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紫瑩極其嘚瑟地說道:“也不快了,阿煊都三十多了,他們家着急讓他結婚,好生下吳家的第四代,而且我偷偷告訴你們,吳家有特批的指标,可以生兩個孩子。”
袁妙自然知道這是因爲吳家爲國家獻身的男丁太多了,就指着吳煊這裏能多加幾個呢。
可是這也不妨礙袁妙跟着劉梅和杜冰兩個又發出一聲:“天啦!”
正喊完天啦,韓煜從外面推門進來了:“啥事啊?就聽見你們幾個在屋裏一驚一乍的。”
杜冰笑着說道:“瑩瑩家今晚跟親家見面,而且瑩瑩可以生兩個呢。”
這回輪到韓煜開始喊:“天啦!”屋裏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其實袁妙特别想趁着這個時候跟韓煜提一下能不能别讓韓媽媽來c市的,可自己畢竟隻是他們的好友兼同學,人家的家務事她真的沒資格置喙什麽。
她隻能寄希望于這一世因爲杜冰的底氣足,不要再像前世那樣被韓媽媽磋磨得夠嗆。
一頓飯吃完,王紫瑩是激動異常,飯桌上隻聽見她一個人在那裏叽叽喳喳地說個不停,劉梅時不時地問上兩句,而杜冰和袁妙雖是爲王紫瑩高興,可心裏總是還會想着韓媽媽的事情,因爲她們兩個是領教過韓媽媽的彪悍。
吃過飯,韓煜也看出來自己老婆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禁拉着她到旁邊低聲詢問。
杜冰又能怎麽辦呢,總不能說你媽還沒來,我就不想要你媽來了。
這種話,她看着溫柔又體貼的丈夫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來的,隻能讪笑着說沒事。
袁妙其實也看到了韓煜叫了杜冰過去問話,她也知道韓煜肯定是想問爲什麽杜冰像是有心事一樣,可對于能幹又善良的韓煜,她也覺得有些話是真的說不出口來。
韓媽媽再怎麽不好,那也是韓煜的媽媽,生他養他的媽媽,韓煜都已經打過電話讓韓媽媽過來了,而且韓媽媽也答應過來了。
這個時候如果說出來就是直接給韓煜出難題了,主要是事情還沒發生,韓煜雖然知道自己媽媽有些蠻橫不講理,可杜冰肚子裏懷的可是她第一個孫子,韓煜絕對不會相信,所以這事情真是個無解的問題,袁妙也覺得頭疼。
到了下午下班上官承來接袁妙,到了車上,上官承看到她無精打采的樣子,就有些心疼地問道:“怎麽啦?什麽事情讓我的寶貝犯愁了?”
袁妙歎了一口氣:“别提了,都愁了一天了,還是想不出解決的辦法來。”
“那你說出來讓我也聽聽,說不好我能想出辦法來呢,畢竟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呀!”上官承開始循循善誘。
袁妙就将杜冰的煩心事說了出來,末了還鄭重地說道:“主要是這個韓媽媽特别地重男輕女,韓煜的幾個妹妹她就沒當人看,什麽活兒都是幾個女兒做,兒子們都不做活。最疼的就是小兒子,家裏的最高利益就是小兒子,其他人都要靠邊站。而且戰鬥力驚人,能吵又能鬧,簡直就是文武雙全,杜冰想起她在韓煜老家的那幾天就害怕。最最重要的是,如果杜冰生個兒子還好,可現在誰敢打包票就一定能保杜冰生兒子,這萬一要生了個女兒,我看不光杜冰倒黴,就是那剛出生的小寶寶肯定也讨不了好。”
上官承聽了也有些瞠目結舌的,上官爺爺也好,是他大伯他們也好,對于家裏唯一的女孩子堂妹上官琦,那都是當眼珠子疼,誰讓其他三個都是小子呢。
就是自己幾個堂兄弟也是對上官琦最好,哪怕是最小的上官珏,那對于這個大堂姐也是護着的,自己奶奶更是臨終前還單獨留了她的好東西給堂妹,根本就不會因爲是孫女就怎樣,所以他萬分不能理解還會有人家裏不拿女孩子當回事的,不知道這種人是什麽心理狀态。
袁妙看他聽得目瞪口呆的,明白他這是根本不能明白怎麽會有人有這樣的想法。
她笑着說道:“我現在也覺得幸虧那個時候你媽沒有留在上官家,不然的話,我說不好還不會同意嫁給你的。”
上官承明白她是說那日黃玉清去大鬧的事情,心裏也覺得她說的是實話,自己那個媽可不是個吃素的,看來這婆媳關系真的是這天下最深奧難懂的關系了。
他對袁妙說道:“嗯,她是自私,什麽都以自己的利益爲主,還到我辦公室說什麽要不是她後來那個兒子年紀比那女的小許多,她還不會非要找我,純粹就隻是爲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哼,那個時候就記起我是她兒子了,她走的時候,我才不過五歲,突然沒了媽媽我多麽想見她,她都能狠下心來一回都沒去上官家看過我。所以,你不必擔心她能對你做什麽,因爲她什麽都不配做。上次的事,我爺爺已經跟雷家的家主打了電話,雷家家主說了,以後不會再出現這樣的問題了。”
袁妙聽了這話頓時高興起來,如果雷家家主做了保證,黃玉清是肯定不能來騷擾自己這些人了,自己上面等于是沒有公公,也沒有婆婆,隻有個爺爺,又是個不管事的,她可以說什麽事情都可以自己做主了,這真的比杜冰和王紫瑩都要舒服很多。
其實就算是黃玉清能來騷擾自己兩個,她畢竟是住在京都的,來一趟根本就不容易,她不可能沒事就往c市跑,所以自己也不用太擔心,再說她沒有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自己根本就不用顧慮她的身份,這都是優勢。
隻是杜冰這事情還是想不到處理的方法,想起這事,袁妙本來還有些高興的心情頓時又低落起來,還不禁歎了一口氣:“哎,可杜冰這事真的是沒辦法處理。”
上官承忙安慰道:“其實啊,你們也不用太擔心,畢竟這人還沒來呢,隻是杜冰對韓媽媽的态度還是要注意的,不能故意激怒,也不能太懦弱,該怎麽樣就怎麽樣。特别是不能讓杜冰太擔心受怕的,這樣肯定對寶寶不利,你們都是醫科大畢業的,肯定比我要懂得多一些。”
袁妙點頭說道:“是,我現在還有些後悔呢,不能讓杜冰對這事加深印象,不然整日裏忐忑不安的,這才剛兩個多月,三個月以前都是最危險的時候,流産經常會發生在這個時候。”
上官承有些擔心袁妙的心情,就對她說起她特别關注的昨晚上事情來:“對了,妙啊,我今天跟秦主任打了電話,他同意了我去幫忙,說是一有情況就跟我打電話,我到時候就帶你一起去,咱們晚上回去想想給你弄個什麽制服穿穿吧!”
這事情果然把袁妙的注意力馬上吸引過去了,她點頭說道:“空間裏也有法寶是衣服的,都是防火、防利器等作用,就是法力低一些的法寶也不容易侵入。還有人皮面具,師父說隻是叫人皮面具,實際上不是用人皮做的,薄得跟人皮一樣,戴上以後就好像變成另外一個人了,根本看不出破綻來。”
袁妙這麽一說,倒是把上官承興趣勾了起來,恨不得拉着袁妙先回家去研究這個,可想起丈母娘肯定做好了飯菜就等着自己這些人回去吃飯呢,他隻得壓下心中的渴望跟着袁妙先回袁家陪丈母娘吃晚飯了。
對于今天女兒女婿能回來陪自己吃晚飯,王秋敏很是高興,她現在覺得自己養的兒子還不如這女婿,再忙也要陪自己一起吃飯。
袁海淼也在家,他雖是有時候喜歡在上官承面前擺擺嶽老子的架子,可他還是很中意上官承的,所以一般情況下還是對上官承很熱情。
袁妙看着上官承陪着袁海淼喝上小酒了,知道自家老爸不會這麽容易把上官承放走了。
她也想早點回去,進空間找找自己的裝備,可她還是不想掃自家老爸的興,隻得跟王秋敏兩個聊天去了。
倒是王秋敏看到女兒和女婿兩個臉有疲态,到了一個小時就對袁海淼說道:“你行了啊,女兒和女婿兩個明天都要上班呢,适可而止啊!”
袁海淼的牛皮還沒吹完,哪裏肯那麽快放女兒女婿走,隻是他的酒量不行,稍微喝一點就有些糊塗,讓王秋敏拉着上了樓。
王秋敏一邊扶着袁海淼上樓,一邊還對着袁妙和上官承兩個擺手,讓他們趕緊回去。
上官承長舒了一口氣,覺得丈母娘簡直是太可愛了,趕緊拉着袁妙就出了袁家。
因爲他們第二天還要過來吃早飯,所以這車也就扔在袁家沒有開回去,夫妻兩個手牽着手往兩人的小樓走去。
這個時候的天氣雖是有些冷,可從暖和的室内走出來,袁妙覺得空氣裏有股子清新的味道,讓她很喜歡,這是十多年後霧霾橫行的時候完全不一樣的,還是抓緊時間多吸兩口吧!
兩人回了家,先回了卧室,洗漱幹淨以後方才穿着睡衣進了空間。
袁妙領着上官承去看自己的衣服類的法寶,有一件不知道用什麽鳥的羽毛編織成的鬥篷非常漂亮,那些羽毛竟然是五顔六色的,還閃着金色的光。
上官承覺得這個好看,就非讓袁妙披上看看,袁妙也就将那鬥篷披到了身上,那鬥篷竟然在袁妙身上幻化出了一身古香古色的勁裝,外面還罩着一件光華内斂的墨綠色織錦鬥篷。
袁妙沒有想到這鬥篷會變成這個模樣,真的讓她好生興奮,她随便從百寶閣裏抽出一把寶劍來,讓上官承用那寶劍砍自己一下。
上官承哪裏舍得,說什麽也不肯,袁妙幹脆自己又挑了一把短小的匕首,也沒等上官承制止的話說出口就将那匕首往衣服上紮了上去。
袁妙隻覺得那匕首仿佛紮到了一個極其滑溜的緞面上一般,匕首就往旁邊滑了出去。
上官承滿臉驚異地看着那件鬥篷,忍不住将剛剛袁妙遞給自己的長劍舉了舉:“妙,那我也試試?”
袁妙點點頭:“嗯,往我手臂上砍!”
上官承提劍往往袁妙伸出的手臂上砍去,隻是他使出的力氣也不算大,怕傷害了袁妙,可砍到袁妙手臂上的時候也感受到了那種奇妙的感覺,那劍也往旁邊滑了開。
他将那劍湊近看了看,寒光凜冽,肯定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他伸手去揪自己的頭發。
袁妙忙攔住了他:“你也不能因爲這衣服好就揪自己的頭發啊!”
上官承說道:“我想拔根頭發試試這把劍的鋒利程度。”
袁妙笑了起來:“真是個傻子,哪裏用得着揪頭發。”
她拉着上官承就出了空間,從卧室書桌上找了一張信紙出來,讓上官承拿好了那把劍,就将那張紙往劍鋒上一扔。
兩個人看着那紙在劍鋒上頓時就變成了兩半,上官承的嘴又閉不上了,就算是剛剛他使的力氣不大,可就憑這寶劍的鋒利程度,那砍在袁妙手臂上的劍怎麽說也能将她的衣服劃破。
上官承又看向袁妙剛剛的那條手臂,沒有任何痕迹,這真是寶貝,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防子彈,隻是如果要試能不能防彈上官承可不敢讓袁妙穿在身上試。
他想了想,從暗格裏的保險箱裏拿出了一把手槍來。
袁妙不懂他這是要幹什麽,她還是第一次看上官承拿着手槍,不過很快她就釋然了,上官承當了那麽多年的特别編隊的隊員,手槍什麽的肯定是有的。
上官承對袁妙說道:“咱們再進空間,你脫了這鬥篷,然後單獨放起來,我用這手槍再試試,如果能防彈的話,這衣服還真是太厲害了。”
袁妙一聽也來了興趣,兩人就進了空間,有空間就是好,兩人就是在裏面鬧翻了天,外面的人也是聽不到的,手槍的聲音也聽不到,不然的話還真是不好解釋這槍聲了。
看到袁妙将衣服放到了草地上,上官承将子彈上膛,對準那件鬥篷就開了兩槍。
袁妙看上官承開完槍,就撲了上去看那鬥篷的情況,結果什麽也沒有找到,這鬥篷還是跟剛才一模一樣,一點印子也沒有看到,那彈頭倒是在旁邊的草地上找到了。
一聲清脆的鳥鳴傳來,不知道窩在哪裏修煉的小火飛了過來,這家夥長大了許多,身上那灰不拉幾的毛都變成了暗紅色鑲金邊的羽毛,煞是好看!
上官承自從每日喂它吃了那丹藥,它跟上官承的關系也更加親密,一個月的丹藥喂完,小火已經跟上官承親熱到不行。
可能是剛剛那兩聲槍響把小火給驚到了,所以才跑出來看看出了什麽事情。
上官承朝着小火招了招手,它就落在了上官承的手臂上,剛一落下的時候,上官承沒料到它突然長重了這麽多,差點沒經住。
小火倒是非常機靈,馬上就從上官承的手臂上飛到了他的肩膀上,安安穩穩地站着,就是爪子也是輕輕地扣着,就怕自己的爪子鋒利把主人的肩膀抓傷了。
上官承見它如此乖巧懂事,哪裏能不喜歡,朝着袁妙撅了噘嘴,那意思是想給小火一些增強修爲的丹藥。
要知道在修真界養靈寵的人真的不多,因爲靈寵的修爲增長慢,如果完全靠自己修煉的話真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晉級。
隻有給靈寵也吃靈丹和靈藥,靈寵們的修爲才會增長快,而小火剛出來的第一個月每天都會吃下一枚丹藥,更是能在空間這樣靈氣充裕的地方修煉,那修爲增長的速度簡直是坐火箭一般,能看得出來小火的修爲已經到一階中期了。
雲翳獸如今是八階神獸,等雲翳獸到了九階就可以幻化成人形了,袁妙還是非常期待雲翳獸如果化成人形會是個什麽樣子,不會是個白白淨淨卻頂了個紅通通酒糟鼻的少年吧!
一想到這個超有喜感的畫面,袁妙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上官承見她不給自己拿丹藥,還一個人在那裏不知道想到什麽好笑的,兀自在那笑個不停,很是無奈,隻得走上前去:“妙啊,你這是想到什麽好事了,笑得那叫一個高興。”
袁妙就将自己想的事情告訴了他,這一下,上官承也不禁笑了起來,隻是笑了沒多會兒又問了個問題:“你的意思,如果小火也修到了九階,它也能幻化成人形?”
“對啊!”袁妙點頭回道。
上官承更加笑得暢快了:“那你趕緊給我點丹藥,我要好好喂小火,讓它早日修到九階,我也好看看它是個女寶寶還是個男寶寶。”
袁妙聽他說得有趣,就拉着他進了煉丹房,從一個櫃子裏拿了一個小盒子出來,看着蹲在上官承肩膀上的小火說道:“小火,你看你主人對你多好,總跟我這裏磨丹藥給你吃呢,你以後可要記得主人的好,對主人更好啊!”
小火歪着頭看了袁妙一會兒,又沖着天空:“叽——,叽——。”地叫了兩聲,好似答應了袁妙一般,那模樣甚是可愛。
上官承更是愛得不行,将手裏的小盒打開,掏出一顆火紅的丹藥往上面一扔,小火直沖過去,一張嘴就将那丹藥銜在了嘴裏,然後仰起脖子,丹藥就順着嘴滾到了肚子裏。
吃完丹藥,小火也舍不得走,因爲上官承這段日子忙着結婚,有些時候沒跟它親近了,這會子一人一鳥玩得不亦樂乎。
袁妙也不叫上官承,看他還記得今天的正事不。
上官承的自制力還是很厲害的,不過完了半個小時就把小火打發走了,讓它抓緊修煉,等自己出戰的時候能幫自己一把。
小火吃了丹藥又跟主人親近了一番,也沒有再做糾纏,撲棱了兩下翅膀又飛走了。
等小火飛走了,上官承就轉頭說道:“妙啊,如果有任務要出,你就穿那件鬥篷,防彈防火防刀劍,簡直是出任務的好伴侶。隻是你說的那個什麽人皮面具,能給我看看嗎?”
袁妙一拍腦袋,自己也隻是聽師父宣雲子說過,還真是沒有試過呢,趕忙又拉着上官承進了另外一間房,在一排抽屜裏拿了一個匣子出來。
上官承也有些緊張,這東西真的那麽奇妙麽。
袁妙打開了匣子,裏面是一張肉色的,非常柔軟又薄如蟬翼的的東西。
她将那東西拿出來,背對着上官承往自己臉上一貼,邊邊角角的都抹平了,再轉過臉來。
上官承猛然看到那張臉的時候吓了一跳,因爲這根本不是袁妙的臉,是一張完全不同于袁妙的臉,準确地說,變成了濃眉大眼的活潑型美女,跟原來袁妙那張文靜秀氣的臉根本就是換了一個人。
袁妙看到上官承驚訝的表情,也很着急,她看不到自己的臉,心裏癢癢得不行,幹脆拉着上官承出了空間,對着梳妝台上的鏡子一照。
我的個天哦,這人是誰啊,袁妙看着要不是身上的衣服還是那件睡袍,她肯定會以爲那鏡子裏是另外一個人了。
上官承贊道:“原來總看武俠小說裏說什麽人皮面具,今天總算是開了眼界,還真是妙啊,這東西就是現在的科技也做不出來吧!”
袁妙趕忙又拉着上官承進了空間,從那房間的另外一個抽屜裏拿了一個匣子出來遞給了上官承:“這是男子的,你試試!”
上官承看得眉開眼笑,還居然有他的,以後他也可以換一副樣子出去,誰都不會認識他了,省得像原來做卧底的時候還得化妝,這樣可省事多了。
他接過那盒子,問道:“這東西要如何弄?”
袁妙幹脆又把那盒子拿了回來,将裏面的東西拿出來,貼在了他的臉上,又東抹抹西弄弄的,不一會兒,她仔細看了看,然後對上官承說道:“好了好了,咱們先出空間,你出去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