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碧涵這時又說道:“二妹子,我和你爸想去你公公家,好好謝謝他!”
袁妙正好聽到這句話,我的天,這還了得,爺爺每回怎麽都是來自己家說這些,還不是不想讓别人知道,這要是外婆和外公去了,說不好等會那個老妖婆就會到自己家來撒潑了。
“外婆,您和外公還是别去了,您知道我奶奶的,她可能現在還不知道這個事情,這要是知道了,說不定又會怎樣來跟我媽鬧呢。”袁妙也顧不得别人會懷疑了,馬上阻攔道。
王秋敏馬上醒悟過來,忙拉着張碧涵的手說道:“對,媽,您和爸可不能去,我婆婆早就跟我說過,家裏的事不許驚動公公的,您和爸要是去了,這不是……”
她的話沒有說完,可話裏的意思在場的幾個人都心知肚明。
王佩源沉吟了一下說道:“可親家幫了這麽大的忙,我們要是連個表示都沒有,會不會不太好啊?”
王秋敏想了一下,提議道:“爸,這個周末您二老請我公公去家裏吃飯,咱們家好好招待他老人家一下,您看這樣行不行?”
張碧涵在旁邊點頭說道:“二妹子這個主意好,就這樣決定吧!你爸爸明天去學校給你公公單位打個電話,這樣就不會驚動親家母了,對了,你們有你公公單位的電話嗎?”
王秋敏看了一眼袁海淼,袁海淼馬上點頭:“媽,有的,我這就抄給爸。”
說着,他去書桌的抽屜裏拿了紙筆出來,刷刷地把自家老爸辦公室的電話号碼寫了下來。
王秋敏将那張紙遞給了王佩源:“爸,您隻要上班的時候給他打,他一般都在辦公室的。”
王佩源接過那張紙,小心地疊好,放進了自己褲兜裏。
張碧涵見時間也不早了,老頭子明天還要上班,女兒女婿也要上班,還是都早點休息的好,就拉着王佩源回去了。
王秋敏送走父母就開始跟袁海淼兩個商量起周日的事情來,既然父母要請公公去吃飯,自己這邊也是要幫襯一下的,怎麽說也要買點什麽東西送過去。
袁妙想起爺爺愛抿點小酒,而且最愛用鹵雞爪子下酒了,媽媽鹵的雞爪子很好吃,而且這個時候雞爪子、豬蹄什麽的都很便宜,還不用肉票,主要是大家缺肉,還是喜歡那些一咬就能吃上一大塊肉的感覺,像這些東西對于大家來說簡直跟嗦骨頭差不多了,沒勁。
她的提議馬上就得到了王秋敏和袁海淼的贊成,可不是麽,這東西每年過年袁靜安都要王秋敏做一些,每次都會誇她做得好吃,
而每次也都會受到周金桂背地裏的數落。什麽盡弄些骨頭來糊弄人,給家裏的父母送東西連塊像樣的肉都舍不得送什麽這類的話,每次都會把王秋敏氣得偷偷抹眼淚。
王秋敏又聯想到了豬下水,什麽心肝肺、腸子、豬頭的,這些東西都不要肉票,隻是要每天早點去肉店排隊,不然就讓飲食店都買走了。
如今天氣熱,還真不能提前買,王秋敏想幹脆周日一早她就讓袁海淼去買,去娘家做熟了,然後用桶子吊到院子裏的那口井裏,這樣不會就不會變質了。
袁海淼卻提議,周日那天可以去王家巷子口那家南貨店裏打冰啤酒,用那種軍用水壺打,打上三壺,絕對夠大家喝的了。
袁妙看着爸爸媽媽商量這事,她興緻也很高,這樣的生活才是真正的生活吧,雖是粗茶淡飯,可一家子快快樂樂的在一起,平平淡淡才是真呢。
第二天,袁妙到幼兒園一整天的嘴角都是網上翹着的,看得金曦澤很是奇怪,就偷偷拽了袁炜到一邊問清楚,他已經跟袁炜混熟了,收了他做自己的小弟弟。
袁炜哪裏知道姐姐是爲什麽高興,不過他倒是知道這兩天好像全家都挺高興的。
金曦澤見在袁炜這裏問不出話來,就幹脆直接問袁妙:“妙妙,我看你今天好像很高興。”
“是啊,很高興,你難道想我不高興?”袁妙反問道。
金曦澤連連擺手:“哪裏會,我願意你天天高興呢。”
袁妙笑眯眯地看向金曦澤,兩隻眼角上翹的丹鳳眼眯成了一條細縫:“你願意就好,那我以後就天天高興好了。”
金曦澤覺得今天的袁妙好似被什麽東西感染了,就隻會傻乎乎地笑。
他想着隻要她高興就好,也就沒有再問下去了,直接拉着她去蕩秋千了,而袁炜跟個小尾巴一樣跟在了兩人的身後,隻有袁妙還記得回身叫他。
不過金曦澤已經非常優待袁炜了,就是張盛也不能跟着金曦澤和袁妙一起的,當然方圓這個時候是根本不敢近前的。
幼兒園的秋千是很多人可以一起坐的那種,兩邊有老師看着,金曦澤喜歡坐在頂頭,那裏讓他覺得非常刺激,所以經常嘚瑟地哇哇亂叫。
袁妙拿他沒轍,這個秋千對于後來的那些遊樂設施來說簡直就是太小兒科了,不過袁妙也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苛刻,自己才四歲多,而金曦澤雖是比她大,也才五歲多。
簡單一句話,就是連一年級的小崩豆都不是,真正刺激的人家爹媽也不會讓坐的。
袁炜的膽子也比較小,所以他雖是挨着袁妙坐,并不是坐在頂頭,都已經吓得不睜開眼睛了,袁妙見他那樣子,隻得伸手緊緊握住了他略微有些發抖的小手。
金曦澤看到袁妙伸手去牽袁炜,心裏很是吃味,伸手就握住了袁妙另外一隻手,這下好,三個人連成了一個小分隊。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李老師分到袁妙這裏的時候,卻是盯着袁妙看了半天,倒是鬧得袁妙有些臉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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