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了清月行,直接往主閣而去。
一路上,似乎心事重重,難得的,面色也有些緊繃。
腦海裏回蕩着某人或急切或疑惑或發怒的叫喚,她不爲所動,似将那些叫喚都屏蔽在意識之外。
走了許久,她撇過腦袋看一眼肩頭那隻憤怒的小鳥,一臉嫌棄:“太吵了。”
小鳥兒微微一愣,青綠色的頸毛霎時一豎,正要對某人的不禮貌進行深刻的教育,卻見爪子下的身軀漸漸縮小。
鳥兒一驚,忙看向周圍……
原來已經到她住的地方了……
昨日釋羽薰與白夙到達玄子閣時,雲澈不在,雖讓釋羽薰有些惋惜,也暗暗慶幸,沒有碰到熟悉的人,護法隻以爲七香閣弟子,雖有疑惑,大抵看到白夙腰間的半月靈玉,也沒有多問,隻将她安置在了一處普通客房。
在清月行拍賣期間,也不是沒有過來自他閣的弟子前來參與,四閣之間的傳送陣十分嚴密,陣法開啓需閣主的首肯或護法的擔保,是以從傳送陣出來的人,一般都不會檢查的十分嚴謹。
他們如今所在的客房在一個不大的院中,兩側還有其餘的客房,是以,看到眼前人縮水之後,小鳥兒立刻查看周遭環境,确定沒有生人靠近,砰一聲,關了房門。
在周遭又設了一個結界。
“怎麽了?原來化身的消耗如此大?居然說話傳音都不能夠了?”小鳥兒一頓吹胡子瞪眼,滿滿的不爽。
她能清楚明白的感覺到白夙的身體沒有什麽不适,可他一路上居然一句也不理她?!
裝了一路的深沉,卻絲毫也不透露,心很癢的好嗎?!
想到那時她在‘她’眸中看到那一瞬的異樣,不由又問:
“你發現什麽了?”
白夙恢複了矮萌的五短身材,默然清傲的理了理衣擺,輕輕一躍,坐在凳子上,擡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清水。
釋羽薰滿腦袋黑線,這難道是在……壓驚?
“此事已了,日後莫要與他們接觸了。”小啜了一口,他才緩緩而道。
“爲什麽?”雖日後大抵是沒什麽機會再與他們相見,可白夙這般直言挑明,那種他發現了什麽秘密的感覺更強烈了。
白夙挑起另一個杯盞,替她也倒了一杯,‘哒’一聲擱在她前面:
“沐雲雅有問題,她的體内,存留着幾縷魔氣。”
釋羽薰眸光一沉:“魔氣?莫不是在邊界戰鬥中被魔族傷到所導緻的?”
在她看來,沐雲雅如今已經十分正常了,與當時初見時,并無不同。
白夙化爲釋羽薰替沐雲雅把脈時,她飛到沐雲雅肩上,翅膀時不時挨着頸間的脈搏,又被沐雲雅抱在手中,都沒有發現有異。
而白夙替她把脈,在她看來,與演戲無差,她壓根也不指望他能瞧出些什麽。
可他給出的結論,卻又讓她無法反駁。
白夙是神獸魂體,對魔氣十分敏感,他雖然偶爾暴躁不着調,可在大是大非面前,卻是有分寸的。
那時他把脈時間稍稍長了,大抵是在确認,是以,她更确信他的結論不會出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