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麽說話呢?”徐茜大怒。
彭佳瑜嗤笑一聲:“我怎麽說話,我隻不過是就事論事,難道我說錯了,原來嫂子娘家有的是這夜明珠,要不把這兩顆夜明珠都送給我們阿珏吧,反正你們家有的是。”
上官銳也不喜歡自己這個大嫂,看上去是大家閨秀的模樣,實際上卻是小肚雞腸,整日裏就是雞毛蒜皮的事都能說半天,連個市井婦人都不如。
平時最愛顯擺的也是她,整日裏說起吃的、穿的、戴的,好似全世界第一了。
自家老婆受她的閑氣也不是一天兩天,小事上就算了,可她好似得寸進尺,越來越來勁,要不是自家老婆過幾次飚,她還不定怎麽嘚瑟呢。
上官寒自然知道自家老婆說得不對,這種話背地裏說說還行,哪裏能當着三弟一家人說,三弟一家三口跟上官承的關系那可是最鐵的。
所以他在看到徐茜要沖上去跟彭佳瑜幹架的時候,一把拉住了她,黑着臉喝道:“行了啊,你這哪有長輩的樣子,跟個潑婦差不多了。”
徐茜聽得上官寒這樣說自己,傷心到不行,捂着臉哭道:“我這是做的什麽孽,當了這倒黴的老大媳婦,誰都可以欺負我啊!大房有什麽好的,最累的是我們,幹活最多的是我們,累死累活到頭來這錢還要分給不動不挪的人,真是有苦也說不出呢。”
上官銳大怒,這是指着自己的鼻子罵呢,他也不跟徐茜啰嗦,直接對上官寒說道:“大哥,你也是知道的,如果沒有阿承這些年在部隊裏拼命,咱們四房還想生意做得這麽安穩也是不可能的,他爲了執行任務,腿都傷成那個樣子,差點人都沒回來了,到頭來怎麽說得好像這個家就你們一家人付出了。合着大嫂這意思,咱爸還在世就想不認這生意是咱爸的,而是你們家的了,你也是這意思?”
他不是那種非要家裏生意的人,不然的話也不會去學醫,還在c市的醫院呆了那麽久,而且家裏的生意他不光不沾,連問都不問,都這樣了,卻要被人罵是甩手掌櫃的,隻知道吃現成的,哪裏還忍得住。
如果自己真的去插手家裏的生意,估計那個所謂的大嫂非得吓死吧,她已經把家裏的生意當成了他們自己家的一畝三分地,哪裏會容别人碰呢,可這種人簡直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上官寒心裏忙不疊地腹诽,這遭瘟的娘們,真是啥都敢說,面上卻很是嚴肅地對上官銳說道:“三弟,哪有的事,你大嫂是糊塗了,你别跟她一般見識。”
跟上官銳說完,又對着徐茜罵道:“閉嘴吧,整日裏胡說八道,沒影的事都能說一大堆,還哭哭哭,這是把咱們上官家的好運氣都哭散了。”
徐茜看到上官寒的臉鐵青的,也有些害怕,知道老頭子這是真正生氣了,那哭聲也就壓低了很多,變成了抽噎聲。
上官銳看上官寒一邊罵徐茜,一邊還用眼睛看自己,幹脆領着彭佳瑜和上官珏往客廳的另一邊去了,來個眼不見爲淨了。
上官珏也很煩大伯媽,整日裏算計來算計去,還一副你們都占了我們家便宜的樣子,讓他也很不爽,要她不是長輩,上官珏早就爆了。
彭佳瑜卻是在旁邊低聲勸上官銳不要真生氣,爲了那麽個糊塗人不值當的。
這一鬧,上官銘和上官琦兩個都将手裏的夜明珠放了下來,過去勸父母不要吵架了,一時間客廳裏隻聽得徐茜的哭聲和幾人的勸說聲低低響起。
齊芬蘭和陳遠兩個卻并不上前,在旁邊哄着兩個孩子玩,好似對這種事情司空見慣了一般,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不說客廳這邊怎麽扯皮吵鬧,再說袁妙和上官承将上官毅推回了他住的房間。
上官承把上官毅從輪椅上抱到了床上,将他放平躺好,這才将長褲挽起來,讓袁妙檢查。
袁妙仔細查看了一下上官毅的腿,笑着安慰他道:“爺爺,您這腿能治,隻要把寒氣抽出來就好,比阿承的腿還好治,隻要三天,每天兩次用針,包您下地走路比我還快。”
上官毅和上官承兩個聽了袁妙這麽說都要高興壞了,如果真是這樣,這比什麽東西都珍貴,東西再好也是死物,哪裏有能下地走路對于上官毅的吸引力大。
要知道上官毅從五十多歲開始坐輪椅,足足有二十多年沒有走過路了,那個時候還沒退下來的時候都是坐着輪椅去辦公,後來退下來了,就在這小院裏不知春夏秋冬了。
也不知道找了多少醫生,得到的都是搖頭,現在終于有人能治好自己的腿了,上官毅激動地抓着袁妙的雙手久久不願放開。
袁妙自是知道上官毅的心,拍了拍他的手說道:“爺爺,您情緒可别這麽激動啊,對治療不好,您要把心态放平了,等您的腿恢複了,您想怎麽激動都可以。也不對,您這年紀來了,啥事最好都不要激動了。”
上官毅連連點頭:“嗯,丫頭,你說得對,爺爺啊,不能這麽激動,那咱們什時候開始?”
這一問把袁妙和上官承兩個都給逗樂了,本來袁妙準備明天一早開始的,看爺爺這勁頭今天就必須開始了。
上官毅讓兩個小輩給笑得不好意思起來:“你們兩個,不許笑話爺爺。”
“不笑話,不笑話,爺爺,我們哪裏會笑話您,隻想您能健步如飛,長命百歲,那咱們就先走開始吧,反正最多也就半個小時的事。”袁妙說道。
上官毅馬上乖乖地在床上躺平了,好讓袁妙開始施針。
袁妙也沒有多啰嗦,讓上官承将上官毅的長褲褪下,用薄被将肚子等部位保護好,露出腳到大腿中部的位置就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