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妙瞪了他一眼:“既然是全家出來旅遊的,幹嘛搞得跟急行軍一樣,這是家裏,又不是你部隊上。咱們啊,就是出來遊山玩水的,到了一個城市,自然要嘗嘗當地的特色,小薇、小櫻,你們說是不是?”
上官薔這名字不好叫小薔,跟小強同音,搞不好就鬧笑話,所以一直管她叫小薇。
袁妙這麽一問,兩個小姑娘嬌嬌軟軟地答道:“是的,我們聽媽媽的。”
上官承本來就喜歡慣着袁妙,她說什麽是什麽,有了這兩個寶貝疙瘩以後,那也是一樣地疼,家裏的話語權第一是袁妙,兩個小寶貝并列第二,他則是排在第四的。
所以,還有啥說的麽,自然是沒有了,一家子開開心心地開着下高速了。
這z市是n省最西邊的城市了,再過去就到g省了,城市不大,可這附近有個國家級的風景名勝,其實袁妙還想在這裏住一晚,明天看完了風景名勝再說上路的事情。
她知道上官承是個直性子,說去哪裏就隻會直來直去,上次出去旅遊要不是她非得堅持随心遊,上官承肯定是那種直接去目的地,然後就回來的做法。
這可能跟他從小長大的環境有關,上官老爺子就是那種軍事化管理,到了部隊以後更是軍事化管理,哪有袁妙這種自由散漫的搞法。
袁妙在前世來過這裏旅遊,這裏有國家森林公園,風景優美,群山巍峨,跟c市那種丘陵地帶很是不一樣的感覺。
她想領着兩個沒怎麽出過門的姐妹倆過來看看,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以後她要在暑假的時候領着兩姐妹将全國的風景名勝都遊覽一圈,看遍祖國的大好河山。
中午在哪裏吃飯她也早就有了打算,自然是那個吃魚的館子。
那家吃魚的館子就在下高速沒多遠的地方,緊挨着一條河,都是每日從河裏打上來的新鮮河魚,絕對不是那種魚塘裏飼料養大的魚可比。
這家館子菜就是一個字“鮮”,各種各樣的魚,各種各樣的做法,好吃得連舌頭都要吞下去才好,所以這家館子的生意不論什麽時候都好,總有慕名而來的人。
等夫妻兩個領着兩個小姑娘進了這家上下兩層的館子,裏面已經人山人海。
上官承這人不太喜歡熱鬧,看到這麽多人就有些不願意。
袁妙看到他的臉色,就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好了好了,這裏的菜味道太好,沒辦法,原來每次來都是這樣子。”
她說的原來,上官承還是懂的,就是前世的事情了。
“幾位是要在大廳還是包房?”一個系着圍裙的小姑娘跑過來問道,笑眯眯的模樣看着就喜慶。
袁妙笑着說道:“還有包房嗎?”
“有的有的,正好還有最後一個小包房,正合适你們一家四口,請跟我過來。”小姑娘還挺能說,一邊走還一邊介紹她家的特色。
袁妙和上官承一人領着一個女兒跟着小姑娘往樓上去,時不時地也問小姑娘兩句。
小姑娘推開了一間包房的門,将四個人讓了進去,利落地将桌上的杯碗整理了一番,笑着從旁邊的櫃子上拿了一本菜單放在了包房的桌上:“兩位請先看菜單,我馬上就泡茶來!”
她說完話就轉身出去順手還将包房的門關上了,想來是打開水去了。
袁妙知道上官承不喜歡點菜,就拿過了那本菜單研究起來。
上官櫻和上官薔兩姐妹從座位上跳了下來,走到這間包房的後窗戶那往外看,因爲是臨河而建,所以這後窗戶就是那條不算寬的河。
而且後窗戶是落地窗戶,看外面看得清清楚楚的,雖說c市也有一條江,可沒有這條河流得湍急,在她們眼裏簡直是奔騰洶湧,這讓兩姐妹看得津津有味。
上官承也跟着兩姐妹到了窗邊,一邊看一邊指點着河上時不時飄過去的竹排。
門突然被打開了,袁妙也沒在意,以爲是剛剛那個小姑娘打水過來了,還是低頭在看菜單,哪裏知道門口好似一下子進來了幾個人。
袁妙剛剛擡起頭,就看到一個三十多歲左右、濃妝豔抹的女人和一個腆着大肚子的中年男人領着一男一女兩個孩子,旁邊還站着一個跟剛剛那個小姑娘一樣打扮的女孩子。
那女孩子見這包房已經有了人,忙對着袁妙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這裏有人。”
她剛準備領着那一行人出去,卻沒想到那女人站在那指着袁妙頤指氣使地說道:“你們出去吧,這包房我們要了。”
這話一說出來,女孩子也傻了,從來沒有碰到這樣的情況,她也知道自己這是闖禍了,吓得她趕忙對那女人說道:“這位太太對不住,這裏已經有客人了,我帶你們再去找一間。”
“找什麽找,你剛剛不是說這是最後一間小包房了嗎?我就要坐這裏,讓那幾個人趕緊走人!”女人柳眉倒豎。
袁妙放下手裏的菜單,笑着對那個吓得渾身哆嗦的女孩子說道:“什麽事情都有個先來後到,我們先進來的,自然就不會走了,再說這包房大小正合适,我很滿意。”
後面看風景的父女三人也不看風景了,轉過身走到了袁妙的身邊,一一坐了下來。
那大肚子男人的态度稍微好一點,從夾在咯吱窩裏的皮包裏掏出錢包來,數了兩張紅票子出來放到了飯桌上:“呐,我出兩百塊,你們走吧!”
袁妙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居然拿兩百塊錢砸自己,笑着說道:“對不起,這錢我們不要,我們今天就在這裏吃飯,哪裏也不去!”
女人耐不住了,将桌上那兩百塊錢拿了起來:“就他們那窮酸樣,兩百塊錢還不要,不要正好,收起來,我這就趕他們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