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敏又對袁妙說道:“妙妙,你也問問阿承,他畢竟是在省軍區裏,讓他幫忙問問能不能找找消防那邊,媽媽如今好多下崗的同事阿姨都到了廠子那邊,這一下她們該着急了,本來媽媽是一番好意讓她們過來幫忙也能貼補一些家用的,哪裏知道如今又出了這種問題。”
袁妙點點頭:“嗯,我知道的,那我就先去他那邊了,我還要給他做治療呢,這可不能斷的,不然他那腿就不能治斷根了。”
袁海淼賠笑地說道:“嗯,趕緊去吧,不對不對,你買些東西帶過去,你們兩個就在那邊吃晚飯吧,你媽這也沒有準備。”
袁炜也站了起來:“姐,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袁妙這會子哪裏會願意袁炜去,朱家的事兒還說不說了,她沉下臉來說道:“炜炜就别跟我去了,明天還要去給大舅出殡,我這治療最忌諱有人在旁邊了。”
王秋敏也開口說道:“你别去了,我這裏還有事要你去辦呢,對了,你先叫外賣回來。”
袁妙見王秋敏真的開始吩咐袁炜做事了,她也就忙出來了,省得這小子非要黏着自己去。
到了街上,袁妙在附近的飯店打包了幾樣上官承愛吃的菜就去了上官承那邊。
可能是上官承睡得很死,袁妙門鈴都要按爛了,他才睡眼惺忪地過來開了門。
看到袁妙手裏提着幾個飯盒,上官承趕忙伸手将她拉了進來。
袁妙心裏雖是着急到底是如何的,可還是心疼他,也不知道從昨天晚上到今天他吃了幾頓飯,先是讓上官承去洗漱一番,自己則到廚房取了碗筷出來,将打包盒裏的東西都盛了出來,以便兩人在餐廳裏吃飯。
上官承洗漱回來,看到飯桌上的飯菜,都是他比較喜歡吃的菜式,心裏很是感動,終于有人關心自己了,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好。
兩人慢慢地一邊吃一邊聊着家常,袁妙不想在吃飯這麽休閑的時光裏聊一些沉重的話題,那樣會讓自己覺得消化不良的。
還多虧袁妙打的菜多,飯也不少,别看上官承吃得慢,到最後居然吃得一點不剩。
吃過飯,上官承主動将廚房收拾了,兩人這才坐到客廳的沙發上開始談話。
上官承說了一下朱家人的死因,竟然是有修真者将所有人用法術迷暈以後,被人灌藥了。
袁妙猛然記起修真界的那條定律,那就是不能殺凡人,可能朱家人是先被修真者施法昏迷,留下了施法過後的靈氣,然後才被凡人灌了藥的。
那麽這樣的話,這到場的人不止一個人,她把自己的想法跟上官承說了說。
上官承也說是這個道理,這以後的發展就都由領導去頭疼了,而且後面的處理工作做得很好,讓袁妙放心不會有人再找去王家,找王家表妹的麻煩。
他說得這麽肯定,袁妙自是不再說這事了,她将今天家裏發生的事情跟上官承說了說。
上官承聽了馬上打了兩個電話出去,一個是給省裏消防總隊打的,另外一個是給趙副司令打的。
這給消防總隊打電話知道是怎麽回事,可這給趙副司令打電話能解決工商局的問題麽,袁妙有些不理解。
後來,上官承才解釋清楚,趙副司令的老婆,就是那個老愛給人做媒的秦燕雲家裏有親戚是工商局的。他懷疑袁家的事情是這個秦燕雲做出來,這回直接讓她自己去把這事抹平,不要以爲她能随便欺負人。
袁妙一聽都笑了,這種做法好啊,當然前提是這個什麽趙副司令對上官承有所顧忌才行,不然的話,人家接不接你的電話還是一回事呢。
而且上官承說趙副司令聽了馬上說讓秦燕雲去辦這事,答應得這麽痛快還不是因爲他姓上官,上官家族裏雖然沒有人當權,可上官家族的分量卻是不容小觑的,所以趙副司令要給上官承這個面子。
事情都說清楚了,袁妙就掏出了那對寶音螺。
上官承看着這對小小的海螺,不知道是做什麽用的,所以很是好奇地擡頭看向袁妙。
袁妙将這寶音螺的用法給上官承說了,他激動不已:“這不就跟手機一樣了嗎?”
“手機哪有這個好,不用充電,不用手機信号塔,不用耳機就能使用,通話質量絕佳,絕對不會讓人竊聽,兩枚低階靈石就能用上一百年,去哪裏找這樣好的東西。”袁妙瞪他。
上官承很是好奇,就想試試,兩人一個在地下室,一個去了二樓,果然通話質量特别好。
測試完寶音螺,袁妙又抓着上官承用金針治療,又給上官承吃了一枚丹藥。
治療完成以後,上官承覺得他的腿真的好了很多,好似都不用後面的治療了。
袁妙氣得給了他一巴掌:“我說了五次就是五次,五次能斷根,如果不進行後面的治療隻怕你過幾年又會重新犯這樣的毛病,我可不想要一個瘸腿的男朋友。”
上官承馬上投降,這幾年的難受可是把他折磨慘了,能根除他也是巴不得的。
兩人纏綿了一會兒,袁妙跟上官承說好了明天早上出發的時間才讓他送回去。
本來袁妙是想讓上官承早點睡覺的,可上官承非要實驗寶音螺,兩個人躺在床上用寶音螺通了好幾個小時的話,要不是後來袁妙發脾氣,上官承哪裏舍得結束。
第二天一早,袁家一家四口、方圓和上官承一起去了王家。
袁妙趕緊跟埋伏在王家附近的小白交流了一番,果然沒有人來找過王家的麻煩,而王瑾還不知道朱家人集體失蹤的消息,暫時還比較老實。
見王家那邊确實沒事,袁妙就讓小白回袁家了,沒必要在那邊留守了。
張碧涵自從那日回家就一直在哭,哭得雙眼紅腫,好似天塌了一般。
王佩源的臉色也不太好看,這兩天他也不好過,其他人雖是面露哀容,可精神頭還是有。
王家巷子口已經等了一輛三十多座的中型巴士,才算是将王家所有能去的人裝下了。
衆人去了太平間将王文智的遺體擡了出來,裝裹衣裳都穿好了,棺材是昨天已經備好了的,下面墊了許多的紙錢什麽的,王家人做事還是挺靠譜的。
看到已經化好妝的王文智,張碧涵又是一通歇斯底裏的哭,幾個人才将她拉住不往王文智身上撲。
等到火葬場開了一個小的追悼會,張碧涵哭得真是死去活來,衆人也都流淚不已。
火化的時候,王秋敏幾個就攔着張碧涵不讓進去,怕她忍不住做出什麽過激的行爲來。
總之到所有的事情辦完,從墓地回來,張碧涵不知道哭暈過去幾次,要不是王瑾在身邊勸着,說不好真的就要跟着王文智一起去了。
王瑾這一天表現得還是不錯的,隻是麽有等到自己媽媽那邊的親戚來送自己爸爸的最後一程她也不甚在意,她都不知道朱家所有人都不在人世了,她還以爲是朱家的策略。
袁妙看着她這麽賣力的表演,心裏也覺得她夠苦的,父母都沒有了不算,就是外家也一個不剩,以後要是沒有張碧涵和王佩源了,都不知道還有誰會記得她。
想起前世裏朱玲跟她兩個人一唱一和的,每次都能氣得自己一家人夠嗆,而自己那個時候對她巴心巴肝的,到最後她嫌棄地說袁妙浪費了她三年的光陰。
好似那三年如果不是袁妙給她介紹工作,她自己就能找一份如何了不起的工作,就能一飛沖天一樣,卻不記得她自己找的不過是什麽咖啡廳的服務員和保險公司的銷售員,還都是一個月不到就離職了。
這種白眼狼,袁妙是看得透透的,這一世她再也不會那麽傻了,有那個米國時間自己做點什麽不好。
中午大家一起吃了一頓飯,也算是對這件事情最後的一個總結吧,雖說氣氛有些沉悶,可大家還是把飯菜吃了盤幹碗淨,那麽早出發大家都餓了。
袁妙下午要上班,上官承就用袁炜的車将她送去了醫院,還約好了晚上來接她。
晚上上官承将袁妙接回家的時候,王秋敏幾個都是滿臉的笑容,看來今天已經把事情都給解決了。
果然王秋敏在晚餐的時候,破天荒地開了一瓶酒,還連着敬了上官承兩杯酒,倒是鬧得上官承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随後幾天,因爲還是上官承休假期間,他沒事就去接送袁妙,倒是省了袁妙開車了。
周末的時候全家也去了王家,怕王文智剛剛離開,兩位老人會有不适應的地方。
王瑾這幾天開始發作了,因爲她回去朱家那邊來着,結果大門上挂了鎖,誰也不知道全家人去哪裏了。
王瑾哪裏肯幹,守在朱家那邊守了好幾天,連上學都不去了,鬧得王佩源和張碧涵兩個人急得夠嗆。
這種事情兩位老人又不敢告訴其他子女,說實在的作爲姊妹來說,其他幾個孩子做得已經夠多的了,就連王文智的身後事和那些七七八八的費用全是孩子們掏的,他們實在是沒臉再說什麽了。
所以到王家看到的是人仰馬翻,兩位老人都又累又乏地躺倒在床上,而王瑾則是不見蹤影,據張碧涵說是又去了朱家那邊。
她想讓其他人去找王瑾,可沒有一個人願意去,這事情就是費力不讨好的事情,王瑾那孩子連兩位老人的話都不聽,又哪裏會聽什麽姑姑和叔叔的。
袁妙隻是看不得王佩源那副疲憊的模樣,私下裏跟王佩源說道:“外公,您别太擔心了,那孩子其實心裏有數,你看你們不管她,她有沒有按時回來吃飯睡覺?”
王佩源這一回憶還真是那麽回事,那孩子該回來吃飯睡覺的時候還是會按時回來,絕對不會少吃一頓飯,心下這才算是了然,這孩子不會去做什麽傻事的。
王秋敏對于袁妙一句話就勸住了老爸,心下很是欣慰,這大閨女還真是頂事了。
上官承在假期結束之前終于将所有的療程都做完了,他的腿上的毛病算是徹底治愈了。
每日裏上班都是上官承開車将袁妙送到醫院,他才開車去省軍區,到了下班的時候他也是跑得最快的,還得接老婆下班呢。
隻是第一天下班去接袁妙的時候,上官承跟她說,趙副司令夫妻兩個要請他們兩人吃飯。
袁妙自是知道這是爲了那工商局和消防來找王秋敏制衣店和制衣廠的麻煩那件事,隻是她還真的不想跟秦燕雲見面。
還是上官承勸了一通,太不給趙副司令面子還是不行的,畢竟以後還要在他手下幹活呢。
袁妙無法,隻得應了請,隻是那日吃飯她都沒怎麽開口,就看秦燕雲一個人在那表演了。
看她那麽賣力地表演,想來也是趙副司令好好地教育過了,袁妙臉色緩和地跟秦燕雲交談起來,趙副司令才一副心裏的大石頭落了下來的模樣。
正當上官承準備計劃休假帶袁妙去一趟京都的時候,京都那邊倒是先來了人找上官承。
上官承那日剛剛開完會出來,卻被人告知京都來人在他的辦公室等他。
他還納悶京都那邊是誰找他呢,推門進去一看,臉上的笑就消失無影無蹤了。
坐在他辦公室的居然是在他五歲時另外改嫁的媽媽——黃玉清,這讓上官承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上官承覺得真的是非常好奇,這個女人已經有二十四年沒來看過自己了,這又到底是爲了什麽過來找自己。
黃玉清今年應該是五十歲了,可她保養得很好,看上去也不過是四十出頭的樣子,可以說跟那年上官承偷偷跑去看她的時候差不多的,穿得也很是雍容華貴,一副闊太太打扮。(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