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妙聽得都要氣死了,就問道:“那韓煜怎麽說呢?”
杜冰歎了一口氣答道:“韓煜就說這房子是我們兩個人買的,若是說着房子除了他,誰還有一半,那就是我了。他媽一聽就炸了窩,說我一個外姓人,有什麽資格有老韓家的房子。韓煜說,這是外姓人出了一半的錢,小叔子要也可以,讓他把另外一半拿出來。”
“他媽就哭鬧說他不孝,明明知道自己弟弟沒錢,還要他出錢,做哥哥這麽小氣,連房子都舍不得給弟弟。我忍不住就問了一句,我是外姓人,請問你貴姓啊?好家夥這句話就跟踩了她的尾巴一樣,掙巴着要過來撓花我的臉,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明明是我自己的家,憑什麽他們在這裏鬧個不停,我要休息,我要睡覺,我肚子裏的孩子也要休息。”
“當然,他媽還沒到我跟前就被韓煜給拉住了,我就直接指着大門對韓煜說,你跟他們一起滾出去!韓煜知道我煩了,也覺得自己說讓他媽過來是個多麽不靠譜的主意,也不敢跟我多說什麽,直接拉着他媽和他弟就走了。我就一個人睡到大天亮,簡直痛快極了!”
杜冰爲自己的好友點了三十二個贊,可不是這麽回事,你養大兒子,兒子可以養你,可法律沒規定還要養已經成年的兄弟,再說了,這房子杜冰花的錢也不少,憑什麽讓給旁人住,自己倒是灰溜溜地搬走,就應該理直氣壯地将不受歡迎的人轟出去。
原來袁妙總是怕杜冰舍不得讓韓煜難做,其實這麽看來,這樣做對于韓煜來說還好做一些,畢竟他也跟着一起趕出來了,不然的話他在家裏住,把老媽和弟弟趕出去,他也做不出來,這樣也說得過去。
可馬上袁妙又開始擔心杜冰起來:“你一個人在家,沒人給你做吃的,要不以後每天晚上在我家吃完晚飯,我和阿承再送你回去吧!”
杜冰笑着說道:“哎,看你說的,我又不是不會做飯,你放心好了,我自己會照顧好自己的,我今天給韓煜打了電話,這回讓他強行把他媽和他弟弟送走,不送走他就别回來了。而且說好了以後他的工資最多寄回去一千,一個農村老太太在老家能花多少錢,自己地裏種的東西都能吃,根本花不了多少錢。這樣的話,我們的日子終于可以寬松一些了。”
這一下袁妙更加放心了,韓煜已經被韓家壓榨了這麽多年,底下的弟弟妹妹們早就長大成人,說實在,頂多每個月給韓媽媽生活費這是應當應分的,其他的其實是完全不必要給的。
袁妙每個月給韓煜開的工資是八千,年底效益好還有分紅,等于韓煜每個月給家裏寄回去四千,三節一生也有錢寄回去,一年要寄回去的錢數肯定是不低于五萬的。
在九幾年這麽多錢,仍然是滿足不了貪婪的韓媽媽,她已經完全把自己和小兒子當成了大兒子身上的寄生蟲,家裏的地也是包給了别人種,還有每年五萬的進賬,他們在鄉下的日子不知道過得多滋潤。
倒是韓煜和杜冰兩個人,家裏的助力一點沒有,什麽都是要完全靠自己,兩個這也舍不得,那也舍不得的,就是買個東西都是思前想後的。
也是應當這樣,畢竟韓煜的剩下的工資一部分要還房貸,其他的能夠他一人開銷就不錯,家裏的各項雜費和買米買菜都是用的杜冰的工資。
而且馬上,兩個人就要迎來新生命了,這也是個大頭,孕期的營養要跟上,不然孩子生下來遭罪,生下來,還是如果沒有奶還要買奶粉,孩子長得快,各種衣服也是要買,誰家的父母不想給孩子最好的,所以他們兩個隻有繼續省省省。
韓媽媽這回算是把自己和小兒子給作死了,前面幾個妹妹出嫁都是韓煜給的嫁妝,而彩禮錢都是韓媽媽一個人揣着的,算起來她手裏應該還是有些錢的,所以韓煜也不會太在意。
袁妙笑着安慰道:“行,看來你這段日子沒白考慮,這樣做最好了,快刀斬亂麻!我原來就覺得韓煜給家裏寄錢太多了,是,他家裏負擔重,你們兩個也不富裕啊!他雖是出來工作時間長一些,可負擔太重了,兩個手裏都沒什麽錢,這房子要不是貸款,哪裏能買得到,連房子也沒有,你們兩個也算是裸婚。”
“裸婚?這個詞還真是新鮮,不過很貼切,我和韓煜可不是裸婚麽,結婚的時候一無所有,家裏的一點一滴都是婚後我們兩個一點點攢起來的。就是回老家一趟,我們大包小包地背回去,回來的時候卻是一塊肉都沒有,他媽搜刮我們狠着呢,這方面,我爸媽還好點,畢竟他們隻摳自己,沒有再從我這挖錢去貼哥哥們。”杜冰笑着說道。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袁妙在旺角的收銀台見到了正在忙碌的韓煜。
“喲,聽說是解決了?”袁妙跟韓煜打招呼。
韓煜是知道袁妙跟杜冰那是至交好友,兩人之間基本上沒有什麽瞞着的事情。
家裏發生的事情肯定都跟袁妙說了,主要也是袁妙對杜冰特别好,他們兩個要不是有杜冰的支持,成不成還兩說的,畢竟是在c市連個落腳的窩都沒有。
韓煜有些無奈地笑了:“嗯,今天一早就送他們上火車回去了。以前是覺得一家人,沒必要算得那麽清楚,可現在他們變本加厲,我也有自己的小家了,不能無止境地讓他們這樣吸血。我弟弟都已經二十多了,我還這麽養着他,這不是把人養廢了麽,爲了我們,也爲了他的将來,還是讓他學會自食其力的好,畢竟靠誰也不如靠自己的。”
袁妙覺得韓煜是個明白人,難怪前世兩人條件那麽差都沒有分手,住小房子,開最便宜的車,杜冰也沒有羨慕袁妙的大房子和豪車,韓煜确實值得杜冰爲他付出。
很多男人并不是說要給女人多好的條件,而是男人舍得給出自己能力範圍内最好的條件,在許多正确的事情上無條件地支持自己的女人。
袁妙拍了拍他的肩膀:“确實是這樣的,你也是爲了他們好,以後他們就會知道你的好意,你們兩個有了孩子,你們不疼誰來疼,你媽或是她爸媽都是不實際的事情。”
說到孩子,韓煜的臉上有了笑,笑着說道:“是,所以以後我每個月隻會寄一千塊錢給我媽養老,其他的一分錢多的都沒有。孩子出來的費用就高了,我作爲爸爸來說不能給孩子最好的,也要給自己能做到最好的。”
袁妙就知道韓煜是個好爸爸、好丈夫,又是個好的合作夥伴,自己這店子交給他打理真真的是放心。
吃完飯回去,杜冰偷偷溜到袁妙的三樓,看到袁妙診室裏就她一個人,關上門以後就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要不是這多笑笑對孕婦好,袁妙早就要打斷她這沒有形象的大笑了。
等杜冰笑夠了,袁妙才問道:“說吧,是啥讓你這麽高興?”
杜冰對袁妙說道:“韓煜他媽今天死活不肯走,還說要到韓煜和我的領導這裏告狀,說我們不孝,不贍養老人,還要趕她走,她就想在城裏過過城裏人的日子。韓煜就對他媽說,今天走,每個月還寄一千塊,今天不走,一分錢都沒有,那兩個人一聽就屁滾尿流地跑了。妙妙,你說韓煜帥不帥?”
“嗯,帥,他這人不糊塗,雖說孝順,可不是那種愚孝,該怎樣就怎樣,以後你們每個月給個一千塊,也算是買個清淨。”袁妙點頭說道。
杜冰點頭:“其實我也不是那種喜歡趕盡殺絕的,雖說前面吃了不少虧,可那畢竟是他的家人。問題是他媽也太過分了一點,我們這孩子都要出來了,她居然還要霸占我們的房子,讓我們像供老太爺一樣供着他弟弟。如果他弟弟是殘疾人,那我們也就認了,可他不缺胳膊不缺腿,智商又正常,還是二十郎當歲正當年,我們爲什麽要養這樣的人,哼,說不得最後他媽還打算着讓我們搬出去,我們的房子給他弟弟結婚用呢。”
袁妙将她拉到自己平時睡覺的折疊床上坐下:“你今天就别下去了,在我這裏休息休息吧,興奮過就行了,你現在可是雙身子的,一切都朝孩子看。”
杜冰笑着點頭:“那當然,我怎麽樣也不能害了自己的孩子,這孩子以後就是我和韓煜的希望了,我也不求他能多有本事,隻要能自力更生,别跟他弟弟一樣整日裏想着當寄生蟲就好。”
袁妙搖頭:“怎麽可能呢,孩子生下來就是一張白紙,到時候養成什麽樣的習慣和性格都是父母的事,你們兩口子這小半輩子是吃夠了這樣的苦,又怎麽會再重蹈覆轍呢,不會的,你們不會培養出那樣的孩子來。杜冰,就說你吧,你會把你的孩子跟你父母慣你哥那樣嗎?”
“當然不會,等我父母幹不動了,或是他們兩個去世了,我那些哥哥們就知道厲害了的。不過這也快了,我爸明年肯定要退休的,手裏也沒什麽權利了,掙的錢又少多了,我看兩個哥哥,還有我那兩個嫂子變臉吧!原來我爸媽對他們兩個那是有求必應的,那是沒有條件都要創造條件去完成兒子們的心願。在不能應承他們的要求以後,他們有會是一副什麽樣的嘴臉,想着又有些心寒。”杜冰有些苦澀地說道。
袁妙安慰道:“好了好了,爲了他們不值當的,你爸媽沒有認識到自己的問題,這樣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承受,最多是老兩口單過,不過他們有退休工資和單位,也不會太難過的,你到時候隻要注意了兩位老人的身體就行。趕緊躺下睡吧!”
“是,我能做的也就隻有這些了。”她一邊回答一邊躺下了。
袁妙把她扶着躺好了,自己在治療床上鋪了自己的毯子,就睡了上去。
等她再轉過身去看躺在折疊床上的杜冰,她居然已經睡着了,也是,昨天晚上肯定是鬧得她也沒有睡好,還是讓她中午好好休息一下吧!
又過了兩天,上官承得了秦主任遞過來的消息,傳送陣過來人了,他們已經把人控制起來了了,隻是那人跟祝惠珍一樣,牙關咬得挺緊的,啥話也不說。
秦淮元沒辦法,隻得給上官承打電話,讓他請袁妙出山,也給那人紮上兩針,讓那人說實話。
到了晚上下班,兩人又直接去了那個糧食倉庫,袁妙趁着紮針的功夫,将那人弄暈了,手腳麻利地往那人嘴裏塞了一顆丹藥。
等那人醒轉過來,秦主任問什麽,那人就都如實回答了。
原來r國那邊有一段時間沒有收到祝惠珍的消息了,有些擔心這好幾十年的傳送陣出事,要知道這傳送陣是六十多年前入侵華夏的時候建成的。
後來撤出去以後,這傳送陣給r國送了不少的情報和東西,如果出了問題,那麽很多事情都不好辦了,所以他們又派了一個人過來看看這邊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這人的牙齒裏是藏了毒藥的,隻是他剛從傳送陣出來,這暈眩的勁兒還沒過呢,就讓秦主任兩個煉氣期大圓滿的給壓住了,他隻是一個練氣六期的,哪裏打得過這倆,還沒怎麽着呢,先就把他嘴裏的毒牙給拔了。
這還得多虧了祝惠珍,她的牙裏也有毒藥,隻是她舍不得死,所以就算是抓起來了她也沒有死,隻是她也知道如果自己随便就供出來了,肯定讓人覺得沒什麽價值,她想先扛兩天。(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