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妙點點頭:“不會的,我不會跟别人說的。”
王秋敏又叮囑一句:“就是你爸和你弟也不能說。”
“行,我不說,保證誰都不說。”袁妙堅定地說道。
王秋敏有些懊惱地撓了撓頭,自己好奇心太重了,其實連自己都不知道最好,這樣才能絕對保證不會外洩,她以後一定要守住自己的嘴,這件事就是打死也不能說。
她想起剛剛女兒說大弟弟的臉上會有一道傷疤,心裏着急起來,剛準備問個清楚的,卻是聽得外屋裏袁海淼的大嗓門在喊:“秋敏,小昊要回去了。”
王秋敏隻得暫時放棄問下去的想法,抱着女兒出了廚房往前面大屋過去了。
出去的時候,兩人聽見王文昊正跟袁海淼說:“二姐夫,你不用喊我姐了,我以後是天天都要來的,難道天天還讓你們送我啊!”
王秋敏接過話來:“小弟,姐姐送送你又有什麽大不了的,正好吃完飯散散步,我們妙妙也想送小舅舅呢。”
袁妙趕緊接話:“對啊,小舅舅去幼兒園接我們,又幫我們打掃屋子,還幫媽媽做飯,我一定要去送小舅舅。”
母女兩個送王文昊出去,還沒到樓梯口,王文昊伸出手來說道:“二姐,還是讓我來抱妙妙吧,你也累了一天了,剛剛又是做飯又是收拾的。”
王秋敏擺手:“沒事,沒事,我現在渾身是勁兒,你倒是忙活了半下午了。”
王文昊也不多說,直接将袁妙抱了過去,嘴裏還念叨:“我都休息半天了,就讓我抱吧!”
王秋敏對于小弟的懂事體貼隻覺得很是窩心,也不多啰嗦了,跟在他身後下樓了。
送到汽車站,母女兩個才手牽手往回走,隻是走到一個比較空曠、又沒什麽人的花壇邊,王秋敏坐了下來,把袁妙抱在了懷裏。
袁妙知道媽媽要送小舅舅出來的原因,肯定是想找個地方好好跟自己聊聊,所以她也沒有扭捏,把前世的事情揀重要的都說了一遍。
她早就覺得有些力不從心的,如今媽媽也知道了,以後有什麽事情可以兩個人一起扛了。
而王秋敏聽得眼睛都直了,原來後面的日子會是這個樣子,這回知道了,她一定要幫忙把有些不應該錯的地方都改過來。
袁妙看媽媽又直眉瞪眼的了,輕輕拉了拉她的衣服:“媽媽,您放心,我很會掙錢的,夢裏我是證券公司的,啥股票的漲跌什麽的,我都記得清楚着呢,以後隻要證券交易所一營業,媽媽,您隻要把錢給我,保證能讓咱們家過上富裕的日子。”
王秋敏低頭看了看女兒,拍了拍她的頭,柔順的頭發手感很好,跟她一樣的發質。
“行啦,你還是小孩子,别整天想着什麽掙錢,那什麽票什麽的都是沒影的事呢,這養家的活計是我和你爸的,你就好好地健康長大就行。”
袁妙知道一時也沒辦法說服媽媽,這證交所開張還早得很,現在說得再好聽也沒用,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處理了吧。
“媽媽,你怎麽早不讓爺爺幫着找工作呢,爺爺也好說話一些,咱們一家子在奶奶那就是眼中釘肉中刺的,幹嘛還去招她說。”
王秋敏歎了一口氣:“我跟你爸剛結婚,你奶奶就很是嚴厲地跟我說了,家裏有什麽事都不許打擾你爺爺,他的工作忙又很重要,不能爲了家裏的瑣事就影響他的工作。我能說什麽,自是不敢跟你爺爺說什麽話了,就是你那個時候病得要死了,我也隻是找你奶奶借錢。這次要不是你主動跟你爺爺說了,這樣的好事怕是也不會這樣快來的。”
袁妙皺了皺眉,對王秋敏說道:“媽媽,夢裏你還跟我說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王秋敏聽得她那嚴肅的語氣,也肅然起來,就聽得袁妙将事情說了出來。
前世在王秋敏得了重病以後,平日裏都是袁妙照顧起居,袁妙無論自己怎麽忙,晚上都會去醫院陪床,平時如果碰上王秋敏病情有反複的時候更是連班也不上。
而袁炜卻是托詞孩子還小根本就不出來照面,弟媳婦更是看都不去看一眼,所以王秋敏那個時候是什麽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跟女兒交了底,其中就有一樣是那個同事的婆婆說的話。
王秋敏聽了卻是很詫異,還有這樣的事情。
袁妙看自己媽媽的神情就知道這事估計還沒有發生,就是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了。
不過,王秋敏聽了袁妙這樣一說,就問道:“我說那個同事叫什麽了嗎?”
袁妙想了想:“好像是姓張,叫張芸。”
“難怪我沒聽她說過,張芸現在還沒結婚呢。”王秋敏松了一口氣,然後又接着問道:“那她婆家姓什麽?”
袁妙撓了撓頭:“姓什麽不記得了,隻記得說是柱子他媽。”
“柱子?”
“嗯,就是叫柱子。”
王秋敏一拍大腿:“那就對了,張芸現在這個對象姓李,叫李小柱,哎呀,看來她以後還真是跟李小柱結婚了。”這事情真是太神奇了,自己居然知道同事以後的老公是誰。
袁妙隻覺得媽媽好像有些跑偏了,忙把興奮的她往回拉:“媽媽,咱們說的是奶奶不是爸爸親媽的事,您别說到别人家去了。”
“哦,對了,這事恐怕是真的,妙妙你不知道,我嫁過來,不給我好臉色也就罷了,那是婆婆和媳婦都是天生不對付的,可你是不知道你奶奶不光對我不待見,就是你爸她也是張嘴就罵,擡手就打,你爸爸好像都已經習慣了,對于她的罵就隻會當個鹌鹑,蹲在角落裏不吭聲,上手打也是受着,随便她怎麽打,過後問他,他說從小就是這樣,反正罵又不會少塊肉,打也沒有多重,他也受得住,隻要她心情舒暢就好了。”王秋敏恨恨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