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你可别這麽說,我不會的東西還多着呢,比如說我唱歌不好聽,跳舞也跳得不好看,總之我不會的東西還多着呢,我也就是一個平常人,沒有你說的那麽好。”袁妙說道。
杜冰笑着打岔:“梅子,其實我也一直這麽覺得,就好像什麽事情交給妙妙就不會做不成,不會做不好,我相信啊,你爸爸的病肯定能讓妙妙治好的。”
袁妙忙攔着:“沒治之前,可不要說這個話,不過梅子,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力的。”
劉梅高興地點頭,信也寄出去了,等他們軍訓回來,袁妙就會給爸爸針灸,到時候爸爸肯定能站起來的,肯定能跟以前一樣讓自己的家充滿了歡笑。
因爲第二天就要去軍訓了,幾人說了一會子話又吃了一些昨天出去買的面包什麽就開始清理行李,有些東西可以帶,有些東西就沒必要帶了。
幾人剛把行李箱都弄好,王紫瑩這才慢吞吞地拿着她的軍裝進了門。
三人都不喜歡她,嬌氣、愛哭、嚣張、小氣,這些品德于一身的王紫瑩,哪個又會喜歡。
王紫瑩自己也知道,這屋裏沒有一個人喜歡她,所以她看着自己這一套肥大的軍裝真是欲哭無淚了,以前就沒有寄宿過,所以什麽事情都可以扔回家讓媽媽處理。
可現在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這裏,旁邊還是一些不懷好意的同學,從小到大,她都是班上的第一名,可是到了大學原來那種衆星捧月的感覺沒有了不算,還有種讓人踩在腳下的感覺,想到這裏,她不禁悲從中來。
袁妙和劉梅幾個看着大哭包又開始聳肩膀了,暗叫一聲不好,大哭包又要威了。
果然沒過一秒鍾,三人又聽見了那歇斯底裏的哭聲。
至于的嗎?至于的嗎?一天不哭個一回就不叫大哭包麽,這麽屁大點事也能嚎一頓。
劉梅看不下去,磨磨蹭蹭地湊到站在窗台邊哭得驚天地泣鬼神的王紫瑩身邊,小聲勸道:“王同學,你有什麽爲難的事情,你說給我們聽,我們看能不能幫上你的忙?”
王紫瑩稍微停頓了一下,轉頭一瞄見是劉梅,馬上又把頭轉過去,還是在那哭得傷心,一邊哭還一邊罵道:“鄉巴佬,要你假好心啊!”
袁妙就聽不得人這麽說話,來不來就是瞧不起農村人,你吃的飯都是農村人種出來的,你怎麽不說鄉巴佬種的米,我不吃。
她就要站起來過去跟王紫瑩好好理論理論,讓杜冰給攔住了。
杜冰可算是知道袁妙再去找她吵,說不好那大哭包會哭個一天一宿的,她們明天還要早起去軍訓的基地,哪裏能有這外國時間聽她哭。
袁妙和杜冰兩個對視一眼,杜冰就知道袁妙的意思了,主動過去跟王紫瑩說道:“王紫瑩,你别太欺負人了,農村人怎麽啦,你吃的每粒米都是農村人種的,你有本事别吃啊!”
王紫瑩聽了卻是不跟杜冰兩個對上,而是哭得更加厲害了。
杜冰直接走到她面前,遞過一條手絹:“行啦,你就别哭了,你這簡直是就跟魔音穿耳一般的,又不是什麽美妙的女高音,難聽死了。再說了哭得你明天眼睛腫了怎麽辦,明天可是要去軍訓的,到時候一站隊,全年級十幾個班,好幾百人,就看你的眼睛了。”
王紫瑩聽得她前面的話氣得渾身抖,聲音又高了三度,可是後面的話讓她的哭聲戛然而止,還趕緊從行李箱裏翻出一面小鏡子來照個不停。
她那樣子,讓屋裏剩下的三個人都笑了起來,這家夥哭聲還能跟開車踩刹車一樣,還是那種刹車效果特别好的,一踩就有。
王紫瑩聽得三人的笑聲,小嘴一撅又要開場。
袁妙實在忍不住了,連連擺手:“哎呦我的天,我認輸好了吧,别人哭是要錢,你這哭是要人命啊!”
她這話是學了當年宋丹丹小品裏調侃******唱歌的,不過用在這裏的效果也是一樣。
因爲杜冰和劉梅兩個笑得更厲害了,杜冰腰都要直不起來了,扶着床架子半天才站直了。
王紫瑩滿臉的尴尬,不知道自己是哭好還是不哭好,站在那裏怔忪不已。
杜冰轉頭整理了半天,方才将笑收了回去,問道:“好了,你有什麽難處直接說就好,隻是麻煩你别動不動就哭,我們真的受不了你這大殺器了。”
王紫瑩低頭看了看手裏的軍訓服,支吾了半天,臉都憋紅了,方才說道:“這衣服太大了,我穿不了啊!”
杜冰故意逗她:“那平時遇到這種情況你都是怎麽處理的?”
王紫瑩小聲說道:“扔給我媽啰,她一下就弄好了。可現在……”
“可現在你媽不在,你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杜冰沒等她說完,就把話接了過去。
王紫瑩連連點頭,突然覺得杜冰好像也沒有那麽可惡了。
袁妙歎了一口氣,這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都十八了,還跟個幼兒園小班的一樣。
“行啦,我給你弄吧,不過以後你不許欺負劉梅,也不許動不動就哭,行不?”袁妙冷着一張臉瞪着她。
王紫瑩突然一下就咧嘴笑了起來,隻是腮幫子上還挂着眼淚,那個樣子别提都有意思了。
袁妙一下子又覺得這傻孩子好像沒有那麽讨厭了,隻是讓家裏人給寵壞了而已。
杜冰看王紫瑩就會傻笑,忙對她說道:“你先穿上,讓妙妙看看要如何給你改一改。”
王紫瑩手忙腳亂地就往身上套衣服,袁妙看不下去了,對她說道:“咱們屋裏又沒有男生,你不把外面的裙子脫了,我怎麽給你弄,到時候這褲子還是會往下掉。”
聽袁妙這麽說,王紫瑩又把剛剛套上去的褲子脫下來,然後又脫下身上的連衣裙,這才去穿那條軍訓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