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芳是個炮筒子,很是不屑地看着她說道:“你沒帶耳朵出門嗎?我們這不是商量好了我們來給老六辦喪事嗎?”
朱玲大喜,這事沒想到這麽容易就成功了,還沒費自己的口舌,然後她又捅咕了一下王瑾,王瑾馬上出來苦哈哈地對王佩源說道:“外公,我爸也沒了,我想回來跟你們一起生活。”
王佩源因爲大兒子的死也很悲痛,白發人送黑發人,那種痛苦也不是旁人能理解的。
見到兒子剩下的唯一骨肉這麽說,他哪裏還忍得住,就點頭說道:“嗯,你姓王,就應該回來王家的,等會跟我們一起回去吧!”
王瑾和朱玲兩個都很是高興,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裏的興奮。
袁妙卻在這個時候攔住了兩人:“我說朱玲,你們既然想把我大舅的喪禮和王瑾以後的撫養問題都扔給我外公,那麽是不是要說說我大舅是怎麽被人殺了的?還有那殺人兇手抓到了嗎?”
這兩個問題也是王家人都想知道的,所以大家都不走了,站在了原地看着母女兩個。
剛剛她們說什麽都是含含糊糊的,大家爲了能早點到這邊來也就沒有追究什麽,現在既然都看到王文智的遺體了,是應該好好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朱玲一下愣住了,她沒想到這個時候袁妙會問出這個問題來,她根本就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再說也沒有跟家裏幾個哥哥商量好,她哪裏肯說。
王瑾見媽媽不說話,忙上前對袁妙說道:“大表姐,是大表姐吧,咱們這麽多人是不是出去說的好,别吵着我爸了。”
袁妙卻不放過這個問題:“難道說你怕在你爸面前扯謊?”
王瑾怒目瞪着袁妙:“你怎麽能這麽說我,我不過是想我爸能有個安靜的環境,咱們這麽多人在這裏不是妨礙到這裏這麽多離世的人麽?”
說這話的時候,其實王瑾一直在發抖,她是真的覺得這裏瘆得慌,而且她也怕自己如果胡說八道讓爸爸聽到了,晚上會來找她。
雖說爸爸活着的時候她從來沒拿他當回事,可現在爸爸死了,還死得那麽慘,真的是怕他有怨氣到時候來找自己,她畢竟隻有十二歲。
王秋敏剛想安慰一下王瑾,讓袁妙别再說了,這個剛剛失去父親的孩子,她有些心疼。
她懷裏的張碧涵突然醒來了,張碧涵一醒來就要往王文智那裏撲,吓得王秋敏一把抱住她的肩膀不讓張碧涵往那邊去,可張碧涵還是要往那邊沖,攔都攔不住。
這一下場面又混亂起來,袁妙隻得幫着王秋敏一起拉住張碧涵,湊到她耳邊說道:“外婆,咱們先去外面吧,問問朱玲我大舅到底是怎麽回事,她剛剛說得含糊不清的,我看大舅臉上的傷那麽多,咱們一定要抓住那個兇手爲大舅報仇雪恨啊!”
别的話張碧涵可能不愛聽,這種話卻是一下就把她的同仇敵忾給激起來了,她點點頭:“是,咱們先出去說清楚這事,那個殺人兇手一定不能放過,不然你大舅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生,我可憐的兒哦!”
袁妙見她答應出去說這事才算是放下心來,這一下不能在太平間裏審朱玲和王瑾讓袁妙覺得有些可惜,她已經覺出來她們兩個是怕這裏的,可袁妙真的怕張碧涵在這裏又犯糊塗。
衆人都到了人民醫院的後花園裏,朱玲本來是想趁機溜走的,畢竟她哥讓她辦的事情都辦好了,她把女兒往這裏一扔就是了,畢竟王瑾身上流着王家的血呢,她也不怕他們虐待。
可袁妙和上官承兩個一左一後地站在了朱玲的身邊,她根本沒法趁機溜走,這讓她很是郁悶,隻想着等會到了外面再找機會吧。
王秋敏在花園裏找了一張椅子,讓張碧涵和王佩源兩個坐了下來,而一衆王家姊妹就将朱玲和王瑾圍在了中間,這下朱玲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張碧涵看着朱玲就氣悶,這個兒媳婦那幾年虐待自己不算,對自己大兒子并不好,什麽事都讓王文智做,而且還極度地看不起王文智,可以說王文智在家裏一點地位都沒有。
如今大兒子去世,她竟然連怎麽死的都含糊不清,要不是袁妙提醒,她還真的是讓朱玲那個賤/人給蒙混過去了。
“說吧,到底怎麽回事?”張碧涵撩了一下紅腫的眼皮子,對着朱玲問道。
朱玲剛要說話,從旁邊過去一個男人,對着朱玲說道:“小妹,家裏等着你呢,趕緊走!”
衆人回頭一看,卻是朱玲的二哥,這人腰背終于能挺起來了,所以又恢複了原來的嘚瑟樣子。
王秋芳才不怕他呢,攔着他說道:“用不了幾分鍾,讓朱玲說清楚再走!”
朱老二愣着眼說道:“說什麽清楚,她是我妹子,如今王文智死了,我妹子跟你們老王家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有沒有關系,問清楚才能算數。”王文昊也出聲說道。
剛剛看着那張本來應該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被人打成那樣,差點都沒讓王文昊認出來,這得有多大仇才能把人打成那樣。
而朱玲前面說得含含糊糊的,現在朱老二又想打岔,根本就是不想讓朱玲說出什麽來的。
這一下就是王秋芳也覺得不對頭起來,自家大弟弟到底是因爲什麽才讓人打的,打人的人又是什麽人,讓朱家這麽忌諱。
袁妙不屑地說道:“你們不說就以爲沒人知道了嗎?我那可憐又倒黴的大舅給你們什麽好東西了?讓你們就想着趕緊撇清關系,還是說那個殺人兇手跟你們朱家有關。”
朱玲一聽臉色都變了,對着袁妙大聲喝道:“你可别胡說八道,哪裏有那樣的事情?”(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