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鬥宗外宗的第一次修煉,讓林天不僅僅耗費了一枚通竅丹以及十二顆凝氣丹之外,更是用了一整夜,方才沖破了背腰部九竅之一的肺俞穴。
修煉的艱難,讓林天更加明白了輔助修煉資源的重要性,想要更快速度的晉級,他需要更多的通竅丹和凝氣丹,否則隻憑一味吐納元氣苦修,效果事倍功半。
清晨,林天推門而出,時值深秋,冷風蕭瑟,然而以通竅境界的武體,林天卻是已然不懼尋常的炎寒,踩踏着枯枝落葉,他向着外宗寺院的藏經閣而去。
每一名在外宗花名冊上登記後的弟子,都會擁有一塊象征佛門弟子身份的腰牌,向藏經閣的守門弟子遞上腰牌後,林天跨入走入其中。
傳說中,佛門的武學博大精深,本以爲能夠在這裏尋到适合于自己的法門,然而在藏經閣中逛了一周,林天卻是不禁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
雷動九天并不完善,雖然目前隻是五級,但卻等同于是一部有着極大潛力的法門,大禅般若印乃是鬥宗的九大印法之一,号稱八級法門,再加上号稱至高無上的修煉心靈力量的九九歸一,林天對于法門的要求可謂是極高。
每一位修者,對于法門的選擇,除卻兼修的戰鬥法門較多之外,一般對于心法的要求自然是越高越好,以雷動九天和般若心經爲心法,林天在外宗藏經閣中,也隻是尋到了一門适合于自己修煉的般羅佛拳。
外宗藏經閣中的法門等級普遍不高,最高等級的戰鬥法門和心法,都是五級,在諸多的五級法門中,林天隻是選擇了這部般羅佛拳。
雷動九天剛猛無匹,大禅般若佛性慈悲,兩大心法正好相輔相成,而且還有各自與心法配套的戰鬥法門,在林天看來,這般羅佛拳似乎脫胎于大禅般若印,修煉起來可以事半功倍。
不管怎麽說,大禅般若印也是鬥宗的九大印法之一,冒然的使出,定然會引起外宗弟子不小的騷動,而有了般羅佛拳,一切的麻煩,便可迎刃而解了。
在林天挑選法門的這會兒功夫,陸續的也有外宗弟子進入了藏經閣中,就在他收起法門摹本打算離開時,恰好遇上了昨日見過的那個東方絕塵。
“見過林兄。”看到林天,東方絕塵拱了拱手,随後便大步向他走來。
淡淡的點了點頭,習慣了一個人,林天不想與他人有過多的牽扯,正好離開時,那東方絕塵卻是忽然道:“每月的丹藥已經領完,外宗同境界弟子之間的相互挑戰也要開始了,林兄可要小心了。”
聽聞此言,林天卻是并沒有絲毫在意,與東方絕塵擦肩而過,向着自己的住處而去。
對于外宗同境界弟子間的相互挑戰,林天也是有所了解,這種舉措也是鬥宗高層允許的,修爲低的弟子可以挑戰修爲高的弟子,而修爲高者,卻是不可以向修爲低者挑戰,同境界之間一旦挑戰,卻是必須應戰。
這是一種另類的淘汰,就如同那物競天擇,适者生存的至理一般,唯有真正的強者才能夠在上千的外宗弟子中立足。
畢竟弟子的基礎太過于龐大,對于佛門而言也是一個不小的負荷,有了彼此的競争,才能讓優秀的精英弟子頭角峥嵘,收入内宗加以培養。
可以說,實力差的,每個月的丹藥到了手上,都根本無**到自己來使用。
或許有人會說,丹藥發到手上後立刻使用,這樣即便是輸了,也不用交出丹藥來了,對于這種情況,外宗也定了規矩,丹藥下發後的十五日内,是不允許服用丹藥修煉的,一旦發現,立刻逐出宗門。
這番舉措,頓時便将一些打算在佛門中渾水摸魚之人心中的念頭打消了。
對于那所謂的規矩,林天根本不以爲然,同境界之下,他有自信不會敗掉任何一戰。
望着林天那遠去的身影,東方絕塵神色怔然,不明白他爲何對自己如此冷淡,就在他愣神之間,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東方兄拍馬屁拍到了大腿上吧?何苦呢?”南宮星丁冷笑着走來,言語中的譏諷之意沒有絲毫的掩飾。
“南宮兄說的對,那姓林的小子與我們一樣都是通竅兩重天,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好像自己多厲害似的。”一旁的端木奎瓊不屑的撇了撇嘴,似乎對林天極爲藐視。
“你若感覺自己厲害,你去挑戰啊。”輕哼一聲,東方絕塵神色冰冷的望着兩人說道。
聽聞此言,南宮星丁眉頭一挑,輕笑道:“你還真說對了,本少爺一會兒就去挑戰他。”
“昨天不知道是誰被林兄僅僅以氣息便吓得臉色發白。”冷聲譏諷,本來還想來藏經閣挑選法門的東方絕塵頓時興趣全無,直接轉身離去。
被舊事重提,南宮星丁和端木奎瓊頓時臉色陰沉,自從昨日被林天身上的氣息震懾之後,他們專程去了一趟登記外宗弟子花名冊的廂房,上面記錄着林天入宗的修爲,發現他隻有通竅兩重天的修爲之後,兩人一直都是憤憤不平。
“你不會真的要去挑戰那個新來的姓林的小子吧?”望着東方絕塵的背影漸漸遠去,端木奎瓊轉頭望向南宮星丁,面色疑惑道。
“爲什麽不去?同樣都是兩重天,何必懼他?”南宮星丁撇了撇嘴說道。
“雖然是兩重天,莫非你忘記了昨日那股氣息?手上沒有上千條人命,是凝聚不出那恐怖殺氣的。”
“哼,估計被他殺死的,也不過是些蝼蟻凡人罷了,看我如何敗他!”
盡管端木奎瓊一直勸說,南宮星丁卻似乎倔起了這股氣,大步流星的直向着林天的住處走去。
兩人的動作,頓時吸引了不少佛門弟子的注意,對于林天通竅兩重天的修爲,在衆人間已經不是什麽秘密,隻是礙于那昨日昙花一現的殺氣,所以暫時還沒有人去挑戰,如今看到南宮星丁做出頭鳥,一群抱着看好戲心态的弟子紛紛趕來。
林天的住處,在一片竹林之後,秋風拂蕩,光秃秃的竹林嘩嘩響動,擡眼望去,卻是跟這一群灰衣僧人的光頭極爲相配。
在一衆足有近百的外宗弟子的簇擁下,南宮星丁和端木奎瓊兩人并肩而立,望向前方不遠處的木房。
“林天,出來一戰!”
向前一步跨出,南宮星丁長發飛揚,倒是頗有些青年驕子的姿态,聲音以真氣傳蕩開來,猶如實質般的漣漪,震蕩的後方竹林連連顫動,落葉紛飛。
如此一言,衆人相信那木屋中的林天必然已經聽到。
“吱呀……”
木門緩開,一襲灰色僧袍,紫發披肩的林天踱步走出,看到木屋前空地上的衆人,他眉頭皺起,果然如東方絕塵所言,他的日子看樣子是無法平靜了。
“東西帶來了嗎?”一雙紫眸望向開口挑戰的南宮星丁,林天語氣淡漠的問道。
“什麽東西?”
“丹藥。”
聽到林天如此一說,南宮星丁恍然大悟,擡手從袖袍中取出一枚通竅丹以及兩瓶凝氣丹,道:“如此可以了吧?”
“去哪裏戰?這裏嗎?”看到丹藥,林天笑着點了點頭,此時的修行正是缺少丹藥的時候,甚至于他打算從這一戰後,别人不來挑戰他,他反而要去尋人挑戰。
“宗内弟子不可随意打鬥,比試應該去比武台。”人群中有僧人高聲喊道,其餘人等紛紛附和,顯然對此在佛宗内也是有所規定的。
“跟我來!”眼含不屑的掃了林天一眼,南宮星丁大步轉身,人群讓開一條道路,他直奔比武台而去。
面無表情,林天随後跟上,其餘衆人緊随身後,浩浩蕩蕩近百人,向着比武台行去。
南宮星丁挑戰林天的消息很快便傳了開來,越來越多的外宗弟子紛至沓來,當林天來到比武台時,周圍卻是已經有了數百上千的僧人已經來到了。
人群嘈雜而又喧嚣,這讓喜歡安靜的林天有些反感,不過爲了丹藥,他還是跨步走上武台,與南宮星丁相隔十多米對峙。
外宗的比武台面積極大,約有百米平方,高有兩米,完全可以讓通竅境界的修者沒有任何束縛的施展開來,武台的地面以堅硬的剛石鑄設,一般的修者難以将之損壞。
就在這個時候,圍觀的人群中傳來陣陣驚呼聲,林天轉頭望去,便見一名内宗的黃衣僧人宛如淩空踏步般落到了戰台之上,這一手比之當年黑曜城中的羅雲鳴不知高明了多少,引起了人群的驚歎。
“呵呵,外宗比試皆然都由貧僧主持,兩位将各自比試的彩頭拿出來吧。”
這黃衣僧人乃是外宗的總掌事,傳聞即便是在内宗弟子中也有着不小的威名,爲了防止有人破壞規矩,諸多比試他也都是親身而爲的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