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茜和齊芬蘭來這裏很不高興,憑什麽讓自己來接那小地方來的人,一個個都是土包子。
隻是當她們兩個看到唐離的兩個小寶貝時眼睛都直了,因爲這兩個混血小寶貝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眼睛都随了媽媽露易絲是綠色的,跟寶石一般,長長的睫毛簡直是小刷子。
她們真的不知道袁家還有這樣的親戚,再看唐家兩兄弟一看都是商場精英範兒,而且是歸國華僑的打扮,兩個人的老婆都是貴婦範兒,比她們要雍容華貴多了,一下就把輕視的心給收了起來。
特别是看到劉湘君,這老太太氣質特别好,那種大戶人家的氣質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培養出來的,一舉手一投足,是那樣賞心悅目。
雖說袁妙的父母看上去有些怯場,可總體還不像是她們兩個想象中的土包子。
這一回真的是讓她們兩個大跌眼鏡,這真是沒想到,原來袁家也是有底蘊的,說不好自己家這點子家底,根本就比不上人家。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性,兩人臉上的笑頓時真誠到不行,上前喊人的聲音都親熱了八分。
袁妙自然知道這兩個心裏想什麽,隻是她也不在意,畢竟自己也不打算在這邊常住,她們兩個能給面子更好,她是個懶人,不想跟人起沖突,沒必要。
上官承這回卻是開了眼,他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大伯母對自己笑得更小嬸嬸一樣,也是第一次看到大堂嫂這麽親切。
本來上官寒和上官銘兩個就是經商多年,見到袁家這邊來的人,知道自己家這邊是低估了袁家的底子,所以無比熱情。
其實在袁妙送自己孫子和外孫子兩個夜明珠他們兩個就應該明白的,隻怪兩人後來又聽了徐茜和齊芬蘭兩個心比天高的嘀咕,又跟着變了。
王秋敏和袁海淼兩個還是把得住的,畢竟自己做生意做了這麽多年了,客戶也好、供貨商也好,見的人多了,誰真情誰假意都分得清楚。
上官家的三叔兩口子那是真心爲阿承高興,而大伯那一家子表面上笑得雖好,可那笑也隻是在面皮上,根本沒往心裏去。
不過大家也就是這麽幾天的時間在一起,對方隻要表面上過得去,也沒必要說什麽。
說實在的王秋敏和袁海淼更高興,以後上官承就跟自家的上門女婿一樣不更好,家裏本來人就不多。
衆人歡歡喜喜地說完話,上官寒想将袁家人接到他們定好的酒店,可唐家兄弟在京都有自己的酒店,還是五星級的,就婉拒了上官寒的好意,讓上官家的車将袁家所有人送了過去,就是袁妙也暫時和上官承分開了,等明天早上上唐家的酒店接人。
上官承有些舍不得,這些天他天天都跟袁妙一起,陡然分開确實是不适應。
袁妙小聲做了會思想工作,讓他趁着這時間看看家裏的安排,他這才依依不舍地看着載着袁家衆人的車子遠去。
王秋敏拉着袁妙的手笑得滿臉的暧昧:“妙妙啊,我看阿承對你還真是不一樣你。”
“那是,如果他做得不好,我哪裏會這麽快答應嫁給他。”袁妙撅着嘴說道。
袁炜笑着說道:“姐,我看你得抓緊了,阿承哥可是很優秀的。”
袁妙瞪了他一眼:“你就隻要人功夫好,就覺得人優秀,難道你姐不優秀麽?”
王秋敏笑着用食指戳了一下袁炜的額頭:“這臭小子,我看是缺揍了。”
唐易對王秋敏說道:“大嫂,炜炜這也不小了,女朋友也有了,準備啥時候辦啊?我們好提前準備。”
王秋敏指着袁炜說道:“我可沒辦法,這小子死咬着要三年後才結婚,圓圓啊,你好好說說炜炜。”
方圓哪裏好意思,這會子突然說到她這裏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忙低下頭去不做聲。
袁妙沒想到這戰火馬上就燒到方圓這裏,忙幫着打岔:“哎,媽,您也不想想,圓圓哪裏好意思啊!炜炜,你趕緊自己處理,别讓圓圓難做了。”
袁炜還是很體貼方圓的,馬上拉過王秋敏說道:“媽,您别說圓圓,都是我想做出點事業來再說這個個人問題,圓圓已經很委屈了,她能答應我晚幾年結婚就是給我很大的面子。”
王秋敏知道兒子這人平時看着好說話,可一旦什麽事情決定下來,那就是倔到家了,别說十頭牛了,就是十台拖拉機都是沒用的,心下隻能歎息了。
所以她馬上又調轉槍頭對袁妙說道:“妙妙啊,看來指着你弟弟是沒戲了,你和阿承兩個早些添一個,我這孫子抱不到,外孫子還是想早些抱到手的。”
袁妙隻能無語了,剛沒說兩句火又燒到自己這裏來了,好在這個時候已經到了酒店,她趕緊以最快地速度溜下車了。
王秋敏有些哭笑不得,對着胡韻說道:“弟妹,這孩子們長大了還不如小時候呢。”
胡韻也隻能苦笑了,她家的唐豐眺已經十八歲了,已經上了大學一年級,這回也是請假過來的,據說是找了女朋友,可他是個不想結婚的,早就跟自己說了要順其自然。
何謂順其自然,不就是讓自己不要管了,比起袁炜這三年後還要不靠譜,看來自己這抱孫子的願望,更加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去了,比起袁妙這結婚了,孩子不就是很容易的事情了,大嫂子不論外孫内孫,總之有得抱就比自己好。
因爲是自家酒店,很快就有這邊的總經理把衆人迎進了大堂,一家子都住在了早就安排好的貴賓樓一個樓層,都是住的套間。
這種體驗也很是新奇,一個樓層住的都是自家人,下樓去吃飯也是定好的包房,一個二十人桌的包房,大家都能坐下。
隻是吃飯的時候,上官承就溜了過來,讓衆人都對着袁妙笑。
袁妙既是覺得甜蜜,又覺得不好意思的,這人總是讓自己被大家笑話。
他偷偷跟袁妙彙報了一下那邊的安排,袁妙聽了倒是覺得上官寒雖是有不靠譜的地方,總的來說還是安排得很好的。
下午,上官承又黏着袁妙進了她的房間,兩人溫存了半天,上官承才戀戀不舍地走了。
因爲第二天就是婚禮的正日子,晚上大家都早早地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唐易讓酒店這邊找的化妝師就過來給袁妙梳洗打扮,她這回将兩套禮服都帶過來了,先穿婚紗舉行儀式,敬酒的時候再還那套龍鳳褂。
上官承過來接袁妙的時候,眼裏的濃情蜜意看得袁妙都要化了。
今天迎親的規格很高,不再是昨天的考斯特,而是十幾輛高檔小車把袁家衆人都接走了。
結婚的酒店是在郊區的一個溫泉山莊裏,上官寒也算是大手筆,把整個山莊都包了下來。
中午吃完婚宴,有願意留下來的,可以在這邊住一晚泡泡溫泉。
一共開了六十六桌,上官老爺子那輩的幾個兄弟家,就占了六七桌,還有上官大伯家這邊的姻親、上官小叔那邊的姻親,自家親戚總歸就占了二三十桌。
還有上官家官面上的和生意上的朋友都叫過來了,再加上袁家這邊兩桌,六十六桌坐得滿滿登登,好不熱鬧。
袁妙的婚紗和龍鳳褂也受到了大家的一緻好評,特别是上官琦,袁妙每換一身禮服,她都要拉着看半天,可是把齊芬蘭給醋死了。
闫老爺子來了,不過闫雲妮沒有來,她還是過不了心裏這道坎。
上官承原來隊裏的那幫兄弟也過來了,幾人輪番給上官承敬酒,他們哪裏知道袁妙有解酒丹,不論灌了多少酒上官承仍然一臉淡然,倒是把那幫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中午婚宴完事以後,客人走了一半,剩下的客人晚上又開了個小廳吃飯,吃過飯大家都回自己的房間泡溫泉去了。
袁妙則讓上官承直接抱回了房間,兩人在溫泉池裏浪漫了半個晚上方才回屋裏睡覺。
第二天早上大家正吃早飯呢,卻是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黃玉清過來了。
她找到上官承和袁妙,一臉嫌棄地看着袁妙,對上官承說道:“阿承,你就是爲了這麽個女人,把自己的前程都不要了。”
上官承看着這個女人,一臉的冷漠:“這位女士,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黃玉清尖銳的聲音簡直是響徹了整個餐廳:“我是你親媽,你怎麽這麽對我說話的。”
上官承好笑地看着她:“我還有親媽,怎麽這二十多年都沒見過呢。”
黃玉清讓上官承一下戳到了肺管子,半天沒有說出話來,隻是看着袁妙的眼睛仿佛要噴出火來。
上官寒覺得不好看,就叫徐茜過去勸勸黃玉清,畢竟她當過黃玉清的大嫂。
徐茜哪裏會肯過去,正是看好戲的時候,她還覺得不夠熱鬧呢,雖說她對袁家的那種鄙視少了許多,也不會正面跟袁妙起沖突,可她還是不喜歡,哪裏會肯主動幫忙。
上官寒勸了半天,徐茜仍是懶懶的一動不動。
王秋敏沖了過去,把袁妙掩在身後,将黃玉清要殺人的目光給隔斷了。
她大概明白是怎麽回事,因爲上官承的事情她都清楚,隻覺得這女人二十多年沒理過兒子,這會子卻跑過來鬧事,真是有意思。
袁妙哪裏舍得讓自己媽媽出頭,拉着王秋敏就往旁邊走,這是上官承的媽,不是她的媽。
這女人又沒正面對着自己,還是讓上官承自己去處理吧!
黃玉清哪裏會讓袁妙這麽痛快地就溜走,幾步走過去攔住了要轉身離去的袁妙。
她沒想到上官家手腳這麽利落,等有人告訴她的時候,已經都是婚宴辦完了。
上官毅早就跟上官寒叮囑了,避開一些黃玉清,畢竟她現在走的這些人跟自己家走的這些人都不會有交集。
哪裏知道辦完婚禮以後,這風聲還是透出去了,黃玉清昨天晚上知道的時候就想連夜趕過來,可她還是怕雷家不高興,忍了一個晚上起了一個大早過來找事。
袁妙也學着她的樣子,一臉不屑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這個女人看上去倒是比樊華要精緻一些,隻是這思想境界倒是差不多,整日裏隻往上看的主。
上官承也幾步走到了袁妙的身邊,将黃玉清攔了下來,轉頭對着王秋敏和袁妙說道:“媽,您和妙妙去吃早飯吧,這裏交給我就是。”
黃玉清就想伸手去扯袁妙,讓上官承一把抓住她的手,随便一使勁就跟鐵鉗一般夾住了黃玉清的手,讓她再也動彈不得。
“你、你竟然敢這樣對我!”黃玉清眼裏滿是不可置信。
上官承好笑地看着她:“你這樣的人,隻值得我這樣對你。”
正在這個時候,上官銳和彭佳瑜領着上官珏來吃早飯了,看到黃玉清和上官承兩個相持不下,都沒用上官銳說彭佳瑜馬上走過來喝上官承兩個一左一右就把黃玉清給架出去了。
到了外面沒人的地方,上官承冷冰冰地對黃玉清說道:“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以後你敢再出現在我面前,我就會去雷家找姓雷的說道說道,怎麽連個女人都管不住。”
黃玉清沒想到上官承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覺得自己一片苦心得不到回應就算了,自己兒子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彭佳瑜見黃玉清發怔,也說道:“你也沒必要再找過來了,我雖是嫁過來晚,可阿承這些年的日子過得有多苦我也是知道的,你既然不想盡當媽媽的責任,也就不要再來管東管西的,何況你這樣管,不是也影響你的家庭,不然你也不會這麽多年對阿承不聞不問的。”
上官承拉了一下彭佳瑜:“小嬸嬸,你别跟她說,她就是個冷血的。”(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