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又勸道:“那女人的話,你也别往心裏去,她在省軍區那邊的名聲也是很大的,别人都不會相信她說的話。”
袁妙很滿意上官承說的話,他也沒說那人不好,隻說大家不會相信她的話,不就說秦燕雲是個多嘴多舌的不值得大家信任。
轉念一想,她又笑起來了,上官承這人何嘗喜歡多嘴,簡直連話都不怎麽愛說,要不是爲了自己,他哪裏會說這麽多。
這家夥養成這樣的脾氣也不能怪他,實在是人生的經曆造成的,任誰小小年紀就失去父愛和母愛,性格不會孤僻一些,他沒得什麽自閉症就算上官老爺子帶得好了。
說起來還真是多虧了上官老爺子在他小的時候時時将他帶在身邊,不然的話,他還真不知道會長成什麽樣子。
一想到這些,袁妙就覺得那個毅然決然丢下上官承的女人根本不配做母親。
雖說她沒資格去說人家追求自己的幸福是不對的,可你作爲一個母親來說,真的能狠心扔下嗷嗷待哺的孩子,自己過得莺歌燕舞的,也不知道等夜深人靜的時候,心裏可會有那麽一絲絲的不安呢。
算了,如果有不安也不至于這麽多年都沒過來看上官承一眼,上官承這會子估計已經把那個女人扔到了九霄雲外去了,沒必要提那個掃興的人。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就說了讓你晚一些時候來,你偏不,這回好了吧!”袁妙雖是舍不得,可還是将人推出去了。
上官承從診室出來,鄭重其事地将剛剛那位被自己請出來的病人又請了進去。
而對面吃了個暗虧的秦燕雲從呂主任的診室裏也出來了,看到上官承,頭向旁邊一扭,嘴裏還重重地“哼”了一聲,踩着七寸的高跟鞋走了。
上官承才懶得計較她,這種人對于他來說就隻有兩個字,那就是“無視”,以後他就更有理由無視了,也不用再躲着她了,這對上官承還是一件好事呢。
針灸科雖是沒了那兩個最八卦的長舌婦,可上官承那也算得上是針灸科最值得八卦的了,要知道他們也都認得這可是省軍區最年輕的未婚大校呢。
上官承那樣大聲地宣布了袁妙是他的女朋友,這樣大的八卦又怎麽不讓人讨論讨論呢。
醫生們沒有像郭文靜那樣站成一堆議論,而是采取了跟自己最親近的人打電話八卦。
看到他大咧咧地坐在了袁妙的診室外面,一坐就坐了一上午,這還有啥說的。
所以還沒到中午吃飯,就是一樓的杜冰都知道了三樓生的事情。
所以袁妙領着上官承走進牡丹廳的時候,那三位正把他二人的八卦聊得滿臉放光呢。
袁妙都不用聽,這三位肯定是聊的自己和上官承的八卦,她清了清嗓子,三人立馬看向門口站着的兩人。
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三人覺得這二位還真是般配呢,袁妙穿着高跟鞋已經到了上官承的耳朵,男的帥女的俏,而氣質一個冷峻,一個溫柔,正好互補了。
當然現在這個冷峻的人已經是滿臉笑容,這是袁妙來回囑咐了許多回,讓他别老繃着臉,要像對自家老媽那種态度,笑得自然又和煦。
而這個笑臉可是袁妙指正了很多回,方才練出來的,就怕出現今天早上杜冰的問題。
果然笑容好了,另外三個也不覺得有冷氣了,忍不住就跟對韓煜當年一樣開始盤根問底起來,上官承一點都沒有不耐煩,而是細緻地回答了她們的問題。
上菜的時候,韓煜也進來了,拍了拍上官承的肩膀,笑着說道:“兄弟,這一關不太好過吧?”他們兩個在旺角的門口已經見過面,袁妙也介紹兩人認識了。
上官承笑着說道:“一看就是這麽過來的。”兩人相視而笑。
杜冰不高興了,撅着嘴對韓煜說道:“怎麽怎麽,你還有意見了?”
韓煜連忙投降:“我的女王,小的哪裏敢呢。”
這夫妻兩個耍花槍是經常的,可看得三個沒結婚的牙都要倒了,這回是四個。
上官承看到三個女孩子捂着嘴做不忍直視的表情,突然覺得平常人的生活真的很好。
他就沒有這樣的圈子,軍校裏他也不願意跟同學多交流,出任務他多半又是出的那種卧底的,沒有幾個同事跟他一起,上級也要保護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的身份。
所以除了正常的親戚爺爺和大伯、小叔兩家子,還有吳教官,他沒有特别親近的人。
現在看來,上官承覺得自己這樣孤僻的原因也是因爲自己缺少跟人之間的交流。
他很是喜歡袁家那種溫情脈脈的氛圍,也喜歡這幾個同學之間那種熟稔和玩笑。
這讓上官承很有一種新鮮感,也很願意融入到他們中間去,可惜他們中間很多玩笑的梗他不太明白,有些不知道大家爲什麽會笑。
袁妙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了,湊到他耳邊輕聲給他解釋。
上官承隻覺得袁妙說話的熱氣噴在他的耳朵邊,讓他覺得有些不自在,耳垂不由自主地就紅了,而且這個紅還有蔓延的趨勢,不多會兒,上官承自己都覺得他滿臉燒。
好在他經常日曬雨淋的,古銅色的皮膚能遮住一些,倒不至于讓大家現。
當然這個大家不包括袁妙,因爲離得近,袁妙看得清清楚楚的上官承的耳垂紅豔豔的。
她不禁玩心大起,故意對着上官承的耳朵吹氣,居然看到上官承耳垂後的一小片肌膚起了一粒粒的小疙瘩,天,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嗎?
真是好玩呢,她不禁又吹了一口氣,雞皮疙瘩的範圍有擴大的趨勢。
上官承這會子都要壓不住自己的表情了,饒是他是個冷靜自持的人,卻是因爲鍾情于袁妙,她這般做法,簡直是将上官承燒了起來,他決定今天晚上一定要把她的小嘴給親腫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