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本座今日叫你們一個都别想走脫!”
黑暗之中,那邪修似是驚怒到了極點,登時咬牙切齒的厲聲大叫了起來,随後整個空間似乎一下子都變得陰寒了幾分,七星山衆修士就聽到一陣刺耳的嬰啼聲從四面八方傳來,直欲刺穿人的耳朵。
聽到這刺耳的嬰啼聲,趙松岚的臉色就是微微一變,似是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大聲呼道:
“衆弟子聽令,全力激發烈火術,萬萬守住身周一丈空間。”
衆弟子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好,當下不敢怠慢,一個個飛速的掐動法決,發出了一團團人頭大小的烈火,圍繞在了身周一丈之外。
熊熊的烈火燃燒起來,按說應該能夠照亮極廣的範圍,但是詭異的是,就在這團團烈火之外,那濃郁的黑暗竟似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二者泾渭分明,看得讓人頭皮發麻。
随着那嬰蹄聲越來越盛,衆人就看到一團幽光忽然自黑暗中飄忽出來,光影之中一杆一丈餘高的黑幡無風自動,周圍無數嬰兒頭顱一樣的綠光糾纏在一起,将此地襯得如同鬼蜮一般。
這些個嬰兒頭顱或是大聲号哭,或是尖聲厲叫,組合成了一道攝魂魔音,不停沖擊着七星山衆弟子的心神,讓人登時心生恐懼、焦慮等種種負面情緒。
趙松岚的臉色終于大變,已經回到手中的金青色飛劍噴薄出一股淩厲劍芒,将數名弟子牢牢護持在内,随後厲聲叫道:
“萬嬰噬魂幡!你竟是九陰宗的餘孽!”
郭青陽連同另外幾名弟子雖不知道那九陰宗是何門何派,但是見到趙松岚如此聲色俱厲的樣子,都知道黑暗中那名修士非同小可。
而那一杆圍繞着無數嬰兒頭顱的黑幡,能夠有‘萬嬰噬魂幡’這樣一個牛到極點的名稱,定然也是一種厲害的法器,也不知道會有什麽樣的恐怖攻擊力。
“桀桀桀桀,想不到你竟然還知道萬嬰噬魂幡,那本座今日就更留你們不得了!”
那邪修又是發出一陣刺耳的陰笑,随後那杆無風自動的萬嬰噬魂幡猛烈的搖動起來,周圍圍繞着的無數嬰兒頭顱忽然齊齊張嘴,朝着趙松岚等人所在的方位噴出了一道道牛毛細線一般的黑氣。
還不等趙松岚提醒,郭青陽等衆弟子發出的烈火,就像是冰雪遇到烈陽一般,飛速的被那些纏繞在一起的細小黑線侵蝕,不多時就熄滅了大半。
“妖道放肆!”
趙松岚目眦欲裂,手上飛速掐動法決,就見空氣中天地元氣一陣湧動,一道手臂粗細的電光忽然自虛空中生成,“撕拉”一聲轟擊在了那一杆黑色長幡之上。
電光瞬間化爲無數細小電蛇,将那黑色長幡完全包裹在内。
可是那萬嬰噬魂幡之上卻立刻就激發出一股濃郁的黑氣,将所有的電蛇都悉數隔絕在外,根本無法傷及這杆邪道法器和纏繞在它周圍的無數嬰兒頭顱。
與此同時,郭青陽等人也是吓得面無人色,一個個不要命般的激發了體内的先天真氣,不停的發出一團團烈火,才堪堪擋住了那些黑色細線的侵襲。
“媽的,這次中大獎了!也不知道便宜師伯能不能鬥得過那什麽九陰宗的妖道。若是不能,我就隻有躲會地球去,日後再也來不了這蒼洲大陸了!”
“嘿嘿哈哈,小小落雷術,怎能奈何的了本座的萬嬰噬魂幡?”
黑暗之中,那妖道得意的大笑,絲毫都沒有将趙松岚的攻擊放在眼裏。
他的這杆萬嬰噬魂幡雖然祭煉時日不多,威力也才僅僅隻是達到中階法器的程度,但是其防禦力卻是不差,根本不是化氣期修士的書法能夠攻破的。
趙松岚一言不發,面色陰沉,猛地一口本命真元狠狠噴在了那柄金青色小小飛劍之上。
衆人就見那金青色飛劍像是吃了藥一般,個頭都似乎猛漲了一圈,瞬時光華大作,猶如一輪小小烈日一般,就朝着那萬嬰噬魂幡激射而去。
“趙松岚,你你你……”
那九陰宗的妖道卻是沒有想到趙松岚如此決絕,竟然不顧日後修爲大減而噴出了一口最爲珍貴的本命真元來,登時就慌張的大叫了起來。
趙松岚卻沒有想那麽多,若是不拼一把,自己是完全可以逃脫出去,但是這一次帶出來曆練的弟子們可就要遭殃了。
這些都是七星山内門的精英弟子,算是宗門的未來,特别是其中還有郭青陽這樣一個前途無可限量的修煉天才在,他可不想讓他們有什麽閃失。
至于修爲大減?這個,趙松岚此刻還真沒放在心上。
反正他也知道自己的修煉天賦有限,這一生能夠修成金丹的機會非常之渺茫,那麽,即便此後修爲下降一截,也是毫不重要了。
此時此刻,整個天地都似乎被那一柄大放光芒的金青色飛劍給充斥了一般,就連周圍湧動的黑霧都被逼迫的消散了大半。
不過是一刹那間,那柄金青色飛劍就攜帶着恐怖的能量撞擊在了那一面萬嬰噬魂幡之上,無匹的光芒劇烈爆發,那圍繞在萬嬰噬魂幡周圍的無數嬰兒頭顱紛紛發出了尖銳的哭喊,随後一個個的被氣化,最終隻剩下了寥寥無幾。
而那面萬嬰噬魂幡本體更是受到了極大的創傷,黑色霧氣凝聚而成的幡面被刺得千瘡百孔,黯淡無光的就朝地上掉落而去。
黑暗之中,那九陰宗的妖道凄厲的嘶嚎了一聲,一陣妖風湧動過來,卷起那殘破的萬嬰噬魂幡,就朝極遠處飛遁而去。
“想跑?先問過本座答應不答應!”
趙松岚清楚的知道,那九陰宗的妖道煉制這件萬嬰噬魂幡用的是血祭之法,法器受創,他必然也會遭受反噬,此刻定然受了不輕的傷。
這時候,不乘勝追擊,将這名妖道斬殺掉,日後端得是麻煩無比。
身影一閃,趙松岚就消失在了衆弟子的眼前,追着那名妖道的蹤迹,飛速去得遠了。
亂葬崗上,就隻剩下了心有餘悸,面色發白的郭青陽衆弟子。
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