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曦澤想想就覺得睡覺都能笑醒來了,所以決定從今往後,他都要好好學習,努力學習,考個好大學,讓媽媽高興,一定要讓媽媽同意他和妙妙結婚,這實在是太讓他向往的事情了。
可憐的金曦澤還是以爲樊華不同意是因爲他還小,怕影響學習。
安撫好了金曦澤,袁妙也就輕松下來了。
可能是因爲那日金曦澤宣布袁妙是他的女朋友,再也沒有人在樓梯口那等着袁妙送禮物了,袁妙覺得那日金曦澤做的也不算錯,起碼自己不用再得罪人,還得了個冰凍人的稱号。
當然,金曦澤知道袁家電話以後,兩人約定了時間打電話,相互彙報一下這一天的情況,兩人的感情也開始升溫。
這日,袁妙和袁炜兩個難得一起回家了,進門卻現家裏的大人們都不知去向。
這就很不正常啊,平日裏怎麽說不是外公和爺爺奶奶總會留一個在的。
兩人跑到前面的店面,問了問看店的人才知道家裏人都去醫院了。
去醫院了,姐弟兩個對視一眼,家裏人這些年身體都很好,連醫院都很少去,頂多就是老人們有個腰酸背痛的都是袁妙紮個針灸就好了。
那人也知道姐弟倆肯定不知道是出了什麽事情,就把經過說了說。
這一說簡直要把姐弟兩個的肺都氣炸了,原來今天下午,王文智和朱玲兩個把張碧涵送過來了,送過來的原因是張碧涵生病了,很重的腎病,已經卧床不起了。
他們一家三口一貫都是由張碧涵伺候的,如今倒過來讓他們伺候張碧涵那簡直是不可能的,再加上看病還需要花錢,張碧涵沒有工作單位,根本不能報銷。
據說張碧涵已經雙腎萎縮,不做透析或是換腎就沒有多長時間的活頭了,這兩項都是要花大錢的,這兩口子不事生産哪裏有錢,還是靠着張碧涵每個月領王佩源的退休工資和張碧涵幫着人做些衣服過活,怎麽會有錢給張碧涵治這麽嚴重的病。
這兩口子真的會打算,開始留着張碧涵是揮餘熱,讓她伺候自己一家子,等她這餘熱沒得揮了,就直接給自己家送過來了。
王秋敏和王佩源兩個氣得直哆嗦,還想罵這兩個忘恩負義的家夥,這兩口子扔下張碧涵就跑得飛快,哪裏還等他們兩個罵。
王佩源本來想好好說說張碧涵的,可看她又黑又瘦,老态橫生,連劉湘君這個年紀比她大的還要比她精神得多。
張碧涵自己也是羞憤難當,她********護着王文智,不惜把家裏其他人都得罪光了,可到頭來竟然是卸磨殺驢,那兩口子看自己沒啥利用價值了,直接給二閨女送了過來。
想着自從老頭子走了以後,她是沒日沒夜地幹,就想能多掙一些錢讓老頭子看看自己沒有他也能過得好。
可是家裏的事,那兩個年輕力壯的也不幹,有時候就是孩子也不管,每日裏就是等着她把飯菜上了桌了,兩個人才施施然起來,坐下就吃,也不管她在廚房裏還有活兒沒幹完。
有時候她坐在隻剩下殘湯剩羹的飯桌前,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樣把那一碗飯吃下去的。
就這樣,朱玲還會經常抱怨,張碧涵的衣服沒洗幹淨,這屋子收拾得也不利落,吃飯沒有肉,這裏放多了鹽、那裏放多了醬油的,氣得張碧涵夠嗆。
如今更好,因爲勞累過度生病了,實在是起不來床了,這兩個人也就帶着她去了一回醫院,聽說是這麽嚴重的病,幹脆直接就從醫院給她送到這裏來了。
她哪裏還有臉面見老頭子和二閨女,這就是她應得的報應,誰讓她對大兒子太好了呢。
誰知道張碧涵這一激憤,當場就暈了過去,幾人就把張碧涵送到醫院去了。
到了這個時候還沒回來,估計是留那住院了,袁妙和袁炜一商量,就決定去醫院看看。
袁妙一邊跟着袁炜往醫院去,一邊想着從空間裏拿什麽丹藥給外婆服用比較好。
袁炜看袁妙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也不敢随便打擾姐姐,兩個人默默地到了醫院。
到醫院的時候,張碧涵卻是還在搶救,她的身體太虛弱了,嚴重營養不良之外,身體裏的毒素堆積過多過久,醫院安排了一次血透。
治療室外面,王秋敏哭得像個淚人,王佩源也是雙目含淚,那畢竟是一起生活了幾十年的老伴啊!袁靜安和劉湘君兩個陪在王佩源和王秋敏的身邊,不時低聲勸慰兩人。
隻有袁海淼不見人,估計是去辦手續交錢了。
袁妙的到來對于王秋敏來說簡直是強心劑,她已經習慣很多事依賴自己的長女了,特别是這個時候,王秋敏覺得袁妙比袁海淼還要可靠。
她摟着袁妙不放,一邊流淚一邊訴說着這些年沒有理張碧涵,到頭來害得張碧涵得了這麽嚴重的病,她不孝什麽的。
袁妙心裏雖是擔心外婆的病情,可媽媽說的這都叫什麽,真正不孝的人是誰,這裏在場的沒有一個不明白的,她就不懂媽媽爲什麽一遇到外婆的事就亂了方寸。
可是這又能怎樣呢,誰叫媽媽是個大孝女,恨不得把娘家整個扛在肩膀上才好,她的心還是好的,可這樣的想法是不對的。
王佩源這一下也覺得王秋敏想得太偏激了,忙在旁邊說道:“二妹子啊,你媽這樣怎麽能怪你,她疼你大弟弟疼得沒邊了,落到今天的下場也是她自找的。你爲了娘家付出了那麽多,不是不孝,而是太孝順了,很少有孩子能對娘家做到這樣的程度。說起不孝來,倒是今天送你媽過來的那兩個才叫不孝呢,你媽爲了他們勞心費力,這沒有勞動能力了,動彈不了了,他們就把人往我們這裏送,這才叫不孝,不對,簡直是豬狗不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