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紫瑩不好意思地看着袁妙坐在窗台邊給她改褲子,半天了才幾不可聞地說了聲:“謝謝!”
杜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真難得,從你大小姐嘴裏出來這兩個字。”
王紫瑩雖是感謝袁妙,卻對杜冰沒有啥感激之情,沖着杜冰翻了個白眼,又想說出什麽不中聽的話來。
袁妙卻在她嘴剛剛張開之前說道:“你要敢亂說一個字,我就不給你弄了。”
王紫瑩也怕了,将嘴巴緊緊地閉上了,她可不敢再挑釁袁妙了。
袁妙弄完了,扔給了王紫瑩:“你試試,要是有不合适的地方再說。”
王紫瑩穿到身上褲腰的位置是合适了,隻是這褲腿太長,還得卷邊。
袁妙看着她笨拙的樣子,幹脆就把她的褲腿也幫着往上吊了上去。
杜冰和劉梅趕忙也讓袁妙把褲腿這裏給她們也弄弄,一個上午,沒幹什麽,就隻坐在那裏改褲子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王紫瑩亦步亦趨地跟在了袁妙幾人身後,想跟她們一起,又怕她們嫌棄自己,很是小心翼翼的樣子。
袁妙也懶得理她,領着劉梅和杜冰兩個往食堂去了。
進了食堂,正好碰上了那日大飯盒大得像飯盆的五個東北男生。
個子真的是又高又壯的,就是袁妙這一米七、杜冰一米六八的個子都壓下去了,更别說一米五幾的劉梅,簡直像是老鷹和小雞的區别。
隻是一個個曬得有些黑,一個個好似鐵塔一般,讓人看着就覺得結實。
袁妙真的沒有想到男孩子也有這麽能鬧騰的,這五個東北的男生引領了整個食堂的嘈雜聲,因爲整個食堂他們那裏聲音最大,遠遠就能聽到那帶着些大碴子味的東北話。
三人沒理身後扭扭捏捏的王紫瑩,還是老規矩,杜冰和劉梅找座位,袁妙去打飯。
劉梅還想自己去打飯的,可是讓杜冰給直接拉去找座位了。
袁妙打飯的時候照樣多打了一些,又分了好些肉菜給劉梅,劉梅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還是杜冰用胳膊肘拐了一下劉梅:“哎呀,行了,咋跟個林妹妹一樣了。”
劉梅又展露出一個笑臉來:“嗯,我記得你們的好。”
王紫瑩這會子也打了飯過來,磨磨蹭蹭地坐到了她們這桌上來了。
她第一次來食堂吃飯,所以看着這麽大一屋子都是不認得的人,心裏有些慌。
因爲她家就在c市,家裏還很有些底子,所以就算是學校離家裏很遠,她媽媽都會到學校來陪她去外面餐館吃飯,她根本不懂什麽叫食堂。
昨天一天都是父母、叔叔嬸嬸,還有堂哥陪着她的,就在學校外面的餐館。
雖說大家都跟她說了集體生活是怎麽回事,可她真正體驗到了還是好害怕。
剛開始還對袁妙各種羨慕嫉妒恨的,可現在全剩下害怕了,最最害怕的是袁妙三個不理自己,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跟着她們。
杜冰看着她那可憐的樣子,隻得又跟她打招呼:“王紫瑩,你都打了什麽菜啊?”
王紫瑩趕忙獻寶一般将自己的飯盒遞給了杜冰看:“土豆燒牛肉,紅燒肉,榨菜炒肉……”
劉梅聽得目瞪口呆,這家夥是不是把今天的葷菜都打了。
杜冰則笑着說道:“你都不打兩個小菜的啊?”
“爲什麽要打小菜?葷菜好吃一些啊!”王紫瑩有些不解地問道。
袁妙無可奈何地跟她說道:“你看你這裏都長痘痘了,你還吃這麽多的葷菜,吃小菜去去火吧!”
王紫瑩一聽這個,頓時花容失色,在臉上亂摸起來:“是哪裏?是哪裏?”
袁妙又好氣又好笑,指着她嘴角:“就是這裏了。”
王紫瑩一摸,果然有一個小小的包包正在努力鼓起,心裏無比懊惱,想了想又問袁妙:“真的要吃小菜才好啊!”
袁妙鄭重其事地點頭:“對啊,因爲你吃多了肉,那些油脂出不去,就從你的毛孔裏出來了,結果就堵塞了毛孔,所以長痘了啊!”
王紫瑩趕忙将飯盒裏的肉菜往劉梅的飯盒裏扒拉,一邊扒拉還一邊跟劉梅解釋:“劉梅,你多吃一些肉菜,你太瘦了。”
劉梅看着自己飯盒裏的菜比飯還要多,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王紫瑩還笑着對劉梅說了一聲:“謝謝你幫我吃了!”說完就轉身去打素菜去了。
杜冰都要笑死了,忍了半天的笑方才對袁妙說道:“這人看來還真是一根筋。”
“嗯,倒是不壞,隻是被家裏慣壞了,比起姚芳芳強多了。”袁妙總結性言。
劉梅忍不住問道:“姚芳芳是誰?”
杜冰就将姚芳芳的事迹給大大地宣揚了一回,聽得劉梅搖頭不已,這樣的大小姐,她還真的沒有見識過,雖說他們村裏也有驕橫一些的,但是也沒有到這種地步。
正說着呢,王紫瑩打了菜回來了,一飯盒綠油油的,不過她吃得很是認真,最後所有的菜葉子都吃了個幹幹淨淨的。
袁妙這會子覺得這大哭包還是非常認真的人,總算是能在她滿是毛病的身上還能找到一個優點吧!
中午午睡醒來,袁妙才現劉梅早就起床把所有人的熱水瓶都打滿了,還墩了地,擦了桌子,這還真成了田螺姑娘,簡直一點聲音都沒有。
杜冰有些不好意思:“梅子,你幹嘛一個人偷偷幹,這是咱們宿舍大家的事,也應該大家一起幹啊!”
劉梅擦了擦腦門子上的汗,笑着說道:“沒啥,這些活,我從小就幹溜了的,不值個啥,這不妙妙還幫我們弄了褲子呢,能幹就搭把手幹了。”
王紫瑩那不和諧的聲音又出現了:“劉梅,給你五十塊錢,這個學期你就給我打熱水吧!”
袁妙氣得牙癢癢,這丫頭剛現她有點子好,她又開始仗錢欺人了。
劉梅是個自尊心比較強的,這樣明晃晃地用錢打臉,她是真的受不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