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袁紹越說越怒,把那個遼北商人扇了一個嘴巴後還不算完,接着就一腳飛踹,把遼西商人給踹到了地上。而當遼西商人倒地之後,袁紹還不解氣,又是一邊怒罵,一邊連續踹中了遼西商人好幾腳。
“陳王殿下贖罪啊!陳王殿下饒命!”那個遼西商人突然被袁紹毆打,心裏頭也是怕得要命,不由得就喊道:“這一切都是他說的啊!是他讓您稱呼步度根爲幹爹,是他想讓劉王妃給他當侍妾的!”
“你這個混蛋!他居然想讓孤王的王妃給他當妾!我殺了你!”這時的袁紹都快要氣炸了,隻見袁紹“咔啷”一聲就拔出了腰間的寶劍,對着遼西商人就刺了下去。而就在袁紹一邊刺的時候,還一邊喊道:“本王就算是身受車裂之刑而死,也不會叫那個鮮卑蠻子一句幹爹,更不會把自己的夫人讓他糟踐!要是本王兵敗身死,不過就是一個死字而已,我絕對不會爲了活命受這般屈辱的!”
“這個,殿下……”此時麴義在旁邊看到袁紹直接把翻譯給殺了,本來想要阻攔一下,但最終還是沒有伸出手去。現在袁紹的怒火已經燒到天上去了,假如不讓他發洩一下的話,還不一定誰會倒黴呢。于是麴義在看到袁紹幾劍刺死了那個遼北商人後,才伸手扶住了袁紹的身體,說道:“殿下,如今咱們已經不能指望這些鮮卑的蠻子了。至于如何對付馬超,也隻能靠咱們自己了。”
“廢話!不靠咱們自己,還能靠死去的這頭豬嗎?”這時袁紹又憤憤地踢了遼北商人的屍體一腳,才說道:“麴義,本王現在就命你統領全城軍馬,你……”
“哎吆喂!怎麽?袁紹你不同意當步度根陛下的幹兒子嗎?還是你不同意讓你的王妃劉氏服侍本統領啊?”就在袁紹一句話還沒說完的時候,隻聽得城外的那個鮮卑統領居然自己說話了。而此時讓袁紹詫異的是,這個鮮卑統領竟然說的是腔調有點怪異的漢語。
袁紹隻聽到那個鮮卑統領說道:“袁紹,你現在已經是山窮水盡,走到窮途末路了!我要是在你這種境地的話,别說是叫步度根單于一聲幹爹,就算是趴下來給步度根單于舔鞋,也是心甘情願啊!你現在拒絕了本統領,可别後悔啊!要知道機會隻有這麽一次,你要是放棄了,可就是死路一條了啊!”
“放屁!放你娘的狗臭屁!放你娘的鮮卑羅圈屁!”袁紹一聽那個鮮卑統領不陰不陽的說出了這番話,胸口的怒火又“騰”的一下燒了起來。隻見袁紹高高舉起了手中的寶劍,大聲喊道:“本王不僅要打敗馬超的軍隊,也要滅了你們鮮卑族的這群畜生!隻要讓本王挺過了這一次,别說是你們這群外族的蠻夷了,就算是劉劍我也把他給滅了!”
“放箭!放箭!”此時袁紹聲嘶力竭的喊道:“你們給我射死這個滿嘴放屁的鮮卑蠻子!放箭!射死他!”
“……喏!”一旁的麴義看到袁紹實在是氣壞了,就應和了一聲,舉起了放箭的令旗。頓時南皮城的上下箭矢飛舞,都沖着那個鮮卑族的統領射去。
“哈哈,哈哈!袁紹你真是自己找死!”那個鮮卑統領看到袁紹居然命令放箭了,就一撥馬匹,向後飛退回去。由于此前他的位置就離城牆較遠,所以就算是袁軍城頭上射出了不少箭矢,也沒有幾支能夠射到他身前的。
“好啊,袁紹,你竟然敢對我們鮮卑族的戰士放箭!”當那個鮮卑統領跑出了袁軍弓箭手的射程之後,又繼續陰陽怪氣的喊道:“我現在就回去禀報步度根單于,就說你罵單于陛下是個蠻夷,是個土著,還滿嘴放着羅圈屁。你就等着單于陛下率領十萬大軍,來踏平你的南皮城吧!”
“你……你這個混蛋!你是個搬弄是非的小……咳咳,小人!”當袁紹聽到那個鮮卑統領如此說後,差點一句話沒氣暈過去。隻聽得袁紹咳嗽了好幾聲之後,才對麴義喊道:“麴義,你現在就帶軍出去把他給滅了!本王要把他生吞活剝,本王要把他放到鼎裏活活炸死他!”
“這個……殿下請先息了雷霆之怒!先緩一緩,緩一緩!”麴義猶豫了一下,才有些擔憂的說道:“屬下也知道這個蠻子實在是太氣人了,不過他話裏話外的在挑撥您的怒火,肯定是有所預謀的啊!依屬下之見,他恐怕是想要引誘咱們的軍隊出去啊!要是咱們就這麽派兵出去的話,恐怕會中了他們鮮卑人的埋伏啊!”
“他娘的……埋伏!他娘的埋伏!”袁紹此時已經氣得差不多昏頭了,他當然也覺得麴義說的有點道理,但又恨不得現在就殺了那個鮮卑統領,于是就說道:“你說怎麽辦?反正别的我不管,你就先想法把他滅了再說吧!”
“是,是,屬性去想辦法!”麴義連忙答應了一聲,就忙不疊的離開了城樓。而片刻之後,隻聽得南皮城内一聲鳴叫,一隻鱗爪飛揚的鹘鷹就飛上了天空。看麴義的意思,是想着先用鹘鷹偵測一下這支鮮卑軍隊的行進方向再說了。
而就在袁紹和麴義對話的同時,那個沖着袁紹喊話的鮮卑統領也回到了軍隊之中。隻聽得那個鮮卑統領一聲呼哨,就帶着一萬多人馬從原路退回去了。隻不過,就在這一萬多鮮卑騎兵向西南跑了十幾裏後,卻又突然一個轉彎,沖着西北河間郡的方向跑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