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銘喉嚨一陣抽搐,似要将丹丸吐出來,哪料釋羽薰“體貼”的替他又拍了拍背:
“嗯?噎着了?我幫你順順,瞧我多體貼,可記得下次遇見時要好好報答我!不然無法延續下一代怕是會被遣到邊疆呢!”
赫連銘驚的渾身都抽了,這個可惡的女人!
“放心,我會暫時替你保守這個秘密的,那穴道十二個時辰後自然會解開,你且将你的雙眼練大一些,白白!”
釋羽薰拍了拍手,揮一揮衣袖,不帶走兩個大白眼。
她隐了氣息,從窗口跳出以最快的速度向一方掠去。
奔了好一會确定後方并無追兵,方停下。
她靠在一顆粗壯的大樹上,身體終是到了極限,方才她哪裏是沒有中毒中幻術,她隻點了自己的痛穴,強忍着使自己不迷失自我。
陪赫連銘演了一場戲,套出了那些東西,如今她所有的力氣已完全被疼痛和踏月消耗的一幹二淨,面上紅韻更甚,已是滿頭大汗。
她環顧四周,四周被無數的樹木花草包圍,她看不到路,更不知這片森林是否有猛獸出沒。
現已近黃昏,有金色的暮光從樹葉間灑進來,點綴了草叢。
在這樣的森林中隻怕真是荒無人煙。
如今唯一慶幸的便是身後并無追兵,若她能等到過路人救下她,便是萬幸。
釋羽薰迷迷糊糊的在樹下等了片刻便見原處有一道白影緩步行來,她從來沒有覺得老天是這樣的垂憐她,
近了,釋羽薰才發覺是一暖玉錦袍的男子,再近些,她隻覺自己已踏入了如夢如幻的幻術之中。
彼其之子,美無度。
這般美得沒有限度說的便是眼前人罷!
說他玉樹臨風,顔如鎖玉,是不恰,說他傾國傾城,禍國殃民,亦是不夠。
他如仙谪般,踏着暮光走來,三千發絲缱绻生風,陌上黛眉,琉璃墨玉般的眸,他轉身,淡淡眸光掃來,他亦注意到了她。
兩人相視一震。
釋羽薰面上櫻粉未退,恍惚聽男子說了句什麽,她并未聽清。
釋羽薰歪着腦袋看着面前男子笑了:“你是誰?你真好看,聲音也那般好聽呢!”
她搖晃着想要站起來,奈何渾身無力,試了幾次皆是徒勞。
男子走近了将圈入懷中,如蔥般玉指搭在她的脈上。
她扭了扭身子,覺得怎麽靠都不舒服,身子越接觸他便越覺得難受,似覺得四周的溫度也漸漸的爬高了。
她皺眉看他:“我難受,我熱了。”
她扭動着便要去扯衣帶,男子按住她的小手:“你中了幻香散自然難受,忍着些……”
話音未落,便見她拽着他的手往他懷裏又鑽了幾分,他的身上有淡淡的清香,十分好聞:“唔,這裏似乎不那般熱了呢!好涼快!好香!”
男子垂睫看她,唇角微微勾起,那笑驚豔山河,撩動浮華三生,晃花了一地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