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
一聲低沉的狼嚎在空曠的山谷中響起,一群數量達到了二十餘頭的青狼,登時如風一般掠了過來,那速度,絕對達到了每小時四十公裏以上。
郭青陽不爲所動,眼神在身周逡巡了一遍,快步爬上了左邊一塊三米多高的巨型山石之上,居高臨下的望着疾沖而至的狼群。
“哒哒哒!”
當狼群終于靠近到了一百米之内,郭青陽瞄準前方一頭青狼那巨大的軀體,輕輕扣動了一下扳機,手中歪把子機槍打出了一個短點射。
面對突如其來的清脆槍聲,狼群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就看到沖在最前方的一頭青狼忽然身形一踉跄,撲倒在地上幾個翻滾之後就沒有了動靜。
這頭青狼的腦門之上,兩個手指大小的血洞正往外汩汩的流淌着血水。
僅僅隻是比一般野獸強出不少的青狼,那脆弱的肉體同鋼鐵彈雨相撞,結果沒有任何的懸念,立刻就變成了一具屍體。
“哈哈,運氣不錯,竟然取得了一個開門紅!”
郭青陽眼見自己第一個點射就擊殺了一頭青狼,臉上不由露出了輕松的笑容來。
區區二十幾頭青狼,此刻根本已經沒有放在他的眼裏了。
本來郭青陽的槍法是不至如此的,不過他這具身體在視力、力量、平衡、反應等各方面都要遠遠超越普通人,所以對于槍械的上手非常迅速,短短幾天就已經相當于那些積年的老射手了。
甚至,随着對各種槍械的日漸熟悉,郭青陽有信心用重機槍打出步槍的精确度來。
狼群沒有意識到危險,仍然在往前急沖,試圖将郭青陽從山石上拉下來,撕成碎片大快朵頤。
郭青陽臉上微微一笑,手中動作卻是絲毫不慢,“哒哒,哒哒哒”的短促槍聲很有節奏感的響起,幾乎是每一次槍響,就會有一頭青狼中彈,瞬間失去了戰鬥力。
等到剩餘的十幾頭青狼終于撲到距離郭青陽五十米左右之時,歪把子機槍的子彈也終于告罄,郭青陽意念一動,手中打空了彈匣的機槍又換成了另外一挺,随後繼續瞄準,繼續射擊。
用血肉之軀來對抗機槍,顯然還不是區區一階青狼能夠完成的任務,即便它們占據了數量上的絕對優勢。
當第三挺機槍彈匣内的子彈打光之後,撲到眼前來的青狼隻剩下了唯一一頭。
眼見終于沖到了目标近前,這頭唯一剩下的青狼雙眼之中透射出嗜血的光芒,四條健壯的粗腿猛然發力,竟然直接跳起了三四米高,朝着山石上的郭青陽撲了過去,滿是利齒的血盆大口直接咬向了郭青陽的咽喉。
郭青陽臉上閃過一絲壞笑,意念一動之間,雙手之上的歪把子機槍登時就變成了一根大腿粗細,足有六米長短的木柱子,這是老郭家祖宅的承重柱!
那騰空撲擊而起的青狼,眼見着就要撲中獵物,卻在這一刻露出了詫異之極的目光。
就隻見郭青陽雙手掄起那根粗大的承重柱,渾身肌肉群齊齊發力,嘴裏大喝一聲,就像是打棒球一樣,将那木柱的前端狠狠抽打在了撲來的青狼身上。
“砰!嗷嗚——”
一聲沉悶的響聲連帶着一聲凄厲的狼嚎同時響起,那青狼被郭青陽這狠狠一拍,直接拍得嘴裏鮮血噴湧,摔飛到一邊的地上,再也沒有了聲息。
“打完收工!”
郭青陽随手将那根木柱扔到一邊,跳下山石,就開始收拾這些青狼的屍體。當然,其中也有沒完全斷氣的,郭青陽就摸出一把刺刀,直接送它們痛快上路。
滅殺了這些青狼之後,郭青陽對于身上這些軍火的自信心變得更足了。
按照郭青陽的估計,依靠着槍炮之利,哪怕是一般低級修士不能應對的戰鬥,自己都應該沒有問題,除非是遇上那種皮糙肉厚不懼槍彈攻擊的強大荒獸,自己才沒有應付之力。
話又說回來,隻要郭青陽自己不作死,不深入到高階荒獸出沒的梧山深處,那當然是不會遇上什麽危險情況的。
将所有的青狼屍體都收進了空間之後,郭青陽就立刻拔腿狂奔,離開了這一片區域。
剛才連續的槍聲,還有這些青狼留下的血腥味,一定會将附近的荒獸都吸引過來,郭青陽當然不敢留下來等着衆多的荒獸來圍攻。
……
縣城裏這幾天發生的諸多變故,根據地的遊擊隊也已經通過自己的渠道,了解得七七八八。
嶽家村一棟民居裏面,幾個人正圍坐在一起,讨論着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這幾天發生在縣城的事情,就是這樣,大家都來說一說,看看這事會是哪一方的人做的。”
隊長嶽勝魁吧嗒了一口水煙袋,将目光在周圍幾人的臉上都掃了一遍。
“這事,應該不會是咱們的人幹的吧?”嶽勝魁的侄子嶽秀明,是一個身材高壯的青年漢子,他首先出言回道,卻是沒有說出一點東西。
坐在一旁的嶽秀英微微搖頭:“不可能,咱們的人要是有這麽大能量,早就把縣城給拿下來了。另外,國黨那邊應該也不可能辦成這件事——哎對了,你們說,這件事會不會是小鬼子故意放出來的煙霧彈,以達到麻痹我們的目的?”
嶽秀明的眼睛微微一瞪,有些驚訝于嶽秀英的這個論斷,不可置信的說道:
“不會吧,縣城日軍那幾名軍官被撤換掉,當晚守衛倉庫的十幾名日軍士兵切腹自殺,那可是衆所周知的事情,也做不了假,小鬼子就爲了麻痹我們,舍得付出這麽大代價?”
“怎麽不可能?”嶽秀英聲音稍稍大了一些,争辯道,“鬼子什麽德行你不知道?既然我們和國黨那邊都不可能将那些東西弄走,那麽結果還不明顯嗎?自然就是鬼子玩的花招。”
“好了好了,這件事就先這樣吧,沒有具體的事件經過,誰也猜不到裏面發生了什麽。”隊長嶽勝魁又吧嗒了一口水煙袋,又想起了潛入到縣城裏的郭青陽,說道,“也不知道那洋學生在縣城裏怎麽樣了,有他的具體消息嗎?”
“聽說前幾天時間都在打探鬼子的虛實,這幾天鬼子戒嚴之後,他就從城裏中藥鋪買了許多東西,現在應該正在搗鼓那個神奇的療傷藥吧。”
郭青陽的消息都是嶽秀英這一塊負責的,對此她倒是了解的頗爲詳細。
對于郭青陽潛入縣城之中,衆人其實都沒有指望他能幹出什麽大事來,隻要能依托縣城的中藥鋪,多給遊擊隊弄一些療傷藥出來,大家也就心滿意足了。
畢竟嘛,一個沒有經曆過什麽事情的洋學生,你還指望他能幹出點什麽來?
當然,若是衆人知道縣城裏這一系列的風波都是出自郭青陽之手,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驚訝的下巴脫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