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玲正在那得意,卻沒想到王文智沖着自己坐了下來,兩人頓時摔成一堆。
王家鬧得這麽大,院子裏的鄰居們早就過來看了,屋外圍了個水洩不通的,伸長脖子往裏面看,也有跟王家關系好的早就上隔壁院子找下棋的王佩源去了。
王佩源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家裏亂成了一鍋粥,好在老妻和孩子們都沒事,隻有他連看都不想看的王文昊和朱玲兩個哎呦喧天地坐在地上,這就沒什麽大事了。
他背着手進了屋,将屋裏的門關了起來,看熱鬧的不好再看了,主動都各回各家了。
王佩源看着地上坐着的兩個人,轉頭對張碧涵說道:“老太婆,你沒事吧?”
張碧涵驚魂未定,她也不知道今天自己爲什麽就發飙了,可能在她内心深處就是非常厭惡朱玲,今天隻是找到了發洩的出口而已。
聽得老頭子這麽問,張碧涵點頭說道:“差點被人打,多虧大妹子了,可……”
話沒說完,張碧涵趕緊閉上了嘴,朱玲她不喜歡可以說,一旦說到大兒子,到時候老頭子犯起倔來又要打大兒子一頓可怎麽好。
袁妙看着猶豫不決的外婆,心下隻歎氣,怎麽就邁不過那道坎呢,也許邁過去,大舅還有救,這樣下去,這人隻能是廢了。
隻是她不光年紀小,歲數更是最小,哪裏能有她說話的地方,可她現在也不管不顧了,就占着自己年紀小,稀裏嘩啦地将剛剛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沒有一絲偏倚。
王文智聽得滿臉通紅,他其實還是知道自己這麽做不對的,可這回闖禍的是朱玲,剛剛在樓上的時候,兩人情濃時自是朱玲說什麽都答應了,他也隻能跟着一塊兒混了。
王佩源聽完眼神冷冷地看着兩個坐在地上的人,對着王文昊說道:“滿伢子,你去把地上都掃幹淨了,這什麽垃圾都在家裏,看着讓人惡心!”
張碧涵手剛伸出來,就看到王佩源冷冷的眼神掃了過來,她讪讪地收回了手,這次她确實是沒什麽立場去說什麽,大妹子、大女婿和小兒子都是爲了她才和大兒子兩個對峙的。
自己再這麽沒立場去維護大兒子,估計會寒了這屋裏所有人的心,她忍住眼裏的淚,将身子背過去,不去看大兒子被掃地出門的悲慘模樣。
王文昊忍讓了快一年,可大哥變得越來越陌生,他覺得自己不要再忍讓了,不然大哥隻會越走越遠,最後會出什麽事情可說不好。
他可不知道王文智這哥哥前世要不是讓人破了相才消沉下來,不然的話,說不好以後還能玩出什麽事來,那算命瞎子說的話真的會一一驗證,最後進監獄了。
王文智這人就是因爲破相的事情從極度自信一下子變成了極度自卑,說他自卑吧,他又怕别人看不起,總之一句話就是别扭。
王文昊這會子走到了地上兩人的跟前,居高臨下地對着兩人說道:“滾,趕緊從我家滾出去!”話說的氣勢凜人,讓地上的兩人都有些一哆嗦。
朱玲這人還是有些怵王佩源的,因爲她每次來,王佩源從來沒有給過她一個笑臉,一看就知道是不喜歡自己的,見王文昊漠然地将房門打開,她第一個從地上爬起來沖了出去。
王文智是從小就怕王佩源的,這會子見全家都橫眉立目地看着自己,朱玲又很沒義氣地先跑了,他也不敢多說什麽了,也跟着爬起來沖出去了。
王佩源見兩個禍頭子都出去了,對王文昊說道:“把門關上,以後這樣的人就别讓他們進門了,你去買幾把鎖,今天就把鎖都換了,誰要讓他們進門,誰就跟他們一樣别進我的門。”
他這話完全是對張碧涵說的,這回他是起了心一定要好好整治一下大兒子,不然這兒子就是直接廢了。
張碧涵聽了王佩源的話自然知道是怎麽回事,那純粹就是說給自己聽的,大兒子今天的行爲也确實讓她心寒,可她好像就是習慣使然,見不得大兒子受委屈,稍微癟癟嘴都讓她心痛肉痛的。
其實家裏人都輪番勸過了,她自己也知道自己這麽做是不對的,就是沒法控制住自己不去那樣做,這回大兒子算是把全家都得罪了,她也沒有勇氣去說什麽,可她現在就在想大兒子一個人跑出去以後可怎麽好呢。
張碧涵沒有說什麽,王秋芳卻是開始說了起來:“爸,我早就看不慣那個女的了,什麽玩意兒,還沒嫁進來呢,就在家裏攪風攪浪的,如果真的嫁到咱們家,咱們家以後就會永無甯日了。”
李德旺平時總是會上來和稀泥,今天他很是支持自己的老婆,不是他在這裏,說不好就會讓老婆挨揍了,所以他也不出聲,任由王秋芳說。
袁妙也沒想到大姨媽今天完全像是換了個人,說起話來還很有高瞻遠矚的,與平日的不着調完全像是兩個人,難道以前大姨媽都是扮豬吃老虎。
不會不會,袁妙記得前世裏大姨媽到她重生前都是這樣的,這回能轉變,完全是因爲老娘差點讓朱玲那個女人撓傷導緻的,她也是護母心切,大姨父更是模範丈夫。
王秋芳把自己的牢騷都說完,就抱起李瑤對着李德旺說道:“咱們走吧,出去再去找小然子。”
她又轉頭對王佩源說道:“爸,我們就先走了,這王文智不好好整治一次,他以後就沒法要了,我早就想說這些的,隻是看着媽的面子忍到了今天,希望媽不要怪我們。”說完就抱着孩子走了,李德旺對着屋裏衆人點了點頭就跟在身後出去了。
本來王秋敏還想勸勸自家老娘,可張碧涵自從王佩源把王文智趕了出去,自家大女兒的話簡直代表了其他姊妹的意見,她就不想跟任何人說話,默默地站起來往二樓去了。(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