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敏現在也沒精神頭計較了,她晚飯吃得很少,這王文智雖是可恨,可也是她看着長大的,如今落得這樣的下場,她也很是傷心難過,這飯到了嗓子眼就是咽不下去。
袁妙心疼媽媽,趕緊又熬了一大鍋的銀耳蓮子羹,怎麽說晚上餓了還能墊一墊。
上官承也不知道怎麽勸人,隻得緊緊地跟在袁妙身邊,他是第一個嘗袁妙熬的銀耳蓮子羹,味道特别好,一下子喝了兩碗。
鬧得袁妙都不給他喝了,趕緊先盛了兩碗上樓送到王秋敏和袁海淼。
袁炜和方圓兩個看着挨了訓的上官承,好似怕他搶了碗一般端着手裏的碗去了樓上袁炜的房間,讓上官承看着兩人的背影心裏腹诽小氣鬼。
等袁妙下樓來,廚房裏就剩下上官承一個人在那吞雲吐霧的,看到袁妙進來,他忙将手裏的煙掐了,還把廚房的窗戶打開透氣。
“還真是第一次看到你抽煙呢!”袁妙忍不住說道。
上官承忙道歉:“對不住,平時我也是沒人的時候才抽一點,讓你吸二手煙了,真是不好意思。”
袁妙擺手:“沒事沒事,今天也讓你忙活一天了,趕緊回去休息吧,明天你還要做治療。”
“回去?你今天晚上不想去朱家看看?”上官承問道。
袁妙驚訝了:“你…你…你怎麽知道的?”
上官承笑了:“就你今天沒問到有用的東西,晚上不去探聽探聽,我覺得你就睡不着。”
到底是幹那行的,這琢磨人的心思是琢磨到了極緻,隻是自己真的不想帶着上官承去好不好,現在她還不想暴露自己的太多的事情出來,如果他去的話,很多東西不能用啊!
可她也知道,上官承肯定是不放心自己一個人去朱家的,她想甩掉他也是不可能的。
算了吧,既然他非要去就去吧,隻是不能用自己用慣了的東西,覺得很是别扭。
兩人約好出門的暗号,上官承就先回家了。
因爲明天還要忙,袁炜也很早就把方圓送回了家,自己也早早地上床睡覺了,袁妙聽得家裏安生了,這才将窗戶打開,對着那邊打了一個手勢。
剛剛一推開窗戶,就看到對面那個人穿得跟夜行人一樣,隻差沒在臉上系一黑巾了。
袁妙身上穿的也是那種黑色緊身又有彈性的衣服,這樣的衣服閃轉騰挪都非常輕松,唯一不好的就是有些曲線畢露,不過大晚上的人也看不到她。
上官承看到袁妙這一身打扮,差點沒把鼻血噴出來,好不容易忍住了,又不敢往袁妙那邊看了,他怕再多看一眼,那鼻血就會噴出來。
看到袁妙從二樓輕得像貓兒一樣跳了下來,上官承趕緊回身拿了一件他的外套,也從窗口跳了出去。
上官承剛剛站在約好的路口等袁妙,袁妙就悄無聲息到了上官承的身後。
他一回頭正好看到袁妙對着他笑,吓了他一跳,天,從來沒有人能這麽輕易地出現在他的身後,看來自己這身功夫還是比不上袁妙。
上官承将手裏的外套披在了袁妙的身上,還關切地說道:“晚上涼。”
袁妙一點都沒覺得,可她又想自己不畏寒也不畏熱,估計是察覺不到吧,很是聽話地披上了。
因爲不想驚動袁家人,所以兩人就在街邊打了一個車,在距離朱家還有一定距離的時候下了車,見車開遠了,兩人才轉身縱身跳上了路邊的房頂。
這一片都是平房,所以兩人輕手輕腳地在房頂上跳來跳去,聲音很輕愣是沒人發現。
袁妙覺得這也不錯,雖是沒有拂塵舒服,可又是一種新的體驗。
到了朱家小院的時候,袁妙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家人開地下賭局,所以平時都是進進出出的人很多,而這個時候,這家門口很是安靜,一點都聽不出有人的聲音。
而因爲開賭局擾民,住在小院裏的人都想方設法搬了出去,所以這院裏隻有朱家人。
袁妙跳到了朱家老兩口房間的房頂上,輕輕地将房頂上的瓦片揭開了兩片,一看下面卻是朱家老兩口安安靜靜地睡在床上,好像睡得還挺沉。
突然,她覺得不對勁起來,因爲這房間裏有靈氣閃過,是有人施過法術以後又散得差不多了的感覺。
袁妙轉頭去看上官承,卻發現他沒在自己身邊,而是在房檐下使了個倒挂金鈎去看屋内的人。
她趕忙潛到了他的身邊,也跟上官承一樣挂在了房檐下,又在兩人身邊結下一個結界。
然後她才出聲問道:“我覺得不對勁,你看出什麽來了嗎?”
上官承也覺得不對勁,這屋裏的人睡得跟死了了一樣,臉上雖是很安詳,卻讓人覺得萬分詭異,他将自己的看法說給了袁妙聽,眼睛卻在看袁妙結下的結界。
這也太神奇了,淺藍色的光芒将自己和袁妙包裹起來了,這是不是爺爺說過的修真人結下的結界呢,心裏這也想,上官承也問了出來。
袁妙點頭:“是的,這樣我們兩個說話,結界外面的人是聽不到的,除非他的修爲比我高,在這個結界的靈氣減弱的時候能聽到一言半語的,可我結的結界是不會出現這樣問題的。隻是阿承,現在不是讨論這些問題的時候,咱們還是進屋查看吧,我剛剛在屋内發現了靈氣殘留,有可能剛剛有修真者在這裏施過法。”
上官承一聽,這事情可厲害了,兩人将房門一腳踢開,走了進去。
兩人幾步到了床邊,袁妙伸手在朱家老兩口鼻端一放,對着上官承搖了搖頭。
上官承開始檢查起朱家老兩口的屍體來,袁妙則跑去院裏其他幾間屋看看另外的人是怎麽樣了。
探查的結果是朱家上上下下十幾口子都躺在他們自己的床上,面帶微笑地死去了。(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