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妙無奈,隻得輕聲問道:“李老師,是不是我臉上有黑的地方?”
“黑,妙妙,你這話就純粹屬于氣人了。你看看你現在的臉色,那叫一個粉嫩啊!王老師,你過來看看,原來還覺得妙妙臉色黃,有點營養跟不上的感覺,你看現在那白白淨淨的,細膩還透着粉紅,跟那瓷娃娃一般。”李老師又招呼生活老師王老師過來看。
王老師湊過來看了半天也啧啧稱奇:“是啊,妙妙,你媽給你吃什麽好東西了,你原來的臉色可沒有現在這麽好。”
袁妙想了想,又搖了搖頭:“還是跟平時吃的一樣啊!”
這個時候大家吃的都差不多,能吃什麽好東西了,唯一好的是這個時候的東西沒有假貨,也沒有那麽多可怕的食品添加劑。
袁妙又轉頭看了一眼袁炜,還不是跟原來一樣的臉色,她很少照鏡子,所以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麽樣子。
可能是因爲王秋敏懷孕的時候沒有吃什麽好的,搭着又懷的雙胎,所以袁妙和袁炜生下來的時候都有些營養不良,臉色都偏黃,而且膚色黯淡。
一直到三十歲以後,吃的跟上來了,她也沒什麽事,每天晚上回家不是跳健美操就是練瑜伽,那臉色才慢慢好轉。
袁妙這一回頭,李老師也看向了正在埋頭吃飯的袁炜,也對啊,如果是袁妙的媽媽有什麽好吃的,能隻給女兒吃,不給兒子吃麽,現在袁炜的臉色還是那樣,這可是奇怪的事情了。
李老師有些不解地搖搖頭,最終沒有再多說什麽。
袁妙則想到可能是空間和修煉的原因,沒有想到修煉還能讓人容光煥發,真是好事。
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袁妙主動跟王秋敏說道:“媽媽,李老師說我臉色好呢。”
王秋敏聽了仔細看了看不甚亮燈光照耀下的女兒,還真是的,皮膚又白又嫩的,臉上粉粉的,跟旁邊坐着的袁炜兩個簡直是天然之别。
她笑了起來:“妙妙,李老師還真沒胡說,你這臉好像擦了粉一樣,也不完全像擦了粉,因爲還白裏透紅,總之跟袁炜那張黃臉比起來,那叫一個天上地下。”
袁海淼聽了也湊過來看,一看之下也不禁驚呼出來:“妙妙,你現在的皮膚真的好,水水嫩嫩的,好像豆腐佬一般。”
王秋敏白了他一眼:“就你這比喻真難聽,怎麽就成了豆腐佬了。”
“豆腐佬怎麽啦?豆腐佬又好吃又好看,怎麽就難聽了。”袁海淼不服氣。
袁妙看着父母兩個鬥嘴,不禁噗嗤笑了起來,袁炜雖不知道姐姐笑什麽,可看着爸爸和媽媽的樣子,他也跟着呵呵傻樂起來。
可能是樂極生悲吧,他們的笑聲還沒停下來,門簾子一掀,周金桂橫眉立目地走了進來。
王秋敏一看這架勢不對啊,隻得硬着頭皮迎了上去:“媽,您怎麽來了?”
袁海淼也趕緊放下碗,湊到周金桂面前說道:“媽,您來了!”
他那勾着頭的樣子讓袁妙有些牙癢癢,這不是明擺着說,你快來欺負我吧!
真不知道剛剛他又怎麽有勇氣跟王秋敏兩個鬥嘴的,整個裏外兩副嘴臉。
周金桂看着他們兩個的慫樣,鼻子裏哼了一聲,随手把門關上了,還将窗戶也關上了,就是窗簾也順手拉上了。
這、這簡直就是要殺人滅口的架勢,袁妙有些疑惑,不知這個老妖婆又要出什麽幺蛾子。
她也沒等多長時間,因爲周金桂已經對着袁海淼和王秋敏說了聲:“進裏屋。”
說着,她自己先進了裏屋,袁海淼和王秋敏兩個雖是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可這個樣子肯定是沒好事,趕忙抖抖索索地也跟着進了裏屋。
裏屋的門剛一關上,就傳來了周金桂的咆哮聲,什麽沒良心的小畜生、什麽小時候就應該溺死在馬桶裏,什麽娶了媳婦忘了娘,總之就是那罵人的話簡直是層出不窮,一句話都不帶重樣的,将袁海淼和周金桂兩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袁炜雖是經常見這樣的陣勢,可這次周金桂就跟一隻憤怒的獅子一般,簡直太吓人了好不好,所以袁炜小朋友終于光榮地咧開大嘴哭了起來。
袁妙安撫了袁炜半天,方才讓他的哭聲小了下去,她又側耳聽了一會兒,馬上就明白老妖婆是知道了爺爺給兩個舅舅介紹工作了。
隻聽得她一句句地說袁海淼和王秋敏兩個不識好歹,都說了不要打擾老頭子的工作,居然背着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以後老頭子的工作要是出了問題,她一個人的工資可養不來兩個大學生(三叔今年也高考了,成績不錯,肯定能讀大學)和一個高中生。
袁妙聽得她這種近似無賴地責罵,簡直要笑出聲來,怎麽,大兒子和大兒媳不求你辦事了,不是省你的事了,你還不舒服了。
她剛站起來,就感覺到左手被人抓住了,回頭一看,卻是袁炜驚恐地睜着淚眼看着她。
袁妙無奈,隻得輕聲安慰道:“炜炜,你是男子漢,不要怕,咱們一家都在這裏,你不會出事的。姐姐進去幫媽媽和爸爸的忙,讓奶奶不要再鬧了,好不好?”
袁炜點點頭,可還是有些擔心都對袁妙說道:“姐姐,你還是不要去了,媽媽和爸爸都怕了奶奶,你去也沒用啊!”
袁妙拍了拍他的手:“沒事的,奶奶還能吃了我。”
袁炜輕輕松開了手,袁妙轉身小跑着進了裏屋。
裏屋,周金桂一個人在那唾沫橫飛地罵着兒子媳婦,看兩人跟鹌鹑一樣瑟瑟發抖,剛剛異常憤怒的情緒平複了不少,心下不免又有些得意,這兩個人在自己手裏那是任由自己搓圓捏癟,那人泉下有知也能再氣死一回吧。
她又想起老頭子今天回來說的話,她能不生氣麽,這是大兒子兩口子翅膀硬了想飛了吧!
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