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們提前出去,正好可以在外面跟魯翊帶的人迎上,再帶着魯翊進來救剩下的那些人是要緊的事兒。
袁妙說道:“那咱們還是現在就走,不過不能太快了,我空間裏還有一個人呢,跑得太快說不過去。”
上官承點頭說道:“這個容易,我們最多就是跑到能走汽車的公路上就是了,你把車從空間裏拿出來,我們三個人都在車上等魯翊。”
“那就這麽辦,把東西都收好,用拂塵隐身出去。”袁妙說道。
兩人的東西倒是沒有都拿出來,那兩個裝樣子的包裏根本也沒有什麽東西,四下裏看了看,确定沒什麽東西留下來了,兩人方才祭出了拂塵,隐身溜了出去。
經過門口的時候,還看到那個大山正倚着宋家對門那家的牆角睡得哈喇子都出來了。
有了拂塵就快多了,沒有半個小時就到了公路邊,簡直比兩人徒步快了兩個小時。
這個時候還不到夜裏十二點,這鄉級公路連個路燈也沒有,兩人站了十分鍾就是車也沒見着一輛,這才放心大膽地将那台越野車從空間放了出來。
上官承把車開到了一個稍微隐蔽一些的地方,熄了車燈,兩人就在車裏進了空間。
那小姑娘還在熟睡中,看得出來這些天就沒敢真正合眼睡過覺,袁妙看着就覺得心疼,越發恨起那幫子人販子來,真是到處禍害人。
兩人将小姑娘移到汽車後座上,讓她接着睡。
上官承下車又給魯翊打了個電話,知道他們已經快到這邊了,也是安心不少,如果能救下那一屋子的孩子和女人,也算是沒白忙活了。
打完電話兩人回到車裏,坐在前面迷瞪一會兒,等着大隊伍來了,再一起往那小村子去。
兩人也沒迷瞪多長時間,魯翊他們就到了,足足開了十多輛車過來,人帶了四五十個,這回村裏的歹徒再多也能對付得了了。
上官承讓袁妙留在車上守着那小姑娘,自己領着魯翊他們往村裏去。
袁妙本來是想跟着去看熱鬧的,隻是這小姑娘在這裏睡得正香,自己不留下看着點,萬一再發生什麽意外就不是救人,而是害人了。
她隻得眼巴巴地看着上官承領着那一行人往山裏去了,遠遠地還能看到手電筒的光若隐若現的,形成了星星點點的連接,好似排着隊的螢火蟲一般,倒又把袁妙給逗笑了。
直到連那螢火蟲都看不到的時候,袁妙才回了車上的副駕駛座上接着睡覺,這車卻是被她下了禁制,若是有人碰觸這車或是有什麽事情發生,她會第一時間知道并醒來。
上官承他們回來的時候天早就亮了,不光是那四五十個士兵,還有那些被解救的婦女和孩子,還真是多虧開了十多輛車來,其中還有兩台小金龍。
袁妙是被上官承敲車窗玻璃驚醒的,她的禁制是不約束上官承的。
隻是她一睜眼還是吓了一跳,天光已經大亮,就是太陽都出來了,金燦燦的預示着今天又是個大晴天,趕緊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小姑娘,還睡得香着呢。
她将禁制消了,打開車門下了車,看着一大群人,上百口子的人都在忙忙碌碌的,就轉頭看向上官承:“解救任務完成得還不錯吧?”
上官承嗤笑一聲:“别說,人家還真不是那種野路子的做法,雖然沒有發現我們的離開,可他們在離村口有半裏地的地方放了暗哨,我們一行人摸過去的時候動靜太大,那暗哨發現我們了一路狂奔回了村子,站在槐樹下就敲響了一口鍾。”
“不多會兒,全村的人都出來跟後面趕到的我們對峙,不讓我們進去,還是魯翊對着天開了一槍,那些拿着鋤頭、鐵鍬的人才知道怕。可那個什麽秋哥卻是在旁邊喊,當兵的不會敢開槍打老百姓的,大家的媳婦兒要還想能保住就要跟當兵的拼到底!”
“他的狗腿子也跟着一起起哄架秧子,那些村民們聽了他們的煽動,群情激昂,一個個就要往我們這邊撲過來拼命。”
袁妙笑嗔道:“那你們是如何辦的?”
上官承哈哈一笑:“哈哈哈,還怎麽辦,自然是擒賊先擒王,我兔起鹘落,一個縱身就到了那什麽秋哥面前,暗中給他下了讓他迷瞪的法術,他就跟死狗一樣任我處置了,我拎着他後脖領子就直接回了這邊陣營裏。”
袁妙瞪他:“形容你自己是兔起鹘落,到了人家反派那邊就是死狗一樣。”
“你老公這麽厲害,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上官承沖着袁妙擠眉弄眼的。
袁妙受不了他這樣,對他說道:“好了好了,就别介紹自己的英雄事迹了,說說後面怎麽辦的吧!”
上官承忙正色道:“既然都擒了賊首了,剩下的喽啰們自然就一哄而散,村民們見他們一二十個彪形大漢都跑了,自然也跟着一起散了,各回各家将大門關得緊緊的。我也沒理他們這些,直接領着大家去了秋哥的那個小院,将裏面的婦女和兒童都給解救出來了。”
袁妙又問道:“那村子裏還有許多已經嫁人的女人怎麽辦呢?”
上官承說道:“就是因爲這個耽誤事兒了,我們挨家挨戶地敲門,把村長也叫了出來,讓他把村子裏的戶籍都拿出來給我們看。那村長是個膽小的,一直被秋哥壓制着,什麽都知道,卻啥也不敢管,氣得魯翊都想拿槍崩了他。”
“村裏差不多每家每戶都有被拐來的媳婦兒,畢竟那裏太偏僻了,又沒有什麽獨特的好東西,而且因爲是山上,連一塊正片的田都少,都是這裏一塊那裏一塊的梯田。所以村子裏很窮,附近的村子都不願意嫁過來,就沒有幾個娶得上媳婦的。”
“我們這一查,隻有一半不到的女人願意跟我們離開村子,其他的因爲舍不得孩子都不肯離開了,就是那個玉蓮也是,她說她願意在那村子裏跟大柱過一輩子。”
袁妙很是惋惜,那個女人一看就不是個尋常來曆的,居然願意就在那裏窩一輩子,除了舍不得孩子,應該還有什麽别的原因,說不得又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行了,我們也幫着解救了這麽多人出來,最重要的是,我們把那個幫我的小姑娘給救出來了,不然就因爲她幫我說了兩句公道話,害了她一輩子,我這良心上就過不去啊!對了,那個可惡的琴子呢?”袁妙猛然想到了那個始作俑者。
上官承想起那女的居然肖想過自己的媳婦兒就恨不得将那女人千刀萬剮的,隻是自己如今是修真的人了,那種殺凡人的事情真的不能做了。
不過,他恨恨地說道:“那個女人居然跑了,剩下那兩個孩子在屋子裏直喊要媽媽。我都不知道這女人的心是用什麽做的,自己兩個孩子都舍得這麽抛下?”
袁妙還沒想到這女人這麽本事,那樣的情況下,她居然能溜了,不禁開口說道:“那女人就是一個狠得下心來的,既然那個什麽秋哥都已經落網了,她還要那兩個孩子幹嘛,哎,沒見過這樣當媽的,當時那個小的,她根本就是拿着當出氣筒用的。”
“那兩孩子呢?”袁妙說完,突然想起又問了這一句。
上官承說道:“都抱下來了,媽媽跑了,爸爸又被抓起來了,真不知道這兩孩子以後怎麽生存呢?”
袁妙雖是不喜那個大的熊孩子,可那個小的還啥事不懂,又沒有得到過母親的真心對待,可以說也是一個苦水裏的孩子呢。
她歎了一口氣:“那這兩孩子以後會怎樣?”
上官承說道:“估計會送到福利院去吧,他們的爸爸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了。”
“父母作孽,孩子可憐!”袁妙感歎道。
“喲,弟妹這是感歎什麽呢?”魯翊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袁妙趕忙回頭,對着魯翊說道:“這回又麻煩魯哥了。”
“說什麽話,這路不平還有人踩,何況我們這些當兵的,就是保家衛國,保衛人民群衆,這樣的事情要不是碰上了你們,還不定會禍害多少女人和孩子呢。這是爲民除害的大好事。”魯翊大大咧咧地說道。
袁妙就問道:“魯哥,那咱們下面去哪裏?”
“這是大案子了,我們肯定是要回d市,那邊是省會,直接交給省廳去辦了。主要是拐賣的人數巨大,我隻是随便問了問,那秋哥據說是盤踞這裏五六年了,每年都有上百人在這村子裏轉手,這一下就賣了好幾百,一細審之下說不得能上千,還有那些不願意的,被賣了以後在賣家上吊自殺的,哎,聽了都覺得可憐呢。”魯翊心有凄然。
袁妙聽了不禁咬牙切齒地說道:“這種人渣都不用什麽判刑坐牢,應該直接把他千刀萬剮。”這是她的心裏話,這些害了無數家庭的人,就應該都得到這樣的下場,好好震懾一下那些敢幹這些買賣的人,可惜這些也隻能是在腦海裏想想,她說了不算啊!
其實看到那些女人和孩子慘狀,魯翊也覺得袁妙說得對,可畢竟還是有法律在呢,一切都要依法辦事。
到底是軍人辦事,雖說都是一些婦女兒童,可他們還是照樣辦得幹淨利落快,不過是亂了半個小時,所有人都上了車整裝待發了。
從這裏去d市,倒是隻有兩個多小時,袁妙沒舍得讓上官承開車,畢竟她還迷瞪了一會兒,休息得比上官承充足。
上官承知道這是老婆的體貼,哪裏會跟她搶,早就坐到副駕駛那細細體會老婆的體貼了。
袁妙早就從空間裏拿了些東西給上官承,讓他坐車的時候能墊補一點。
她也想都讓大家吃一些,可她實在沒有辦法拿出這麽多吃的來,讓所有人吃一頓,就這麽一輛越野車哪裏能裝下這許多的東西,這不是變成沒事找事麽。
車隊到d市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魯翊讓袁妙和上官承兩個先回招待所,隻是他們車上還在昏睡的小姑娘既然沒有醒,就讓她先去招待所休息休息,等身體好了他再過來帶人。
這會子也隻能這樣了,袁妙開着車帶着上官承和小姑娘去了招待所。
到了招待所停車這麽會功夫,那小姑娘總算是醒來了,不然還真是得讓上官承背着她走。
剛醒來的時候,小姑娘還有些迷茫,半天了她才驚恐地縮到後車座的角落裏,渾身瑟瑟發抖,連頭也不敢擡,這真是吓得不輕。
袁妙隻得下車,将後車門打開,柔聲對她說道:“小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那小姑娘聽得她說話的聲音很是熟悉,這才慢慢擡起頭來,看到是袁妙直接撲到了她懷裏,聲淚俱下:“姐,我、我以爲我完蛋了!”
袁妙摸了摸她的發頂,輕聲安慰道:“說啥傻話呢,如今壞人全抓起來了,以後沒人敢對你怎樣了,放心吧!來,我們下車去招待所,你好好洗漱一番,我們就出去吃飯啊!”
小姑娘聽得吃飯兩個字,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來,将小姑娘羞得連頭也不敢再擡起來了,真是個害羞的女孩子。
袁妙又說道:“我們都餓了,不用不好意思,剛剛是姐姐的肚子在叫呢。”
小姑娘的聲音這時候簡直是低如蚊呐:“謝謝姐姐!”
“你試試能走得動嗎?不行的話,姐姐給你紮個針灸!”袁妙說道。
小姑娘在袁妙的攙扶下下了車,隻是剛一邁腿,兩條腿就面條一樣軟倒了下去。
袁妙幹脆将她背在了背上,上官承趕緊先走一步給那小姑娘再開一間房出來。
等袁妙把人背進了招待所的大堂,上官承已經辦好手續拿到了鑰匙。(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