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芳就是個炮筒子,李德旺當天就告訴了她廚房裏張碧涵對王秋敏說的那些話,其實她是當天就準備回娘家作的,可李德旺拉着她不讓去,這不是跟丈母娘說自己喜歡嚼老婆舌麽,雖說他就是這種人,可也不願意人這麽議論他。
這回既然是王佩源上門來問,王秋芳還有啥說的,就跟竹筒倒豆子一般跟王佩源說了出來,氣得王佩源夠嗆,坐在那裏倒了半天的氣方才順過這口氣來。
李德旺見老丈人氣了個好歹出來,就對王秋芳直瞪眼,王秋芳這回也有些害怕了,畢竟她雖是魯莽,可也是真心疼自己的老爸。
王秋芳又忙往回拉:“爸,您别太過心,老二她也不會怪媽,隻是媽總是這麽偏心,我們這幫子姊妹心寒得很呢。”
李德旺聽了這話氣了個倒仰,這話還不如不說呢,簡直是火上加油好不好,眼睛對着王秋芳眨得都要抽筋了。
好在這個時候王佩源擺了擺手說道:“你們都是好孩子,我現在算是知道了,你媽媽就是不長記性,如果她這樣一心想着那個畜生的話,我也是可以成全她的,隻是她就别想再占我的房子了,讓她跟着那畜生去過就是了。她居然爲了這麽個人還對二妹子做樣子,她的良心怕是已經被狗吃了。”
王秋芳一聽這話,頓時覺得碰到了知己,也随着王佩源的話說了起來:“可不是這麽回事,我們姐妹都覺得心寒,媽媽眼裏就王文昊一個人,我們這麽多人也頂不了他一根手指頭。”
王佩源點點頭:“恩,我知道了,你們最近這段時間不來也好,我要好好收拾收拾你媽。”
他回去以後也果然是說到做到,直接問張碧涵是不是就想要王文智一個人。
張碧涵哪裏肯承認,可王佩源根本就不是要她承認不承認,直接跟張碧涵分居了。
這事也讓張碧涵很是傷心,她不知道爲什麽自己做的一切總是不能得到大家的認同。
不過有了這件事,張碧涵也老實了許多,她也知道王文智是根本靠不住的,自己一心爲他,可在生死關頭的時候,他也能将自己抛棄。
還是老頭子和另外的孩子們靠得住一些,所以她也慢慢地消了那種心思,對其他的孩子也逐漸好了起來,王秋敏這才領着袁妙幾個回王家,當然這是後話了。
雖是跟媽媽誇下了海口,可袁妙還是有些怕,當然,不光她怕,宿舍裏所有的人都害怕。
越是害怕就覺得時間過得越快,很快就到了上解剖課的頭一天晚上了,四個人都早早地上了床,其實每個人都在爲這事情害怕,可還不敢随便提起,怕大家更加害怕。
終于到了上解剖課的時候了,雖然老師一再讓大家不要害怕,說那些标本不會爬起來咬你,你摸摸他也不會掉一塊肉什麽的,可還是讓大家恐懼不已。
一個班的人進去,沒多久就跑出來幾個,再讓他們進去就死活都不肯了,甚至有兩個女生甯願退學也不肯再進去解剖室了。
而袁妙幾個的後遺症是上過解剖課後,她們四個再也不吃豆腐佬和菜花了,因爲這太讓她們能聯想到某些場景了。
當然上完解剖課的晚上,各個寝室裏做噩夢的人數顯著增加。
隻是想起老師說的系解和局解總共要上兩個學期,大家就都有些生無可戀的感覺了。
天氣慢慢開始涼了,很快就到了隆冬季節,c市的冬天雖然沒有北方冷,可是空氣潮濕,給人的感覺是濕冷濕冷的,比起北方的幹冷其實要更冷一些。
特别是地處秦嶺淮河以南,是沒有集中供暖這一說,東北的那幾個小夥子就有些扛不住了,跟c市本地的同學說起這冷來更有特色。
那就是晚上起來上廁所,他們到了這個時候也都是甲級睡眠,所以揭開被子是要有非常大的勇氣的。
本來這被子都非常潮濕和冷的,每日裏鑽進被子裏都是需要勇氣的,被子裏比外面還要冷,需要人完全用自己的體溫去将被子焐熱。
那麽好不容易焐熱的被子,你再揭開出去,可以想象一下需要多大的決心。
這個夜裏上廁所,他們每次都得下幾十上百個決心披上棉衣,然後就跟戰士打沖鋒一般一路疾馳而去,然後再瑟瑟抖地疾馳而回。
展到後來,這幾位就是渴死也不多喝一口水,實在是爲了減少晚上上廁所的幾率。
這些話從杜冰的嘴裏傳到了宿舍裏另外三個人的耳裏,都被他們風趣的形容逗得不行。
袁妙自從修煉以後,對于冷熱不是太在意了,一般的冷熱狀态她都能承受,不像普通人那樣難以忍受,所以對于他們這樣的形容,隻能從前世的那些感受中得來了。
班上的同學現在倒是都能接受這幾位了,雖說他們喜歡高談闊論,可總的來說他們人還是不錯,班上誰有個小困難他們都願意出手幫忙。
上解剖課的時候,更是主動站在膽小的女生身邊,他們那高大的身形還是能給女生壯壯膽的,這一舉動爲他們赢得了絕大多數女同學的認可。
當然這裏面是沒有袁妙的,因爲那個錢振宇已經放言要在一年之内追到袁妙,而錢振宇的哥們周俊傑也看上了杜冰,經常跟在錢振宇身後偷偷看杜冰。
可惜杜冰對周俊傑也沒什麽好感,袁妙也不希望她跟周俊傑有什麽展。
一來杜冰前世的老公可不是這個叫周俊傑的,他們夫妻兩個關系那麽好,袁妙覺得還是跟前世一樣比較好;二來錢振宇肯定會因爲這個跟在周俊傑身邊接近自己,有前世和金熙澤的存在,她實在是沒有找一個的想法;三來如果跟周俊傑真的成了,難道讓杜冰去東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