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随聲附和,隻有袁海淼卻萬分堅定地說道:“爸,咱們更應該去一個地方,爲媽媽讨回公道。”
劉湘君看着比唐離矮了有半個頭的袁海淼,心裏很是心疼,要不是自己相信周金桂的話,兒子也不會早産,也不會這麽矮,都是自己傻啊!
聽得大兒子這麽說,心裏一陣暖意湧了上來,兒子是心疼自己的,要爲自己讨公道呢。
王秋敏知道自家老公說出這樣的話有多麽的艱難,他原來看到周金桂都哆嗦,如果周金桂開腔罵人,那指定是吓得跟鹌鹑一樣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他這樣的态度,連帶着她也不敢多說什麽,所以這世上就多了一隻鹌鹑。
她現在也總算明白周金桂怎麽總是狠狠地看着自己一家人,想來要不是袁靜安,她哪裏會讓袁海淼活到今日,更不會讓他娶妻生子,過着平凡的幸福生活。
袁靜安很是尴尬,雖然剛剛和劉湘君訴離情的時候把自己這邊的事情也說了,可當着孩子們的面說起這個事情,他還是有些面子上過不去。
他都不知道自己當年爲什麽這麽傻,就這樣相信周金桂的話,還覺得周金桂是自己的大恩人,就真的跟她結婚,還生了三個孩子。
劉湘君看向袁靜安,她也想知道曾經的戀人能爲自己做到什麽樣的程度。
袁靜安看到劉湘君的目光,對着她堅定地點點頭:“當然要,我也被她蒙蔽了這麽多年,要不是海淼回老家,我都不知道她跟我說的一直是謊話。那次我去找她,她有千百個理由等着我,可是我已經不相信她了,堅決地跟她離了婚。今天我既然知道她怎麽害湘君你的,我以後也不會再跟她來往,就是那邊三個孩子的撫養費,我也不會再給了。”
劉湘君點點頭:“也好,我也想問問周金桂,我當初對她那麽好,她怎麽就狠得下心來這樣對我,對我的海淼?”
袁妙心想,還不是羨慕嫉妒恨,爲了能獨占爺爺她就做出這樣背主害人的事情來。
一行人又擡着劉湘君下了樓,袁靜安不用别人幫忙,自己一人一路推着劉湘君到了袁家老宅那裏,這條路其實并不遠,可不知道爲什麽今天衆人的心裏都有些雀躍,覺得這條路怎麽這麽長。
快到門口的時候,有些老鄰居見袁靜安推着一個氣質大方得體,穿着打扮跟個歸國華僑一般的花白頭發老太太,忙和袁靜安打招呼:“袁工,這是回來看閨女呢?”
袁靜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袁妙卻是笑着對那人說道:“黃伯伯,我親奶奶回來了!”
那人目瞪口呆,這麽多年的鄰居,大家都以爲周金桂就是袁海淼的親媽,隻是覺得這親媽怎麽會這樣對自己的孩子,今天袁妙一句話卻是道破天機,讓旁邊豎着耳朵聽八卦的群衆恍然大悟,難怪周金桂對袁海淼一家不怎麽樣了。
衆人也不管圍觀群衆,徑直往袁家老宅走去,到了門口,看到院門開着,知道家裏有人,這個時候已經下午五點了,肯定周金桂和袁海晶已經回家了。
袁海淼自從見到親生母親,又聽到親生母親的悲慘遭遇,想起自己這三十多年認賊爲母不算,還被精神虐待了這麽多年,他的心裏就憋着一股子怒火。
所以今天他一改平日裏一到老宅就畏畏縮縮的樣子,而是一個人首當其沖就走了進去。
站在院子裏,袁海淼指着大屋罵道:“周金桂,你這個不要臉的老妖婆,你害我的母親失去雙腿,還想将她活活餓死,你這個毒蠍心腸的惡婆娘,你喪盡天良,不得好死!”
袁妙聽了也不禁捂着最呵呵樂起來,她那個自私、小氣又懦弱的爸爸,今天居然會有這樣熱血的一面,也算是有了質的飛躍。
袁海淼的話音剛落,屋裏就竄出一個人來,指着袁海淼的鼻子罵道:“袁海淼,你神經了吧?跑到我們家來發神經,不要占着我兩個哥哥不在家就來欺負我們,趕快滾!”
袁妙跟在袁海淼的身後進了院子,看到那個罵人的是袁海晶。
袁海晶這個時候氣得眉毛都要立起來了,一雙眼睛瞪得溜圓,好似要吃人一般。
袁海淼難得地對着袁海晶罵道:“一家子不要臉的,爲了得到我爸爸就想害死我媽媽,周金桂你個老妖婆,前世沒見過男人吧,有老婆的男人也搶,你要不要臉啊?”
“袁海淼你個沒良心的,老娘好歹把你撫養成人,你那個死鬼娘不過是生了你出來,生恩不及養恩大,你也是讀過書的,不會比我這個不識字的老太婆不懂吧?”屋裏又慢慢走出來一個人,不陰不陽地說道。
衆人定睛一看,可不是那個眼神陰沉的周金桂,袁海淼被她這樣氣勢驚人地一罵,讓她吓了一跳,畢竟是怕她怕慣了,還稍稍瑟縮了一下。
要不是袁妙在旁邊拉了他一把,說不好他又會習慣性地往後退了。
後面被袁靜安推進屋的劉湘君看到了那個讓她咬牙了三十多年的丫鬟,看到周金桂如今還敢這樣對待自己的兒子,忍不住怒喝出聲:“周金桂,你這個賤婢,還不跪下!”
周金桂本來咬牙切齒地瞪着袁海淼,突然聽到了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她渾身一震,都有些不敢往劉湘君那邊看。
可過了一會兒,她又理直氣壯起來,就算是劉湘君來了又怎樣,誰也不能把她如何,誰有證據說自己害了那個女人,過去了三十多年,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的,隻憑她一個人的證詞又怎麽能定自己的罪,何況自己在c市這邊還是有些基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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