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碧涵眼裏含着淚點了點頭:“嗯,我會的,你小弟弟那是不用說他也會去,隻是你大弟弟愛玩了一些,不過這回我不會再放縱他了,不說做個當哥哥的榜樣,起碼也要讓他跟小弟一樣吧!”
袁妙聽了在心裏直癟嘴,她說大舅怎麽會變成那個樣子,原來根子在這裏了,就大舅那樣懶的,還說是愛玩了一些,活該那些肯幹的就多幹呗。
就好比自己的媽媽,還有小舅舅這樣的,誰讓你們懂事聽話的,活該就要付出多。
原來大姨也是這樣好吃懶做的,袁妙記得自己媽媽前世跟她說過,那個時候外婆爲了讓大姨學習管家,就把一個星期的夥食費交給大姨,讓她來管。
結果大姨倒是好,不過一兩天就自己買好吃的吃了個精光,這下面的日子怎麽過呢。她就把視線落在自己媽媽身上,讓她去對面的煤棧幫人搬煤,然後得來的工資頂上夥食費。
自己媽媽怕姐姐挨罰,隻得認命地去搬煤,大姨就跑去跟别人玩兒去了,到了發工錢的時候就把錢交給大姨去頂賬,事情也就瞞了過去。
好在大姨結婚生孩子以後,這不靠譜的性格倒是改了不少,如今起碼說話就靠譜了許多。
哎,誰都有青春年少的時候,可大舅舅這青春年少一直到五十多歲還青春年少呢,好似人家欠了他的一般,啥啥都要别人管,自己根本立不起來。
家裏人可以慣着,可外面誰理你這套,所以大舅在外面吃的虧多,也就越來越自暴自棄。
要不是後來王家姊妹裏條件好,又肯幫助人的那幾個都去世了,大舅還是會靠在他們身上醉生夢死的,這是因爲實在沒人可靠了,可他卻是養成了依賴又不肯服輸的性子。
看來這真是不能怪大舅,這都是外公外婆慣的,他生下來也是一張白紙,如果管束得嚴一些,也能養成小舅那樣的性子。
王秋敏心裏也是這麽想的,她哪裏能不知道兩兄弟之間的差别,說實在的,隻是她這個當姐姐的跟當媽媽的一個性子,總是想着自己累一些無妨,隻要自己能幫得上幫就是了。
她拍了拍張碧涵的手:“媽,您放心,弟弟們都會好的,文智雖是貪玩,可本性還是不壞,要不是剛出生的時候,劉瞎子給文智算的命,您也不可能對他管得松。”
提起這個,袁妙猛然想起來,那劉瞎子給大舅算命說是長大後不破相就會進監獄,難怪小舅舅管得那麽好,而對大舅舅簡直是隻要能讓他如意就行,原來問題出在這個地方了。
袁妙心裏很是着急,這破相的事情是一回事,可從開始你們就放縱大舅是一回事,要是能将大舅約束得跟小舅一樣,他又哪裏會去跟人打架,又哪裏會有蹲監獄的可能性。
倒是你們現在總是想着他以後可憐,讓他松快一些,倒是給了他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到一起的機會了。
什麽劉瞎子算命,根本就是搞迷信活動,像自己還不是讓他們算出來說是活不過十歲,還讓媽媽不要多花那個冤枉錢救自己了,免得人财兩空。
要不是媽媽頂着壓力,抱着自己去醫院做了手術,哪裏還會有自己這個人在,她可是記得自己那個時候一直活到了四十多歲,要不是重生,再活個幾十年也是沒有問題的。
所以說什麽算八字,什麽劉瞎子,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什麽事情還是在于自己。
袁妙想說,可這些話又哪裏能說出來,這外婆和媽媽準得以爲自己是火災後遺症,被吓着了,到現在還不清醒呢。
這個事情還是需要從長計議,急在這一時也是沒有辦法的,袁妙想起今天勸媽媽的話,自己也應該共勉啊,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一口也吃不成個胖子。
以後選準了時機說一些話,倒是可以事半功倍的。
她安下心來,自己躺倒在了外婆的床上,這張床她也經常睡,她和袁炜到這邊來午覺一般都是在這裏睡的,想着想着,倒是真的進入夢鄉了。
袁妙是讓人給推醒來的,睜眼一看,卻是弟弟袁炜,這家夥什麽時候睡到自己身邊來了。
袁炜笑嘻嘻地對她說道:“姐姐,外婆說下去切西瓜了,你起來吧!”
這小子從那次以後倒是真的都喊自己姐姐了,其實這小子人還是不錯的,隻是要把他從鄭青青的魔爪裏解救出來才行,不然讓人家耍得團團轉了。
袁妙摸了摸袁炜的頭:“炜炜,你聽姐姐的話嗎?”
袁炜突然覺得自己這個總是有些小脾氣的姐姐在這個時候有些威嚴起來,身上還有股子讓人很願意親近的味道,其實這都是因爲袁妙開始修真,又有那個神奇空間的緣故。
他點點頭:“姐姐,以後我都聽你的話。”
袁妙覺得這也太容易了吧,記得前世裏自己說什麽,弟弟總是悶聲不吭的,一旦他回嘴說出來的話能讓她吐血。
如今看他乖得像隻小奶貓,袁妙隻想像前世那樣把自己的一顆心都掏給他,反正自己也不打算結婚了,那就對弟弟好吧,以後弟弟的孩子她也當自己的孩子那樣疼就是了。
她現在也不好說多高深的話,隻能簡單說了:“炜炜,你以後跟鄭青青不要那麽好,她啊,可壞了,原來你不在這邊幼兒園的時候,有一次午睡明明是她不睡覺,可等李老師進來的時候她卻說是我找她說話的。我怕以後你也上這樣的當,還是離她遠一些的好。”
袁炜聽得不是太明白,可姐姐讓他離鄭青青遠一些,那就遠一些好了,自己也不會少一塊肉什麽的。