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現在是那個時候,其實也就是打個電話的事,哪裏還需要專門跑到郵局來寄信這麽麻煩。
寄完信,袁妙就提議晚上在外面吃飯,慶祝她們宿舍的人第一天見面。
劉梅不想去,她不想欠袁妙太多的人情。
袁妙看了出來,笑着安慰道:“不是什麽大酒樓,就是小館子,隻不過慶祝一下而已,放心吧!等以後你拿了工資再請我們吃飯也可以啊!”
劉梅心裏方才好受一些,她覺得自己能請袁妙幫忙看看爸爸那誰都說沒轍的腿就已經很不好意思了,如今在生活方面她這樣照顧,她就更加覺得自己受之有愧。
隻能是以後幫袁妙多幹一些活兒吧,如今就剩了這把子力氣,别的也沒有了。
袁妙确實也是找了街邊的一個小店子,吃的是c市當地的小吃,其實吃小吃還是要在這種小店子吃才有意思,那味道才地道。
劉梅是B省人,口味跟c市差不多,吃起來很是對胃口,所以她吃的也不少,今天一天算是她這一年多以來吃得最好最飽的一天了。
回到宿舍,那個王紫瑩回來了,王紫瑩這個名字是從樓下管宿舍的阿姨那裏打聽來的,當然袁妙從小店裏打包了一份嗦螺和蘭花幹子,阿姨笑得眼睛都快沒了。
王紫瑩的床挂了簾子,根本看不清裏面是個什麽情況,不過這也關不到袁妙幾個什麽事。
隻是三人進了宿舍剛把燈一打開,王紫瑩那嬌滴滴的聲音又來了:“都這個時候開什麽燈,作死啊!”
袁妙一聽又怒了:“我看你是快作死了,不作不死,還沒到熄燈的時候,我就是要開燈,你能怎麽着?”
王紫瑩聽了氣得抖,将那簾子一把拉開:“你不要仗着你是省狀元就欺人太甚!”
“真是好笑,我就不明白了,怎麽這狀元你就挂在嘴上了,我是省狀元管你屁事!”
“你不講理,嗚嗚嗚……”王紫瑩幹脆哭了起來。
劉梅不知道前因後果,也不敢上前勸架,隻是讓雙方突然燃起的戰火給唬了一跳,這是怎麽啦,剛回來就打起來了。
杜冰也忍不住開口了:“你講理,我們怎麽就不能開燈了,這裏又不止住了你一個,集體宿舍就是這樣,你不願意住,可以去教務處申請住單間啊!”
王紫瑩嚎啕大哭起來:“啊啊啊,你們合着夥地欺負人!我、我要告訴我媽!啊啊啊!”聲音高亢又尖銳,吵得人腦仁疼。
袁妙又好氣又好笑,怎麽碰到這麽一個嬌嬌女,還以爲自己是讀幼兒園嗎?
“趕緊找你媽去吧!問問你媽要吃奶怎麽辦?”袁妙還是忍不住刺了王紫瑩一句。
王紫瑩聽了哭得更大聲了,杜冰也有些受不了了,這麽能哭,難道是大哭包,幹脆對袁妙和劉梅說道:“我們先去洗澡,順便打些開水回來,不然晚上沒水喝。”
袁妙和劉梅頓時覺得杜冰說得太對了,等着大哭包一個人好好哭舒服了吧!真是被她打敗了!
等袁妙和杜冰洗完澡回來,那大哭包卻是哭累了又睡着了,而她們三個的熱水瓶都已經打滿了,不用問,肯定是笑嘻嘻的劉梅當了田螺姑娘。
袁妙和杜冰兩個跟劉梅道了謝,三人收拾收拾,大學的第一天就這麽稀裏糊塗地過去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王紫瑩一起來就跟劉梅掰扯,不想睡到上面,要跟劉梅換鋪,見劉梅不願意直接掏出一百塊錢就往劉梅的身上放。
袁妙見不得她欺負老實人,就喝道:“王紫瑩,你幹嘛呢,你這樣私自換床位,要是讓管宿舍的老師知道了,劉梅會跟着你一起倒黴的。”
王紫瑩最恨袁妙,翻着白眼說道:“要你管,我就是要跟劉梅換,又不是跟你換,你多什麽嘴,不要覺得省狀元就能管閑事。”
袁妙直扶額,這大哭包是怎麽回事啊,就那麽嫉恨自己這個省狀元,隻要跟自己一說話就肯定帶着省狀元這三個字,真是服了她了。
劉梅弱弱地對王紫瑩說道:“對不起,王同學,我不想跟你換床位,這一百塊錢我也不要。”說着将那一百塊又塞回了王紫瑩的身上。
王紫瑩也不幹,又想把那一百塊錢塞回劉梅身上去,袁妙正想罵她兩句,就聽得宿舍的大喇叭喊大一新生去領軍訓的軍裝。
袁妙一聽,軍個訓幹嘛還要軍裝穿啊,不過也好,聽說軍訓還要在地上摸爬滾打的,穿軍裝也省得把自己的衣服給弄髒了。
三個人領了回來,現這衣服都很大,特别是劉梅的衣服,簡直是能裝兩個劉梅進去都沒問題。
等穿到身上,更是一個個笑彎了腰,這也太難看了,不像衣服倒是像袍子。
好在大家還有皮帶,不然褲子都會掉下去。
袁妙這幾年倒是跟着王秋敏也學了不少縫補的手藝,幹脆将王秋敏塞到她旅行箱裏的針線包拿了出來,幫着杜冰和劉梅兩個把衣服都改了一下。
她手腳很利索,三個人的褲子也不過幾分鍾就都搞定了。
當然這個改動也隻是将多餘的腰頭縫起來,免得動不動就往下掉。
等她把這些弄完了,三人穿上一看,嗯,起碼不會掉下去了。
劉梅很是佩服袁妙,簡直是太厲害了,這針灸的手藝那麽好,就是縫縫補補也這麽利落。
杜冰看着劉梅那欽佩的目光,笑着說道:“劉梅,你是沒有吃過妙妙做的菜,那才叫好吃呢,她和她弟弟兩個是專門跟一個大師學的,已經學了十多年了。”
“這麽厲害,袁妙,我能叫你妙妙嗎?”劉梅問道。
袁妙笑着說道:“可以啊,那我就叫你梅子,叫杜冰做冰冰吧!”
三個人互相一看,都笑了起來,一時間梅子、冰冰和妙妙地叫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