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一群最少也被困在這裏一年之久的人來說,此刻終于迎來聯邦的軍隊,人身安全基本得到了保障之後,心中的狂喜是可以預料的,哪怕再如何慶祝也是不爲過的。
郭青陽側頭望過去,之間平日裏表現最爲穩重的娜塔莉,此刻一張笑臉也激動地有些發紅,一雙湖藍色的眼眸裏,滿是盈盈的笑意。
作爲救贖者營地的最高長官,要負責近四千人的生存和安全,娜塔莉這段時間要承擔的壓力可想而知。
随着那一群戰艦鋪天蓋地來到三号礦物星的天空之上,一艘長度足足超過了千米的巨大戰艦從隊伍中開了出來,最後懸停在了原本神族營地上空數千米之上的高空。
即便隔了這麽多的高度,這艘戰艦看起來還是壓迫力十足,猙獰的艦身猶如一頭史前猛獸一般,仿佛随時都要擇人而噬一般。
巨艦懸停之後,一側的艦身之上無聲無息的滑開了一道大門,随後一艘僅僅隻有五十來米長的小型戰艦從裏面飛了出來,直接網營地中央降落而來。
經過短暫的飛行之後,小型戰艦終于停靠在了營地之中,艙門拉開,一群閃耀的金星依此跳了下來,差點閃瞎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睛。
“好家夥,還真是将星閃耀啊,一個元帥,三個上将,中将少将一大群,他媽的,該不會整個阿爾法聯邦軍部的高層都來了吧?”
看着這一群閃亮的将星,郭青陽看的是目瞪口呆,差點就忍不住爆出了粗口。
僅僅隻從這個陣容,就可以知道阿爾法聯邦對于這座青銀礦,有着怎樣的重視程度。
随着這一群将星走下來,在場所有人,無論是軍人還是幸存者,都不由齊齊肅然,随後不約而同昂首挺胸,行了一個标準的軍禮。
一群将領們也紛紛停住了腳步,以最前方的元帥爲首,向在場衆人回了一個标準的軍禮。
那名元帥的個頭異常高大,相貌看起來倒并不是很蒼老,顯得身形矯健,身上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他掃視了一遍在場衆人之後,點點頭,欣慰的說道:
“我的戰士們,你們辛苦了!你們爲聯邦所做的一切,我們都已經知道了。我在這裏代表聯邦,感謝你們爲聯邦付出的一切。”
說罷,元帥再次朝衆人行了一禮,神色肅穆而驕傲。
聽完元帥的話之後,在場所有人——當然,這并不包括郭青陽在内——都激動的渾身顫抖了起來。
有了元帥大人的話,衆人這才覺得,這段時間在那昏暗潮濕的深淵之中所受的罪,所吃得苦,就一切都值得了!
元帥既然這樣說了,那就是表示衆人的功勞聯邦都已經了解清楚了,等到時候論功行賞的時候,自然是人人有份,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吃虧的。
接下來,自然是娜塔莉爲首的一行人帶領着這些閃耀将星,前往營地中央那個巨大的礦洞之下去探查,看看下面那所謂的青銀礦藏是否真的具有極大的價值。
等到衆人來到礦洞底部,看到那蜿蜒于岩層之中,深入地下不知道多深的礦脈之後,一種将領們紛紛激動地渾身顫抖起來。
就連一直表現的非常嚴肅的元帥大人,臉部的肌肉也開始顫抖起來。
如此巨大的一座青銀礦,對于聯邦的重要性,身爲一軍主帥,他實在是太清楚不過了。
再同神族作戰的這二十年時間裏,其實聯邦也已經開發出了能量防護罩技術,但是由于缺乏青銀這種超級金屬,這種技術也就僅僅隻能停留在實驗室階段。
但是,現在有了這座青銀礦,一切就将變得不同起來。
一旦聯邦能夠大量裝備具有能量防護罩的戰艦,那麽從此在面對神族戰艦的時候,就将不再像以往那樣,始終處于劣勢狀态了。
至于單體實力,聯邦戰士雖然遠不如神族戰士,但是他們還有大量的機甲可以彌補這一缺陷。
哪怕聯邦的整體實力仍然遜色于神族,但是憑借着聯邦龐大的人口和海量的資源,哪怕這一場戰争最終無法取勝,但也幾乎能夠立于不敗之地了。
之後的事情就很簡單了,這座超級礦洞很快就被聯邦軍隊給控制了起來,閑雜人等一律不得入内。
郭青陽一路之上靜靜地觀察着這一切,心中漸漸地升起一股不太好的感覺。
那些将軍們自始至終都沒有談及對于他的獎勵問題,難道是不打算把本屬于自己的那一份給予自己了麽?
不過,郭青陽早已經過了沖動的年齡,雖然心中疑惑,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來,隻是冷靜的觀察着。
果然,這一天晚上,郭青陽被單獨叫到了一名将領的辦公室。
“将軍,你找我?”
看着眼前這名身材高大的少将,郭青陽面色平靜,并沒有什麽别樣的情緒表露。
少将微微點頭,示意郭青陽坐下來,稍稍打量了他一番之後,才慢悠悠的開口說道:
“我讓人查了一下,貝爾曼礦業公司并沒有一名叫做格林的工作人員。”
說完這話之後,少将一雙狹長的眼睛緊緊地盯着郭青陽,似乎在等待着他的解釋。
郭青陽卻是絲毫都沒有慌亂,隻是平靜的回答道:
“我當初加入貝爾曼的時候,簽的并不是正式合同,所以他們并沒有給我入檔身份,所以将軍閣下你查不到也是正常的。”
“這真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少将嗤笑了一聲,望向郭青陽的目光中漸漸帶上了一絲冰冷,語氣森然的說道:
“說說你的身份吧,我很好奇你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說着,少将的身體微微朝郭青陽這邊傾過來了一些,帶着一股隐隐的壓迫力。
當然,這種手段對于郭青陽來說,是根本沒有什麽用處的。
别說一個戰鬥力戰五渣的少将,哪怕這一次阿爾法聯邦前來的所有将士都堆在他面前,也休想讓他有絲毫的情緒變化。
一名高高在上的修士,又怎麽可能懼怕一群綿羊一樣的普通軍人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