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的很徹底……
從五指佛山封印術中被解脫出來之後,土戰垂頭喪氣的回到了麒麟城,他跪伏在大殿的殿門前,将身上麒麟聖甲中的意念烙印收回,随後聖甲化作金光激射而入殿廳中。
殿門前的空地上,土戰一直就這樣跪着,殿中的族長和長老什麽都沒有說,始終都保持着沉默。
土族在他的身上寄托了極大的厚望,并且不惜以秘法将他的修爲提升到了涅空五重天,但是他最後還是敗了,而且一敗塗地。
“去後山祠堂面壁思過吧,修爲達不到涅空九重天,不允許你踏出一步!”整整三天三夜之後,土族大殿中傳出了族長那厚重威嚴的聲音。
“弟子領命!”深深叩首,土戰沒有絲毫的怨言,一道金光将他的身軀卷起激射向後山。
土戰的戰敗,意味着土族退出了最強者決戰的舞台,這場決戰并非是他林天一個人的戰鬥主場,越來越多的青年強者紛至沓來,整片中土頃刻間熱鬧喧嚣了起來。
一個又一個的青年強者相互激戰,讓不少人聲名鵲起,一時間讓各方勢力的注意力從林天的身上收回,轉投向了一些來曆神秘的青年強者身上。
繼方拓殒命在林天手上之後,通天魔宮再出絕世青年高手逍遙帝玺,傳聞已有不少青年強者敗在其手。
更有傳聞,一位身穿血色長衫,來自海外宗門修煉殺戮之道的青年高手踏足了中土地界,但凡與其交手者,盡皆不留活口。
按照常理而論,中土地界乃是六大族的主場,對于來自修煉界各方的青年強者,始終有着一股敵意,因此林錄等人方才聯合了起來。
第三次戰敗土戰之後,林天順利無阻的進入了朱雀城,一時間中土地界風雲際會。
“天,我們去哪裏?好像沒有人來挑戰你了呢,應該是你把他們都給打怕了。”在朱雀城随意的走動,守望在林天的身旁不禁笑着說道。
一路上,不少朱雀城中的修士對着兩人指指點點,其中不乏有人認識出了林天的身份,加上守望那一頭銀白長發和美麗的紅瞳格外的引人注目,因此兩人縱然是想要低調也是無法做到。
“我倒是真希望他們被我打怕了,但是這顯然是不可能的。”聳了聳肩,林天可不認爲其他的那些青年強者會怕,但凡來參加最強者決戰的,無一不是傾盡宗門大族之力培養的高手,每個人的身上都寄托着希望,哪怕是明知必死,他們也會來挑戰的,就如同妖族那般讓十多名妖修自爆來消耗他的實力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一家酒肆進入了林天的視線之中,想到那烈酒入喉的暢快之感,他不禁頓然感覺有些懷念。
“走,陪我去喝酒。”拉着守望的小手,林天兩人踱步走入了這家裝飾略微簡陋的酒肆,看到兩人進來,諸多酒客紛紛側目望來,不少人臉色都是微微一變。
“林兄弟大駕光臨,不知在下能否請你喝上一杯?”一道爽朗的笑聲傳入耳畔,林天擡眼望去,嘴角泛起了一抹淺笑。
他未想到會那麽巧,在一家普通的酒肆中便遇到了宇幕馳舟這個家夥,有寒雪淩這位美女相伴,他喝起酒來倒是惬意非常。
“你這厮的生活比我過的滋潤。”與守望一起毫不客氣的坐在了宇幕馳舟的那桌,林天不禁苦笑着說道。
相比起宇幕馳舟在這裏惬意的喝酒,他林天這一路上來卻是經曆了好幾場的戰鬥。
“哈哈,那是當然,六大族的那幫家夥一直都不來挑戰,讓我手癢的很呢。”大笑之間,宇宇幕馳舟緊接着不禁笑道:“不過,林兄的實力還真是讓我吃驚,妖皇子陸玄那厮想必已經敗在你的手上了吧?”
“你認爲呢?”林天眉頭一挑,伸手将桌上一壇酒的封泥拍掉,絲毫也不在乎影響的将烈酒灌入喉中。
聽到林天如此一說,宇幕馳舟頓時心中了然,也就沒有再繼續多說,一旁的寒雪淩看了一眼坐在林天身旁的守望,笑道:“林大哥還真是好福氣,不知道這又是從哪裏勾搭哄騙來的紅顔知己?”
“我說寒姑娘,我林天是那種人嗎?什麽叫勾搭哄騙?”林天撇了撇嘴,一壇烈酒卻是已經頃刻間喝完。
看到林天那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守望很是乖巧的站起身來,而後走到櫃台前又抱過來了幾壇,就在四人談笑正歡的時候,酒肆門口處,一位身穿血色長衫,面目冷峻的青年走了進來。
這血衣青年的身上籠罩着一股難以掩飾的殺氣,從他走進酒肆的瞬間,在座的所有酒客竟是都感覺到透體冰寒,仿佛死神的鐮刀已經擱放在了喉嚨上一般。
刷!
似乎是發覺到了整個酒肆中唯有林天和宇幕馳舟這一桌對于他身上的殺氣視而不見,血衣青年那一雙漆黑的眸子向兩人這邊掃來,透發出猶如實質的血色殺芒。
眼見此景,不少酒客頓時連忙結賬離開,如今正值青年強者決戰之時,一旦這裏發生戰鬥,很可能就被殃及池魚。
不過是短短的片刻間,整個酒肆中便隻剩下了林天和宇幕馳舟兩人這一桌自顧自的在這裏喝酒聊天,即便是那酒肆老闆也是身軀顫抖,整個人蹲在櫃台裏面不敢起來。
“我叫血泣。”血衣青年緩步走到林天和宇幕馳舟兩人這一桌的桌旁,聲音冷冽如冰,如同他整個人一般散放着無形的殺氣。
“哦?血泣兄弟是嗎?不知有何貴幹?”宇幕馳舟側目望向血衣青年,裝作一副好像是剛剛發現對方存在的樣子疑惑的說道。
“挑戰!”血泣的回答很是簡單,很幹脆的兩個字。
“不知道你想要挑戰誰?”宇幕馳舟笑了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林天三人道。
“挑戰你們中實力最強的。”說話間,血泣冷冽的目光掃過林天三人,隻是稍微在守望的身上停留了一下,随後便緊盯着宇幕馳舟。
顯然,在血泣的眼中,林天隻是涅空一重天的修爲,寒雪淩更是隻有真我境界,唯獨讓他看不透的守望,卻是被他掠過,如此一來,衆人中的最強者自然而然就是有着涅空兩重天修爲的宇幕馳舟了。
“你們兩個去外面打,别影響我們喝酒。”從始至終,林天都一直自顧自的喝酒,即便是說這一句話的時候,也未去看那名爲血泣的青年高手一眼。
聽聞此言,血泣很是幹脆的點了點頭,随後便轉身向酒肆門外走去,頭也不回道:“我在外面等你。”
“我靠。”宇幕馳舟拿起酒壇将裏面剩餘的一半烈酒灌入喉中,道:“我說林兄你也太坑人了吧?這家夥可是有着涅空五重天的修爲。”
“人家挑戰的是你,跟我有什麽關系?”林天攤了攤手,一副不知情的樣子說道。
“這可是一個很強勁的對手,林兄難道就不動心嗎?要不我去跟他說說,讓你跟他打?”宇幕馳舟忽然間裝作很是講義氣的說道。
“我可隻是涅空一重天的小修士,怎麽可能打的過五重天?怎麽說你也是聖地傳人,實力不會隻有三重天那麽簡單吧?”又将一壇酒的封泥拍掉,林天挑了挑眉頭說道。
“裝!你就給我裝吧!土戰和陸玄哪一個不是比涅空五重天弱?還不都敗在你手上了?”看到林天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宇幕馳舟隻能一臉無奈的站起身來,向酒肆門外走去。
“小心。”寒雪淩柔美的聲音傳入耳中,頓然讓宇幕馳舟的心中一暖。
“是宇幕馳舟!”
“海外高手血泣?此人修煉的殺戮之道戰力至強,難道他們要在朱雀城的上空開戰?”
就在宇幕馳舟剛剛走出去之後,酒肆中的林天三人便聽到了城中修士的議論聲,緊接着陣陣法力氣息的波動從高空中浩蕩開來,兩位青年強者竟是直接在朱雀城的上空展開了激戰。
與此同時,林天外放出去的靈魂意念感應到了幾個青年強者的氣息,對于宇幕馳舟和血泣之間的戰鬥,看來有很多人都很關注。
“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寒雪淩也感覺到了外面的法力氣息,嬌容上不禁有些擔憂的說道。
“不用,倘若宇幕兄有危險,我會出手的。”林天擺了擺手,讓寒雪淩不要擔心,而後将手中的酒壇緩緩放下,連續喝了兩壇,讓他有種很是滿足的暢快感。
外面的驚呼聲此起彼伏,由此可見宇幕馳舟和血泣兩人之間的戰鬥很是激烈,半個時辰之後,林天便感應到了兩人的法力氣息都開始降低變弱,顯然持續性的高強度激戰讓他們都是消耗不小,而在這個時候,林天同時發現朱雀城中的幾個青年強者蠢蠢欲動,顯然是抱着打算坐收漁翁之利。
宇幕馳舟與血泣兩人的修爲和戰力幾乎是旗鼓相當,不管最終誰會獲勝,自身的消耗必然很大,隻要他們的戰鬥結束,其餘的青年強者便可趁機挑戰,如此行徑雖然會被世人所不齒,但是隻要能夠達到目的,這種見不得光的手段依舊還是有人會用的。
而林天所扮演的角色,便是這場戰鬥的維護者,如果有人敢趁火打劫,他不介意多吸收即幾顆法力金丹。
PS: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