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夜的時候,當步度根看到自己的軍馬實在是減員嚴重,也不敢說攻破面前的這座南皮城了,于是隻能找了一個漢軍弓弩手射不到的空隙,率軍逃了出去。而這時吳懿看到步度根的西鮮卑軍隊想逃,就抓緊率軍堵了上去,不過由于這些西鮮卑的戰士都是騎兵,還是一下跑出去了一大半的數量。隻有最後剩下的六七千騎兵被吳懿堵在了南皮城外,然後幾輪箭雨把他們全部給射死在城下了。
經過此戰之後,步度根的騎兵隻剩下了一萬多點,已經從一股誰都害怕的二十萬大軍,變成了一支中等數量的騎兵隊伍。而袁紹的十五萬大軍也是直接損失了三分之二,現在袁紹南皮城外的四座軍營幾乎都空了,他唯獨能夠控制的軍隊也隻有城裏的五萬人馬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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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劍六年九月七日清晨,當步度根經曆了一夜的苦戰,疲倦欲死的逃竄到西北五十裏外的時候,卻突然見到面前出現了一支一萬五千人的騎兵隊伍。而這時步度根已經瞠目結舌的發現,這些堵住自己去路的,不正是那些該千刀萬剮的東鮮卑叛逆嗎?
“哈哈,哈哈!步度根,單于陛下,咱們又見面了啊!”隻聽東鮮卑騎兵的軍中一聲長笑,轲比能已經縱馬跑了出來。這時轲比能笑着說道:“不知單于陛下這一夜休息得可好啊?您吃過早飯了沒有啊?哎,我怎麽就有點奇怪了啊?前天下午我見到您的時候,您還帶着八九萬人馬呢,怎麽這才一兩天不見,您就隻剩下這麽點人了呢?而且您現在的這些兵可不怎麽樣了啊!您看看,一個一個灰頭土臉、刀斷槍折的,恐怕連他們箭囊裏也沒有幾支箭了吧?這可不太符合您單于陛下的身份啊!”
“轲比能,你這個狡猾的混蛋!你這個草原上的臭蟲!我恨不得一腳踩爛你的臭嘴!”步度根嘶聲喊道:“你這個混蛋一點英雄氣概都沒有,居然勾結了漢人來對付鮮卑人!今後在鮮卑族的曆史上,将永遠記住你這個出賣種族的叛逆!”
“叛逆?沒錯啊!我叛的就是你這個欺壓我們小部落的西鮮卑王庭,逆的就是你這個窮兇極惡的單于步度根!”轲比能不由得冷笑了一聲,說道:“你說我沒有英雄氣概,那你有啊?劉刀單于率領我們東鮮卑的軍隊,隻用了兩萬騎兵就磨死了你的二十萬大軍。而你呢?你從帶着二十萬大軍進入長城以來,那是屢戰屢敗,直到現在變成了一隻喪家之犬,請問是誰有英雄氣概呢?”
“劉刀單于?”步度根聽到轲比能如此說之後,不由得目露兇光,喊道:“我就知道你們進入漢人的領地沒有這麽簡單,原來是你擁戴的那個劉刀單于帶的隊!你們那個劉刀單于在哪裏啊?咱們已經打了這麽長時間的仗了,你就沒有膽量出來露個臉,讓我來見一見嗎?”
“哈哈,哈哈!步度根,既然你已經喊得這麽撕心裂肺了,那麽朕就滿足你臨死之前的最後一個願望,讓你來見見朕的真面目吧!”這時朕也是長笑一聲,騎馬就走出了東鮮卑的騎兵隊伍。
由于朕昨夜已經得到了吳懿的消息,知道步度根的軍隊鐵定是損失慘重,也就不打算繼續隐藏身份了。今天早晨朕從樂成城出來的時候,已經重新騎上了紫雲寶馬,并且将大夏龍雀刀拿在了手上。此時朕一騎馬走了出來,紫雲身上就閃爍出了幾絲紫色的雷電,都快要把步度根的眼睛給亮瞎了。
“你……你是劉刀?看你的樣子,你不是個鮮卑人,而是一個漢人吧?”步度根惡狠狠地盯住了朕說道。
“呵呵,沒錯啊,朕就是一個漢人!”朕笑着說道:“你對各個鮮卑部落的欺壓太甚,轲比能、能臣氏、素利族長他們是甯願讓一個漢人來當單于,也不願意尊奉你這個步度根單于。看來你這個堂堂的單于,當得還真失敗呢!”
“轲比能,你好大的膽子啊!”步度根聽到朕承認了漢人的身份後,并沒有再對朕說話,而是沖着轲比能喊了起來:“就算是咱們鮮卑人之間再怎麽征戰,那也是種族内部的事情,但你怎麽可以讓一個漢人當你們的單于呢?轲比能,你是整個鮮卑族中的叛徒!就算是你今天能夠殺得了我又怎樣?所有的鮮卑人都會記住你悖逆種族的事實,早晚有一天會把你這張叛徒的嘴臉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
此時朕聽到步度根每一句都不離鮮卑族,不斷說轲比能叛徒的身份,哪能讓步度根繼續發揮,來影響東鮮卑戰士的軍心呢?于是朕就又哈哈一笑,接過了步度根的話,說道:“要說對鮮卑族的忠誠,沒有人能夠超過轲比能!他就是爲了讓鮮卑族更加昌盛,才決定推翻你這個敗類單于的!假如說鮮卑族是一張美麗的毛毯,而你就是趴在這張毛毯上的一隻癞皮狗!你怎麽能說愛這張毛毯就也等于愛你這隻癞皮狗呢?哈哈,轲比能之所以要趕走你這隻癞皮狗,正是因爲他愛這張鮮卑族的毛毯啊!”
步度根,你個小樣!你還想跟朕耍嘴皮子,說什麽鮮卑族、漢族的種族之分?老子的智力值都達到10點了,腦子裏就像是裝了一個八核的CUP,要說狡辯的功夫誰能比得過朕?你想拿什麽鮮卑族的種族大義來壓轲比能,那麽朕就把你區别出鮮卑族去。現在已經不是轲比能要被釘在恥辱柱上了,而是你步度根的名聲已經臭了!
這時,朕看到步度根也被一下說呆了,正想不出什麽反駁的話來,就繼續說道:“雖然朕是個漢人,但鮮卑族的榮光會在朕的手裏發揚光大。就算你步度根是個鮮卑人,但假如繼續讓你領導鮮卑王庭的話,隻會讓鮮卑族走向黑暗。就像那曾經滅亡的匈奴族一樣,你隻會把鮮卑族帶領到一條窮途末路之上,讓所有的鮮卑勇士跟随你走向滅亡!現在鮮卑族的戰士們都擁護朕,并不是他們瞎,而是他們的眼睛太明亮,已經看透了你這幅爲非作歹的嘴臉!”
“沒錯,劉刀單于說得太對了!”此時轲比能也反應了過來,隻聽到轲比能大聲說道:“你隻不過是生在了一個好一點的家庭,繼承了蒲頭單于的大位而已,你一個沒有尺寸之功的家夥,根本沒有資格繼承單于之位!步度根,今天就是你好運截止的日子,因爲我們鮮卑族的勇士就要把你趕下王座了!鮮卑族的勇士們,跟我殺!”
随着轲比能的一聲呼喊,所有東鮮卑的戰士們士氣大振,立刻就拿起了手中的長槍,向着步度根剩餘的手下沖了過去。而反觀步度根麾下的那些戰士呢?他們剛剛經曆了一天一夜的厮殺,已經是一天一夜沒喝水、一天一夜沒吃飯、一天一夜沒睡覺了,再加上剛才朕和轲比能把步度根辯駁得毫無還嘴之力,甚至很多西鮮卑的戰士都認爲我們說得對,那士氣直接就降到了冰點以下。就在轲比能率軍一次沖殺之後,那些西鮮卑的戰士就逃跑的逃跑、投降的投降,已經與昨晚的戰鬥力形成了天壤之别。
這時朕看到步度根的麾下潰不成軍,就調度了一批草原戰士進行四處堵截,不讓他們逃跑出樂成周邊的範圍。而當那些西鮮卑的戰士被追上之後,由于實在是人困馬乏,别說是人沒什麽戰鬥力了,就連馬都快跑不動了,于是最後也隻能跪地投降,作了東鮮卑戰士的俘虜。就這樣,轲比能僅僅誅殺了三千多死忠于步度根的王庭禁衛軍,其他一萬左右的各族鮮卑戰士就都紛紛投降了。
此時已經有東鮮卑的戰士把步度根捆了起來,轲比能把步度根押到了朕的面前,說道:“陛下,這個戰敗的單于已經被捉住了,您想要怎麽處置他啊?”
這時朕盯着步度根看了一眼,當看到步度根滿臉都是充滿仇恨的神色之後,就說道:“他對咱們的積怨已深,就算是朕想要寬恕于他,他今後也隻會時刻想着報仇。所以爲了日後大草原上的安穩,還是把他處決了吧!”
“是,遵命!”隻聽得轲比能答應了一聲,也沒有絲毫啰嗦,直接就手起刀落,剁下了步度根的人頭。
而随着步度根的人頭“咕噜、咕噜”的滾落在地,所有的東鮮卑戰士不由得大聲喊起了“單于萬歲!單于萬歲!”當然,他們現在所說的單于并不是指步度根這個死掉的單于,而是朕這個新崛起的大草原單于了。現在朕這個東鮮卑單于已經殺了步度根這個西鮮卑單于,那麽朕就已經成爲整個大草原上唯一的單于了。大草原上向來以勝敗論英雄,當這個步度根死了以後,那麽整個鮮卑族就都将尊奉朕爲他們的王者單于。
就在步度根被朕處決了以後,朕便把西鮮卑那些投降的戰士打亂了整編,也讓轲比能統一帶領,然後帶着所有的人再次南下,前往了袁紹的南皮城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