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冰也就占了個年紀最小,讀書是五個孩子裏最好的,倒是也能排在兩個哥哥之後了。
所以說杜冰能從她媽媽那裏要來錢,簡直有些天方夜譚,她家裏不克扣杜冰的學費就已經很不錯了。
這麽一說,杜冰也很是煩惱,媽媽單位早就不行了,而兩個哥哥還不知道着急,整日裏就會招貓逗狗的,不思進取。
兩個姐姐倒是好,都嫁人了,連回家都很少,實在是受不了家裏這重男輕女的做法,誰都不願意回來。
其實杜冰恨不得現在就去打工掙錢,可這學校也是自己好不容易考上的,不能這麽放棄,再說了能和妙妙一起上學,她也是非常願意的。
“哎,我如今的學費和住宿夥食費都是我爸和我媽湊的,我都發愁,下個學期還能不能再湊得出來了,我那兩個哥哥啥事也不幹,兩個嫂子也是遊手好閑,還有兩個小侄子嗷嗷待哺,就指着我爸媽做活,哪裏能養得過來這許多的人。”杜冰說起這個情緒低落。
杜冰的話讓袁妙想起外婆家的大舅,隻出了那麽一個就把王家鬧得翻天覆地,杜家還有兩個,真是不知道如何弄下去了。
她記起前世裏杜冰早早地就進入社會了,倒是不用操心這個大學的學費。
到後來也是随便找了個對她好的,其他什麽都不挑就嫁了過去,其實也有躲避的意味在裏面,倒是好人有好報,那個人對杜冰很好,兩人日子過得不富貴,卻很是和諧惬意。
說起來,杜冰家裏的雖然也是一大堆的破事,可她後來婚姻幸福,生了一個女兒也乖巧懂事,比起自己孤家寡人,掙得的财産爸爸還老惦着給袁炜留着。
隻聽到過父母給孩子留财産的,卻沒有聽說過,姐姐還要給弟弟留财産的。
不過,她在山洞裏那麽消失,這會子所有的錢都如袁海淼的意願到了弟弟手裏吧!
其實到弟弟手裏都無所謂,可是袁妙不甘心的是有可能到那個壞女人手裏,隻是現在都已經過了這些年了,自己還能怎樣,隻想着這一世好好過日子就好了。
袁妙問道:“那讓你兩個哥哥去我爸的酒店裏上班,好不好?”
杜冰吓得連連擺手:“可别,我是怕那兩顆老鼠屎以後會把你家那鍋好湯給禍害了。”
然後想了想,杜冰方才說道:“妙妙,要不你看這樣行不行?我放寒暑假的時候去你爸那酒店打工,掙點子學費錢也好。其實,就是平日的周末也可以去的。”
袁妙覺得自己的眼光還是不會出錯的,杜冰和前世一樣,從來沒想過要沾袁妙的光,隻想着能去那裏打個工都好,她心裏也是暖融融的。
“行了,周末才一天,你還出來打工,真的是,功課也要複習啊!寒暑假倒是可以考慮,我跟我爸說說吧!”袁妙笑着說道。
杜冰一聽,高興得都要蹦起來了,她是早就想出來打工了,可媽媽總說她成績好,一定要考上好大學,不許她出外面打工,說是大學畢業就能掙大錢,這些小錢沒必要,還把學習給拖累了,這回考上好大學了,自己能去打工多好的事。
每回跟父母要錢的時候,兩個嫂子的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好似拿了她們的錢一般,等她拿到了手,兩個嫂子又會撺掇着兩個小侄子來跟她要錢買吃的,能騙一分是一分,真是讓她煩不勝煩的,以後自己掙錢了,就不用再看那些人的臉色了。
自家父母這麽慣着哥哥們,她也勸過許多次,可是沒有用,仍然是始終如一的慣着,唯一好的是對自己還算是可以,要知道前面兩個姐姐一個初中畢業、一個高中畢業就統統去上班掙錢了,就是出嫁的嫁妝也是少得可憐,因爲家裏确實是沒錢啊!
兩個姐姐也很少回來,知道這個小妹妹日子肯定也不好過,都是偷偷在外面跟妹妹見面,給她買根雪糕或是買碗馄饨的。
杜冰知道她們日子也不好過,兩個姐夫也都是工人,就那麽點錢,還要養孩子,能過來看看自己,杜冰已經很滿足了。
所以,她打小就知道自己的事情還是要靠自己才靠得住。
其實初二的時候,她也有段時間不想堅持下去了,要不是袁妙,她覺得自己能考上一中的高中都是困難,更别說現在的醫科大學了。
所以,她很是感激袁妙,爲了以後自己有個跟姐姐們不一樣的将來感激袁妙。
兩人說好了這事,杜冰就開始問起袁妙來:“你不是一貫要低調麽,今天怎麽不低調了?”
“不低調了,嚣張一些,讓某些自以爲是的人離我遠一些。”袁妙笑着說道,原來總想着低調是怕自己修真被人發現,現在自己也是築基後期的修爲了,沒必要那麽低調了。
如今倒是不怕人說了更好,日子就是自己過得舒心,管人家說那麽多做什麽,又不是爲了别人的嘴活着。
杜冰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誰,那次以前袁妙雖是跟她說一些關于金曦澤的事情,可金曦澤的媽媽那麽過分倒是沒有說過。
開着車到了學校,今天報道的學生還真多,門口的傳達室的老大爺不讓進,袁妙将自己的錄取通知書和後面的行李都給老大爺看,讓他幫忙通融一下。
杜冰也幫着說好話,兩人一通忽悠,終于讓老大爺放行了。
隻是到了學校裏,人多了,車倒是不好開了,袁妙隻得耐心地一邊慢慢開一邊按着喇叭。
被喇叭驚到的人還以爲是哪位老師開車來了,回頭一看,卻是兩個年輕的女生。
大家都很詫異,也有家長開車送孩子來報道的,不過很少,這孩子自己開車來報道的簡直是聞所未聞。
袁妙也不管大家異樣的目光看着自己這些人,找到新生報道的地方,袁妙将車停好,兩人加入了排隊的隊伍中。(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