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歡歡喜喜地下床去了浴室,上官承急了:“哎,你别不聲不響就去洗手間了,你還沒回答我呢。”
“那趕緊你回你屋去吧,我還要洗漱呢。”袁妙将門關上之前沖他做了個鬼臉。
這回,上官承也沒轍了,隻好灰溜溜地下床抱着自己昨天脫下來的衣服什麽的回了他那間一直就沒進過的房間。
兩人的度都很快,袁妙是個前世今生也不喜歡在臉上有太多折騰的人,經常是素着一張臉到處跑的,就是頭也是從來沒有燙過。
所以她并不像是平常的女孩子一樣,早上起來要在洗手間裏磨蹭一個小時也出不來。
袁妙的度快,上官承的度就更快了,兩人下樓到餐廳陪上官毅吃早飯不過是十分鍾以後的事情。
上官毅看着如一對璧人般走過來的兩人,心裏很是高興,總算是能給老二和老太婆交差了,即便是自己走了,老二這唯一的獨苗苗還有人陪着他度過餘生,再生上幾個孩子,就不會再覺得寂寞了。
“快過來坐下,小張啊,你趕緊把兩人的粥端出來,讓老王趕緊炸油條。”上官毅一通吩咐,把張姨使得團團轉。
呀,有新炸的油條,袁妙最喜歡那種外面焦焦的油條了。
可惜王秋敏覺得油炸的東西對身體不好,很少給他們買,再加上從外面買回來都是放在塑料袋裏捂着,到家不焦脆了不說還涼了,袁妙也就少了對油條的喜愛。
所以說這油條最好還是現炸現吃,不然就沒意思了,她很是期待新炸出來的油條。
沒多會兒張姨先端了兩碗小米粥上來,什麽饅頭花卷包子的也端了過來,還是沒有油條麽,袁妙有些心不在焉地用勺小口吃着小米粥。
上官毅一看這情形,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就笑着對張姨說道:“小張,你去催催老王。”
張姨也笑着說道:“不用催不用催,我這就去端油條和油餅來了,還是糖油餅哦!”說着就趕緊往廚房去了。
袁妙有些奇怪,就問道:“誰喜歡吃糖油餅?”
上官承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啊,我最愛吃王爺爺炸的糖油餅了,跟c市的酥油餅不一樣,這個是紅糖油餅,可好吃了,等會你也嘗嘗。”
“是嗎?那我要試試味道了。”袁妙很是好奇,c市沒有糖油餅,不知道是什麽樣的。
張姨這個時候端了個大托盤進來,裏面一邊放着油條,一邊放着糖油餅。
袁妙沒吃過糖油餅,又想着上官承喜歡糖油餅,所以沒有什麽猶豫就先拿了油條,把糖油餅讓給了上官承。
上官承卻沒有獨享,而是撕了一小塊給袁妙:“你嘗嘗!”
袁妙伸手接了過去,一嘗果然味道不錯,連連點頭。
上官承一邊笑着吃糖油餅,一邊嘚瑟道:“是不是,我說了好吃吧!”
上官毅看着兩人的互動,心裏更是安心,兩個人好并不是因爲誰的親戚官大,也不是因爲誰家的錢多,他堅信的還是兩個人合拍不合拍,都是真心對對方好才能更好地一起生活。
三個人一邊說說笑笑,一邊慢慢将早飯吃了。
袁妙也很喜歡這樣的氣氛,并沒有那些個食不言寝不語的規矩,如果一家人吃飯,不聊個天,那還有什麽意思呢。
吃過飯,袁妙和上官承兩個又推着上官毅去了後面小花園散步消食,然後才回去給上官毅做今天的第一次治療。
這也是第二次治療了,治療完了以後,上官毅覺得原來疼的地方已經不怎麽疼了,那暖流好似已經把兩條腿的經脈都已經打通了,他現在就想站起來試試了。
袁妙也鼓勵他站起來試試,因爲就算是治好了他的腿,可因爲有二十多年沒有走了,後期的複健還是很關鍵的。
上官毅在兩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雖是還有些不習慣,也有些疼,可他居然真的能站起來了,想想原來他根本不能站直的,隻要一站直,膝蓋那就跟許多針一起紮着骨頭一樣疼,更别提什麽走一走了。
原來那種僵硬的感覺正在慢慢消失,可以說他覺得站起來也不是什麽不能夠的事情了。
接下來,他想要試試走了,上官毅雄心壯志地就準備邁腿,卻是讓袁妙一把攔住了:“爺爺,您今天就到這裏吧,因爲這剛剛打通的經脈,需要慢慢來,不能一口吃成個胖子,萬一起了反作用就麻煩了。您的問題不像是阿承,他是一直都能走,隻是走的時候很痛,您這是二十多年沒走,這會兒能站就好,等再做兩次治療之後,我看看您的情況,再試着走。”
上官毅一聽,也不敢拿這事開玩笑,馬上非常堅定地說道:“行,妙妙啊,爺爺就聽你的,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我站會兒就坐下了,等下午你給我做完治療我再站會兒。”
袁妙點點頭:“明天吧,爺爺明天能試試慢慢走動。”
“行,那我就等着明天邁腿。”上官毅的喜悅心情是無以言表的。
袁妙和上官承等上官毅站了幾分鍾以後,還是讓他躺下了,這一上午的折騰,讓老人家還是休息一下的好,他額頭上滿是汗珠,站的這幾分鍾可是累得上官毅夠嗆了。
上官承到浴室裏将毛巾用熱水打濕了,這才回來将爺爺頭上的汗水擦了去,用溫熱的毛巾擦拭好了,又回去換了一條幹毛巾給爺爺擦了。
袁妙看得出上官承做這些都很自然,想來是經常照顧爺爺的,一個孝順的男人是不會太壞的,自己的眼光還是不錯。
兩人從上官毅的卧室出來,上官承就笑着問道:“走,我帶你去看紅葉。”
袁妙看着外面豔陽高照的天,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也就跟着上官承出了門。
上官承開了一輛停在院子裏的車,袁妙坐了副駕駛,現在一般上官承在,她是根本不摸方向盤的。
這裏離香山很近,不到十分鍾就到了香山腳下,多虧今天不是周末,來看紅葉的人雖是多,可還沒到爆滿的地步。
兩個人停好車,在門口買了票,順着中路往上走,一路上兩人手牽着手,小聲說着話。
沿途看到的紅葉還真是很多,到了峰頂往下看,漫山遍野都是一片紅,真的很美,難怪聽說每年到了賞紅葉的時候,京都的公交車都能把門給擠破了。
賞了一會兒景,兩人找了一塊沒什麽人的地方坐了下來,袁妙終于還是忍不住問了遲斌的事情。
上官承很不喜歡從袁妙的嘴裏說出那個肮髒人的名字,他本來笑着的臉都垮了下來。
袁妙知道他醋勁兒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哎,昨天那個什麽妮我都沒說什麽呢。”
上官承不好意思起來:“那是我根本和雲妮沒有什麽,我是個很坦蕩的人,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不會藏着掖着,我希望你能看到我最真實的一面。”
袁妙撅嘴道:“你那意思是我不坦蕩,我藏着掖着了?”
“沒有沒有,我隻是不想那個髒人的名字從你嘴裏出來,簡直就是污髒了你的嘴。”上官承很是認真地說道。
袁妙說道:“那就好,我其實也不想說他的名字,因爲那個名字讓我惡心,真是,我認都不認得那個渣人,他居然會打那個主意,真是氣死我了。”
“你放心吧,這回他再也甭想害誰了,c市不說一半的人知道這事吧,反正認得他的人都知道了,他們家甭想再害别的姑娘家了。”上官承說道。
袁妙點頭:“那就行,我就是怕有女孩子被他那假裝的外表給迷惑了,到時候上當受騙會對今後的生活都會帶來毀滅性的災難。”
因爲前世的自己就是這樣,袁妙真的不想再有人重蹈覆轍,那樣龌蹉心思的人活該一輩子打光棍。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上官承見天不早了,快到吃午飯的時候了,就領着袁妙下山了。
到家正好張姨開始上菜了,看到兩人進來,笑着打趣道:“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阿承啊,你這小子就是有福氣,老王這裏剛把第一個菜做出來,你就回來了。”
上官毅也笑了,對袁妙說道:“我們妙妙也有福氣呢,快來,坐爺爺這裏來!”
他又稍微休息了一下,現在不知道多精神,對袁妙的針灸術簡直太佩服了。
三人高高興興地吃了中飯,張姨又給他們泡了一壺好茶,送到了房後的廊檐下,三人坐在那裏聊了會子天。
上官承說下午帶袁妙去市裏逛逛,袁妙卻不想走遠了,還是想着把老爺子的腿治好了是關鍵,畢竟她很是能體會出老爺子對于自己能走的執着。
上官毅卻覺得爲了自己讓小兩口不好去市裏逛很是有些不好意思,就說道:“你們去就是了,晚上回來再給我施針。”
“爺爺,阿承好不容易回來一次,當然應該多陪陪您,等您的腿好了,我們一起去失去逛逛,好不好?”袁妙知道老人家嘴上說得好,其實心裏還是願意有親近的小輩陪着的。
上官毅更加覺得這小姑娘不錯了,對自己好,昨天對幾個小的也舍得,這就是典型的尊老愛幼,這孫媳婦娶進門對阿承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好好好,以後妙妙是我們上官家的媳婦兒,想來京還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何況你們還有五六天的假呢,等老頭子我能走了,跟你們一起去市裏逛逛,好像我有很多年沒去街上走走了,就是約好下回來玩玩也是沒問題的。”上官毅立馬贊成。
其實袁妙還真是不喜歡到處跑,她更喜歡的是宅在家裏,就是出去玩,也不喜歡很多人一起擠來擠去的,就好像前世的黃金周,全國每個景點不是在看景,而是在看人。
而故宮更是跟遊行的一樣,所有人隻能向前,因爲後面的人會推着你往前走。
上官承沒法子了,其實他心裏也更喜歡和袁妙獨處的時光,雖說有些折磨人,比如說昨天洗了個冷水澡,可這就叫痛并快樂着,他還是喜歡能跟她一起膩歪着。
還是将上官毅推回房間休息,等午睡醒來,袁妙會給他第三次治療,治療完了以後可以試試邁腿了。
上官承拉着袁妙的手往樓上去,還是厚着臉皮留在了袁妙這裏午睡,不過他還是非常規矩,不論怎麽吃豆腐也不會越過最後的防線。
兩人頭挨着頭睡了一個多小時,到了四點多才起來,下樓去找上官毅的時候,卻現他沒有在他的房間裏,這讓上官承和袁妙兩個吃了一驚。
因爲臨睡前,上官承和袁妙已經跟上官毅約定好了睡覺起來就要給他施針的。
上官承一着急就要要跑,讓袁妙一把拉住了:“别急,爺爺在自己家裏能有什麽事,再說了,你看爺爺是坐着輪椅去的,如果有什麽事,哪裏還有那個閑工夫管輪椅。而且最最重要的,這兩天我給他的身體調理得不錯,起碼在身體健康方面是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袁妙這麽一說,上官承方才冷靜下來,父親去世,母親改嫁,對于上官承來說這麽多年給他溫暖最多就是爺爺,他不能這麽輕易地失去爺爺。
所以他一把摟住袁妙問道:“妙啊,我知道你那的藥多,也厲害,你到時候能不能給爺爺一些保命的藥,我、我不舍得爺爺離開我!”
袁妙自然知道上官承的一片心,點頭道:“我一定會保證爺爺到壽終正寝的那一天。”
上官承高興得眼淚都要掉下來:“對,以後我們的孩子還要爺爺幫着照看。”
“你的孩子還要我來照看?”門外傳來上官毅的聲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