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趙松岚爽快至極的離去,孫觀瀾眨巴眨巴了眼睛,忽然感覺自己好像是上當了一般,愣在了原地。
“不對!這次又上了師兄的當了,他一定是以此爲誘餌故意引我來同他相争,然後好算計我那一爐養元丹的!”
想到這裏,孫觀瀾忽然覺得眼前的郭青陽,似乎也沒有什麽超人一籌的地方了。
好吧,就算這小子身體之内尚剩餘不少藥力,日後能夠一鼓作氣修煉到化氣期,但若是他天賦不夠的話,這一生也注定是金丹無望了。
師兄門下那十幾名弟子,好像都有修煉到化氣期境界的天資,難怪他如此爽快就答應了我的條件,果然是老奸巨猾!
看着站在原地發愣的孫觀瀾,郭青陽心中忐忑,不敢發出一點聲音來。
良久,才見孫觀瀾回過神來,看着郭青陽說道:
“小子,你是叫做郭青陽吧?那麽,從今日起,你就是我孫觀瀾的弟子了。”
郭青陽雖然覺得有些什麽地方不對,但還是立馬拜倒在地,恭敬的說道:“弟子郭青陽,拜見師尊!”
“好好好,起來吧。”
待郭青陽一連磕了三個頭之後,孫觀瀾一手輕輕拂去,就有一股不容掙紮的氣流将郭青陽托了起來,随後他臉上一陣古怪的說道:
“既然你已拜我爲師,這個見面禮嘛,總是不能少的,嗯——”
孫觀瀾忽然歪着腦袋想了半天,這才想起自己身上還真沒有适合如今的郭青陽使用的法器,嘴裏嗯了半天之後,才終于一臉肉痛的從懷中摸出一枚青色的玉符來,戀戀不舍的塞到了郭青陽的手中,道:
“爲師身無長物,卻是并沒有什麽适合你使用的法器,這枚玉符你拿去戴在身上,可抵禦金丹期修士或五階荒獸的三次全力攻擊,也可讓你日後出門在外之時有個保命的手段。隻不過,三次之後這玉符之中的靈氣就會消耗殆盡,在你沒有修煉至化氣期之前,卻是無法爲其充能,所以一定要謹慎使用才是。”
能夠抵禦金丹期修士或同等荒獸的三次全力攻擊!
郭青陽一聽到這話,眼睛立刻就瞪直了,接過那枚玉符之後,立刻就收進了懷裏,連聲對孫觀瀾道謝不已。
至于這東西不到煉氣期無法爲其充能?郭青陽才不去想那麽多呢,他可沒有那麽作,非要去惹金丹期的修士或者是五階的荒獸。隻要使用得當,這東西不知道可以救他多少次小命。
再說了,真要是被金丹期修士或者是五階荒獸攻擊,這東西也就是一個擺設,等到三次防禦機會消耗完畢之後,郭青陽就是一塊砧闆上的魚肉,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反擊之力,同樣是一個死而已。
所以說,這東西也就隻能保證讓郭青陽對上金丹期以下修士和五階以下荒獸的時候保命用。因爲憑借手中槍炮之力,他還是可以對金丹期以下修士和一般四階荒獸造成威脅的。
“你将那一對赤角豬的利角拿來,待爲師回頭給你煉制一番,雖然不能将其煉制成法器,但是起碼其鋒銳程度會提升一大截,就算是對上防禦力出衆的四階荒獸,也能擁有不錯的殺傷。”
見郭青陽收下了那枚玉符,孫觀瀾臉上又不由露出了肉痛之色,但是這個弟子既然已經收下,那可就容不得自己反悔,所以他很是光棍的要過了郭青陽身上的那一對赤角豬的利角,幹脆好人做到底。
“弟子謝師尊厚愛!”
原本得了一枚防禦力超強的護身玉符,郭青陽心中就已經甚是滿足,想不到這個新認下的師傅竟然還要幫自己将那一對利角精煉一下,那感激之情登時就如同滔滔江水一般,連綿不絕。
難怪無論是小說之中也好,還是這蒼洲大陸也罷,那些個散修們永遠都比不上宗門弟子,這有組織的好處果然是非同一般。
“你既然已經成爲了本座的弟子,那爲師當然要對你關照一二。”
孫觀瀾微笑着點頭,接下了郭青陽的感謝,随後又摸出一隻巴掌大小的青色布袋子來,對郭青陽說道:
“你既已拜入我門下,身份地位便已經等同于内門中精英弟子,這隻小乾坤袋乃是爲師數十年前所用,現在就一并送給你了吧,免得你每次外出歸來都要費勁背上一大包東西,既耗費力氣又平添許多危險。”
乾坤袋!郭青陽差點就要幸福的暈了過去。
有了這個乾坤袋,自己日後就可以堂而皇之将随身儲物空間之中的東西往外拿,而不必有什麽顧忌了。
“師尊如此厚賜,弟子……弟子真是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孫觀瀾搖頭笑道:“你我師徒一場,講那些虛禮做什麽?好了,你且先回去收拾一下東西,三日之後就住進松瀾别院裏來吧。對了,爲師的院落就在那假山後面,進門之後有幾間靜室,你便用第三間作爲起居修煉之處就是。”
說罷,孫觀瀾就不再管郭青陽,轉身朝着那假山後面漫步而去,他的步伐看似很慢,但是每一步跨出卻已經是在數十米開外,看得郭青陽是大開眼界,心想這就是傳說中的縮地成寸麽?
等到郭青陽視線裏再也看不到孫觀瀾的身影之後,他的聲音又飄飄渺渺的傳來。
“對了,爲師三日之後還要繼續閉關,以求突破至金丹之境,煉制好的那雙赤角和煉氣期的修煉之法,爲師會将其放在第三間靜室之中,等你修爲到了煉體期第七重巅峰之後,就可以依照其上之法修行。若有什麽不明白的地方,你可以去問你趙師伯,他會爲你解答的。”
郭青陽登時傻眼,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我就說嘛,這個新認的師傅爲什麽大方到了這種境地,原來是要繼續閉關沒有時間教導自己,所以才在物質上給予了自己充分的補償。
讓我有什麽不明白的就去請教趙松岚趙師伯?我靠,你才搶了他的徒弟,卻讓我去向他請教,你這不是故意爲難我麽?
愣了半晌,郭青陽才苦笑着搖頭朝松瀾别院外面走去。
拜了個這麽不靠譜的師傅,也不知道是得大于失,還是失大于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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