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郭青陽出現于此,中年人即便已經命不長久,但還是忍不住好奇問了出來。
按照常理,這裏剛剛發生了土匪殺人劫财的事件,一般人不應該是避之不及,有多遠就跑多遠了嗎,怎麽這個年輕人還湊了過來?
中年人第一時間就想到的是,這是個古道熱腸的青年,冒着危險過來查看,應該是想要看看自己還有沒有救吧?
如今這世道,這樣的人還真是不多了。
“小夥子,快……快走,這些土匪殺……殺人不眨眼,這地兒,不安全……”
聽到中年人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勸自己離開,郭青陽心中悔意更甚,眼神之中滿是愧疚之色,若是自己剛才能夠将那夥土匪給滅了,這中年人此刻大概就不會有事了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放在剛才那種情況下,任誰也不敢肯定那一夥人就是土匪,若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将對方給殺了,萬一殺錯了呢?
郭青陽雖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此刻看着這躺在血泊中的中年人,心中仍舊滿是歉意和悔恨,他咬緊了牙,重重點頭說道:
“大叔,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那夥土匪,将他們都給殺了!”
聽到郭青陽這句話,中年人不由咧嘴一笑,一邊流淌着血沫子一邊搖頭說道:
“不用,你……你的好意我……我心領了……大叔求你幫……幫辦件事……”
郭青陽重重點頭:“你說!”
中年人的臉色已經開始泛灰,強撐着一口氣說道:
“你去武縣找……找一個叫武隆生的人,就說……說是受北平的朋友所托,給他傳一個……一個口信,兩個字——聽物……”
聽物?這是什麽古怪的口信?
郭青陽隻聽得莫名其妙,但是想來這是他們彼此之間的一種什麽暗号吧?便再次點頭對中年人說道:“大叔你放心,這個口信我一定會傳到!”
中年人欣慰的點點頭,眼中神色迅速黯淡了下去,領死前看向土匪消失的地方,眼中最後閃過一絲遺憾的神色。
郭青陽臉色凝重的将中年人的屍體收進了自己的儲物空間之中,準備找個地方将他好好安葬了,随後立即起身朝着之前馬蹄聲消失的方向拔腿飛奔了出去。
縱然是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郭青陽奔跑起來,仍然像是一匹快馬一般,腳下生煙,快若閃電。
要是換做一般人,想要徒步追上一支馬隊,那幾乎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但是郭青陽這具身體的素質可要遠遠超越常人,再加之他這一段時間修煉不辍,并且還将那巨蟒肉當成了飯吃,明顯感覺到自己的修爲又精進了一層,已經達到了煉體四重煉骨的巅峰之境。
若是讓此刻的郭青陽去參加國際田徑比賽,那妥妥的是要把所有的冠軍都收入囊中,并且還會創造出一個個駭人聽聞的新紀錄出來。
那一夥土匪顯然是剛剛完成了任務,心情很是放松,回去的路上并沒有讓馬匹全力奔跑,速度倒并不是很快,才不過跑出幾裏地,竟然就讓郭青陽追了上來!
馬蹄聲急,土匪們并沒有意識到一尊殺神正從後方追了上來,都在讨論着這一次順利完成了大當家交代下來的任務,回去賞賜肯定不會少,到時候該去哪裏好好找一找樂子,徹底放松一下。
其中一人滿是猥瑣的提議,要去周邊的鎮子裏搶幾個良家上山,好好嘗試一番霸王硬上弓的滋味,說平日裏老是幹那些窯姐,都已經膩味了。
郭青陽此刻已經滿頭汗水的追到了土匪身後幾十米外,聽着這夥土匪嘴裏的污言穢語,臉色登時就變得陰沉下來,随後一言不發就從空間裏取出了一挺重機槍來,稍稍瞄準,就壓下了那壓鐵式扳機。
“哐哐哐——”
震耳欲聾的機槍聲響起,一枚枚灼熱的彈頭猶如死神的鐮刀一般,朝着前方土匪馬隊收割了過去。
如今的郭青陽即便是在奔跑之中,也能用重機槍打出不錯的精準度來,這一開火,立刻就看到了成效。
随着槍聲響起,前方土匪馬隊之中登時人仰馬嘶一片,落在後面的幾騎連人帶馬都爆出了一團團血霧,随後滾得滿地都是。
“他娘的!有人偷襲!”
跑在最前方的二當家驚得魂飛天外,回頭一看,就發現後面好幾個弟兄已經連人帶馬都被打死當場,而在後方大概幾十米開外,一人猶如天神一般手持着一挺重機槍正在邊跑邊開火!
我滴娘咧!這是什麽人,大幾十斤重的重機槍竟然能端着當輕機槍使,并且還打的這麽準!這他媽是人嗎?
二當家甚至都沒有再仔細去查看,這名突然冒出來的殺神是什麽人,隻是雙腿用力夾緊馬腹,右手馬鞭狠狠地抽在了馬屁股上,恨不得座下這匹馬長出一對翅膀飛起來才是。
耳邊傳來兄弟們臨死前的慘嚎,那其中甚至有剛才就跟在自己身後的胖三發出來的悶哼,二當家已經吓得面無人色,隻求滿天神佛保佑,希望自己能夠逃過這一劫。
然而,就在此時,二當家忽然感到身下的坐騎一個踉跄,随後自己就這樣飛了起來,在空中翻過了幾個跟頭之後,就“砰”的一聲重重砸在了地上。
一陣劇痛從身周傳來,緊接着又是一陣天旋地轉,二當家登時就暈了過去。
郭青陽一口氣打光了三個保彈闆上的子彈,随後才終于喘着氣停了下來,前方道路上那十幾個土匪連同他們的坐騎都已經全部躺倒在了地上,現場血流遍地,殘肢斷臂也并不鮮見。
話說,這重機槍的攻擊力就是有點太牛逼,總是容易把目标打成一堆爛肉,看了之後很是讓人倒胃口。
爲了确保這些土匪之中沒有運氣好到逆天的家夥,郭青陽開始上前一個個的查看起來,然後還真叫他發現了一個渾身都沒有一處槍傷,但是卻已經昏死過去的家夥,正是之前那名同自己說過一句話的馬臉漢子。
“嘩啦”一股冷水潑在了二當家的頭臉上,讓他一個激靈就清醒了過來。
二當家醒來第一個念頭就是想要伸手去腰間摸槍,但奈何他此刻已經被綁了個結結實實,根本無法稍作動彈了。
“你是在找這個?”
二當家這才看到,自己的眼前竟然站着那個之前騎一輛古怪自行車的青年,手裏拿着的可不就是自己那支盒子炮嗎?
“朋友,咱們往日無仇近日無冤的,還請高擡貴手放過我一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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