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妙都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才會這麽酸地說話,除了郭文靜還能有誰這麽讨厭。
杜冰和袁妙兩個回過頭來,果然看到一身紅色連衣裙的郭文靜得意洋洋地站在她們身後,而那身紅色的連衣裙赫然是今年夏天袁妙畫給王秋敏的一款,看來是從自家店裏買的。
“靜姐,那都是你這沒錢人才會這麽想,我隻是想今天這車的黃色比較配我今天身上穿的裙子。”袁妙一手扶着車門站直了身體,一米七的身高亭亭玉立,嫩黃色的連衣裙配着黃色的法拉利,别提多好看了。
郭文靜看到這樣的場景,心裏能不生氣麽,居然又說她是沒錢人,今天不把袁妙的謠言好好散一下,她就不姓郭。
她也沒回答袁妙的話,從鼻子裏重重地哼了一聲,然後踩着她的紅色高跟鞋哒哒地走了。
杜冰也拿這種人沒轍,拍了拍袁妙的肩膀:“你辛苦了,科裏有這麽個人,太能折騰。”
袁妙笑了笑:“我才不怕她呢,從小到大,像她這樣的人我又不是沒見過,不就是散布謠言,傳老婆舌麽,我還怕謠言,真是好笑。”
杜冰點點頭:“這是癞蛤蟆上腳面,不咬人膈應人。行了,咱們上班去吧,爲了這種人再遲到了就更加不值了。”兩人相視一笑手牽着手往門診大樓裏走了進去。
小兒科的診室在一樓,袁妙和杜冰兩個又在小兒科的診室門前說好中午十二點一起到旺角吃飯,兩個人分别通知劉梅和王紫瑩以後方才依依不舍地分開。
袁妙這個時候覺得如果兩人在一個科室多好,可事情哪裏能那麽巧,她們兩個已經同學十一年了,能分在一家醫院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
甩甩頭,袁妙隻得上樓去了,剛上到三樓的時候,她就聽到郭文靜的大嗓門在那說自己的壞話,什麽沒錢還要假裝有錢,開輛好車還沒錢加油之類的。
看到袁妙走進來,本來還圍着郭文靜聽她噴口水的兩個女同事立馬走開了。
郭文靜挑釁地看了看袁妙,嘚瑟地轉身就走。
袁妙笑着喊住她:“哎,靜姐,昨天坐寶馬沒要錢,今天這法拉利你要不要坐,不過這個收費比較貴,因爲是跑車,跑車就費油呢,靜姐你坐過跑車嗎?哦,我怎麽忘記靜姐你沒錢,法拉利是什麽都不知道吧?昨天連坐公交的錢都沒有,反而死皮賴臉地要坐我的車呢。”
“胡說,我哪裏沒錢坐公交,我那是看得起你開的破車才招手叫你停的,哪裏知道你是打腫臉來充胖子,買得起車加不起油。”郭文靜吼道。
袁妙聲音還是非常平靜:“噓,小點聲,不用這麽激動,我都沒激動呢,你這占了便宜的還這麽激動,搞不好,人家都要誤會我坐了你的車呢。我有沒有錢好像不關靜姐的事吧,用不着你在這裏替我免費宣傳,可你非要坐我的車卻是關了我的事,還大言不慚地說要我每天去接你,你是誰啊?臉皮的厚度也太厲害了點吧,簡直是皇上他媽——太厚!”
郭文靜氣得渾身直哆嗦,她沒想到袁妙這樣直白,把她說的想的統統都說了出來。
她一貫喜歡搞這種事,占了别人的便宜還賣乖,還總是讓人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就像她想坐袁妙的車,那還是給她面子,你不讓坐,那就是小氣摳門。
而旁邊有同事從診室裏探頭探腦,想來也是想看清楚或是聽清楚兩人之間的争執。
郭文靜看到更是生氣,她自然知道自己一貫拔尖,同事們都隻那麽喜歡她,就剛剛她在那說袁妙的時候,也就兩個最喜歡聽是非的在旁邊聽,其他人都沒圍攏過來。
“你不過是個新來的,你就這樣對我們這些老員工,你也太嚣張了吧!”郭文靜又想拉起一派打一派。
袁妙笑着擺手:“慢着慢着,靜姐你搞錯了,我隻對你一個人,可從來沒有說過别人一句,你這話就有意思了,還硬把人往你船上拉,這科裏這麽多人,誰像你,所以啊,你也不用把人往船上拉,還有多虧這裏這麽多人都聽到了,我到底說了什麽,不然啊,這黑鍋就讓你長我身上了,我就是吃了大虧了。況且我也沒有嚣張啊,擺事實講道理,沒有多說一句有的沒的。倒是靜姐你,怎麽一點老同志的自覺都沒有,青天白日地就誣賴我啊!”
郭文靜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她哪裏吃過這樣的虧,因爲她碰到的人大部分喜歡息事甯人,有什麽事情過去就過去了,隻要不是什麽原則性的問題,别人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她沒碰到過袁妙這種真敢說的,簡直是把臉丢到外婆家裏去了,她恨恨地一跺腳,轉身就跑了,袁妙看到她轉身的時候眼角有淚花閃動,心裏隻想,活該,氣死你才好!
科裏的其他人雖是覺得郭文靜這人本來就讓人讨厭,可也覺得袁妙爲人太不管不顧了,畢竟是新來的,一點面子都不給人留,所以有些人都對她有些疏離起來。
袁妙才不管那些,雖說昨天她是想跟大家搞好關系,可今天他們這些人爲了一個那麽讨厭的郭文靜就疏遠自己,那也無所謂,本來這些人在她生命的前二十多年也沒有過,肯定是不會擋吃也不會擋喝的,這樣也好,自己就不用跟那些人虛與委蛇了。
到了正式上班的時候,袁妙一個一個地接待着病人,她心裏就想顯擺一下自己的手藝,所以沒有像昨天一樣還有些保留。
所以今天她的病人都是一個個愁容滿面地進來,喜笑顔開地出去,倒是鬧得很多在别的診室門口排隊的人心生向往,不知道那邊到底出了什麽事。(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