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好事者将海雲天的身份來曆道出,全場一片嘩然,随着修煉界中的局勢愈加變幻,海外三大教派的修士也漸漸的開始逐步深入修煉界大陸之中。
“海雲天,不要以爲自己是闡教弟子就能天下無敵,在本皇子看來,你不過是臉皮無敵,以你那微末的修爲,隻怕還沒有遇上林天,就會身死在此地了,”
妖皇子神色陰沉冷笑着說道,若非這裏乃是闡教之地,他早就出手将這個膽敢侮辱自己的家夥殺了。
聞聽此言,那海雲天不禁仰頭大笑,一道劍氣從他的頭頂沖天而起,狂笑道:“小金烏,你這是在挑戰我海雲天嗎,我一隻手便可輕松斬了你,莫說是你,就算是那林天,隻要讓我海雲天遇到,直接捏爆他的卵蛋,”
“裝逼,”亭軒别苑之外,人群後方的林天臉色陰沉的不禁罵道。
“呵呵,海雲天一向孤傲自負,不過他也有自負倨傲的本錢,用了三百多年修煉到玄天七重境,天賦之高,實屬難得,”就在此時,林天的身後有人笑着說道,這聲音讓林天微微一怔,感覺到有些似曾相識。
回頭望去,看到來者林天不禁呵呵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小子,”
林天身後之人穿着黑袍,與常人迥異的是,此人的身後背着四柄長劍,林天一眼便認了出來,他就是那截教通天混元大尊的弟子,泣血。
“林兄,近百年不見,别來無恙,”泣血笑着拱了拱手,這些年來的心境磨練,他的心性已經不再如往日那般的冰冷。
“想殺我的人雖然很多,不過林某一直活的很好,這麽多年不見,你小子的修爲已經達到了玄天八重境,還真是讓我意外啊,”林天笑着點了點頭,随後笑道:“不知道你這家夥此次來到鼓王城,也是來對付我的,”
聽到林天如此一說,泣血頓然不禁尴尬的笑了笑,道:“林兄說笑了,我此次從金鳌島而來,怎麽可能是來對付你的,說起來或許你可能不會相信,我是奉師尊之命來幫你的,”
“恩,人闡截三教教主關系密切,我宰了原始混元大尊最爲寵愛的小弟子,截教教主爲何幫我,”目光閃爍,林天不禁一臉疑惑的問道。
對于泣血這樣的人而言,大可不必用這種謊言來欺騙自己,有此一問,并非是林天不相信泣血,而隻是對截教教主通天混元大尊的這種舉動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紅花白偶青蓮葉,三教原本是一家,這句話說的固然沒錯,但是三教的關系卻并非林兄以及世人所認爲的那麽簡單,”泣血笑了笑,緊接着又繼續說道:“二師伯原始大尊與師尊之間的教義針鋒相對,遠古至今一直都相互争鬥并不和睦,隻有在面對其他各方勢力威脅的時候,三教才會聯合在一起,”
聽聞泣血這番話,林天頓時恍然,心中會意,道:“三教隻有在面對外人的時候才會聯合,而内部弟子以及大尊之間卻針鋒相對,彼此争鬥,”
泣血點了點頭,看到林天那微笑着的眼神,他知道林天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個海雲天,我看着很不爽,既然你們截教與闡教之間彼此對立,那麽你若出手将他殺了,應該沒事吧,”在泣血不解的目光注視下,林天忽然間陰沉的笑着說道。
“林兄,這處亭軒别苑乃是闡教之人将之買下,其中未必就沒有高手坐鎮,我們還是小心行事的好,截教與闡教之間雖然對立,但是畢竟互相之間還是以同門師兄弟相稱,将之擊敗落起面皮倒是可以,但若是随意的亂下殺手,卻是有可能引起兩大教派之間的大戰啊,”泣血不禁苦笑着說道,他發現林天不愧是林老魔,這想法簡直有些太瘋狂了。
殺了原始混元大尊最爲寵愛的小弟子,現在又想宰了海雲天,如此膽大妄爲的行徑一旦徹底惹怒了大尊,就算是通天大尊出面,都未必能夠保得住他們兩個。
“這麽嚴重,那就放過這家夥一命吧,不過還是要你幫忙出面教訓他一下,”林天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他林天雖然不是一個太過記仇的人,但是剛剛海雲天揚言要捏爆他的卵蛋卻讓他恨的牙癢。
他林天本就已經夠嚣張夠狂妄的了,這家夥居然比自己還嚣張狂妄,這不是找死嗎。
不等泣血說話,便見林天的身形驟然拔高,渾身皮肉筋骨蠕動,頃刻間改變了樣貌,變成了一個面貌陰冷,身軀魁梧的壯漢。
“走,不用你動手,”嘿嘿一笑,林天拍了拍泣血的肩膀,随即轉身,向着那些在亭軒别苑門前堵得水洩不通的諸多修士冷喝道:“通天大尊弟子泣血公子在此,還不速速讓開,”
轟。
諸多修士紛紛一臉憤然的轉頭望來,一股蠻橫強大的氣息從林天的身上逸散開來,頃刻間便将擋在前面的數十名修士震飛了出去,随即一馬當先向前闖去,泣血則是跟在他的身後,無需動手。
“滾,”
幾名修士仗着自身玄天境的修爲不願讓開,不等反抗,便被林天随意的一巴掌扇飛,隻見林天帶着泣血從後方一路在人群中開辟出一條通道,所有擋在前面的修士,不論修爲高低,不是被蠻橫的氣勢震退,就是被一巴掌扇飛。
“我靠,這也太嚣張了吧,這人真的是通天混元大尊的弟子,”
“瞎了你的狗眼,這個壯漢隻是一個仆人,他身後的那個黑衣青年看到沒有,那才是通天大尊的弟子,泣血公子,”
“據說這位泣血公子天賦超凡,近百年前與林老魔大戰,雖說手中的誅仙劍被破,但是卻依舊讓人忌憚,看到他身後背着的那四柄劍了嗎,這四柄劍雖然不是真正的誅仙四劍,但卻是依據那四柄遠古兇劍打造煉制而成,同樣也可以布置出誅仙劍陣,試問天下間除卻真神境強者之外,還有誰能破除此陣,”
附近的諸多修士議論紛紛,雖然義憤填膺,對泣血的這番舉動極爲的不爽,但卻忌憚他的實力和來曆,而不敢說什麽。
就在林天和泣血兩人來到别苑門前之時,林天的嘴角頓然泛起了冷笑,他以混沌之氣淬煉過的雙眸能夠輕易的看出來,在别苑的大門上,有人布設了禁制,想要強行闖進去,沒有玄天六重境以上的修士,根本無法破開。
“哼,區區粗陋的禁法也敢在我家泣血公子面前班門弄斧,”隻見林天單手捏動法訣,伸手淩空虛抓,組合而成禁止的數百枚禁法符文頓然化作流光彙聚在其掌心之中。
冷冷一笑,林天随手就将這數百枚禁法符文捏的粉碎,每一枚禁法符文都相當于一件法器,煉制起來異常困難,需要特殊的法訣,但對于擁有諸天禁法第一卷的林天來說,這種低級的禁法符文完全就是垃圾,與他手上的數萬禁法符文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别。
後面的諸多修士皆然都被林天露出的這一手給鎮住了,那可是隻有玄天六重境以上的高手才能破除的禁制,居然就被這蠻橫無禮的壯漢随手就給收了。
在衆人看來,這壯漢起碼也有着玄天六重境的修爲,而他卻僅僅隻是一個仆人,仆人都有如此修爲,那泣血這位大尊弟子的修爲又将恐怕到了何等的地步。
不說衆人吃驚,就連泣血也是眼睛微微眯起,心中驚訝萬分,他自然也發現了别苑大門上的禁制,以他玄天七重境的修爲想要破開,雖然也能一擊做到,但要做到像是林天這般的随意,卻根本不可能。
曾經與林天交過手,他沒有想到,如今的林天不僅僅實力高強,更是還對禁法之道頗有研究。
心中念想之間,一切看似漫長卻不過隻是短短瞬間,林天拂袖以氣勁将大門蠻橫的震開,随後與泣血兩人一前一後大步走了進去。
早在大門開啓的瞬間,别苑中的這些人就已經感應到了,看到兩人走了進來,那海雲天不不禁冷笑道:“泣血師弟,你們截教的人都是這般不懂禮數的嗎,難道你不知道,你這般蠻橫無理的舉動,完全是在亵渎雲仙子嗎,”
聽聞此言,泣血不禁皺起了眉頭,剛要開口說些什麽,卻見林天已經當先一步邁出,呵斥道:“放肆,你算什麽東西,你有什麽資格稱呼我家泣血公子爲師弟,而且我家公子的名諱豈是你這種小輩所能直呼的,還不給我跪下,”
說話之間林天身上的氣息外放,雖然他身上流露出的氣息僅僅隻是玄天六重,但是強大而又浩瀚如海一般的氣勢,即使是在場的幾位玄天七重境年輕高手也是不禁宛如有着數百座大山壓在身上一般。
“一個小小仆人也敢跟我海雲天如此說話,今天我就教訓教訓你,讓你們截教之人曉得我們闡教玉清仙法的厲害,”
海雲天臉色微變,頓然怒火中燒,以他倨傲的秉性,對方讓他下跪完全是在藐視他的尊嚴,隻見他殺機沖天,揮手祭起兩道劍光,一左一右猶如兩條青色的蛟龍一般向着林天絞殺過來。
“哼,不知道天高地厚,給我跪下,”
林天伸手一揮,一隻完全由天地靈氣凝聚的大手在虛空浮現,大手之上閃爍着數千個禁法符文,僅僅隻是輕輕一握,便将那兩道劍光捏的粉碎,而後去勢不減的向着海雲天當頭罩去。
大手還未臨近,蠻橫強大而又浩瀚的氣勢便壓迫的海雲天渾身筋骨噼裏啪啦的一陣作響,此時别苑大門敞開,衆目睽睽之下,海雲天的雙膝被壓制的彎曲起來,眼看就要當場跪下了。
“嘶……”
不少人忍俊不禁的倒吸冷氣i,衆所周知那海雲天有着玄天七重境的修爲,卻未想到這泣血公子的一個仆人,修爲不高,實力卻如此強橫霸道。
“泣血,你這是找死,我便先殺了你這個仆人,然後在教訓教訓你這個小輩,”海雲天是一個把臉面看的比什麽都重要的人,尤其是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如此狼狽,更是讓他心中徹底動了殺念。
“玉清仙法,五氣朝元,諸天劍意凝聚我身,”
海雲天怒吼一聲,便見其身上飛射而出五道神光,分别是金木水火土凝練的五髒五氣,一道磅礴的劍意凝聚而成青光實質從他的身上透體而出足有千丈,海雲天強撐着挺直雙腿,駕馭劍意,狠狠的向着那虛空落下的大手刺去。
“竟然膽敢威脅我家公子,根本就是不可饒恕,給我死,”
林天冷冷一笑,大手憑空下壓,一把将那實質的磅礴劍意在衆人不敢相信的目光中捏的粉碎,恐怖強悍氣勢傾瀉而下,隻聽撲通一聲,海雲天臉龐漲紅,一臉恥辱和不甘的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