美酒,一時間酒菜香氣彌漫。秦宓和張肅心中的那些個不痛快也減淡了不少。我與二人聊了一些路上的見聞,慢慢的席間氣氛也活躍起來。秦宓和張肅心中很清楚,既然我劉劍帶兵來到了益州,那以後他們總要受我的管制了,所以也不敢和我硬頂,而是說了些益州的民俗民情,讓我也有了一些收獲。
就在酒宴進行大半之後,秦宓和張肅突然聽到一陣惡虎叫聲,隻見四個蕩寇軍的士卒擡着一隻大鐵籠子來到了大廳當中。籠子之中裝的正是先前張肅送我的那隻猛虎。
我端起一杯酒,說道:“今日兩位世子前來,竟然這麽客氣,送了我一份重禮。劉劍無以爲報,隻好借花獻佛了。張世子,今日這最後一道菜,咱們就吃這虎肉如何?”
張肅臉上一愣,不過還是說道:“一切遵從侯爺安排!”
我微微一笑,說:“打開籠子,自取虎肉!”
“喏!”蕩寇軍的士卒絲毫都不猶豫,一下就打開了鐵籠。
“不要!這是餓虎,已經兩天沒吃飯了!”張肅大叫兩聲,連滾帶爬的就靠到了牆邊。他的兩個仆人也心驚膽戰的貼在了張肅身邊。
“你們兩個死貨,快到我前面去,要吃也先吃你們的肉!”張肅大聲喊道。
“啊?大少爺,我們……”張肅的兩個仆人哆哆嗦嗦的,怎麽也不肯真的站到張肅前面。
“不!不……侯爺救命!”秦宓畢竟隻是一個書生,他吓得更加厲害。隻見他全身顫抖,竟然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